余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說他在邪教的聖殿等我古墓迷津!而且,讓我三個時辰之內必須趕到那兒!」
「什……什麼!你是說那座被你和將臣一同摧毀的聖殿麼?」白逸清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余飛看了白逸清一眼,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那座聖殿遠在數千里之外呢!」
坤元子皺著眉頭說道:「以余兄弟現如今的修為,想要在三個時辰之內御氣飛行數千里,倒也未必不行,只是必定極耗內氣,依貧道所見,贏勾想必是擔心自己不是余兄弟的對手,所以故意採取這種磨耗余兄弟內氣的方式。屆時即使余兄弟能夠及時趕到,恐怕也再無力與之爭鬥了。」
余飛苦笑一聲,歎了口氣,說道:「這倒也罷了,而更關鍵的是,我早已不記得那地方該怎麼去了!」
「可惜將臣大神已經雲遊,不然由他出面,定能擺平!對了,後卿魔尊不是也曾去過那嗎,他應該知道該如何去!要不,請他陪余兄弟一同前往?」坤元子說道。
余飛擺了擺手:「不可!贏勾說了,只能是我獨自一人前往!」
「那該如何是好!?」
三人一時都沒了主意。
余飛沉吟了一會,腦子裡忽然一激靈,想到了一個人,立刻抬起頭來說道:「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坤元子和白逸清異口同聲地齊問道。
余飛說道:「拂塵前輩手上有一件寶物,乃是空間之神帝江所傳之空間傳送卷軸,有了這件寶物,便能夠瞬間通達世間任意之地,更何況,拂塵前輩對邪教聖殿還相當熟悉。」
坤元子點了點頭:「師尊這件寶物我等都曾見識過,的確是十分神奇!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余兄弟趕緊將師尊放出來吧。」
白逸清一聽,趕忙制止道:「不可!當初我們誤會了這無象妖人,若是現在將他放出來,只怕他不問青紅皂白,便要與我們動手。」
「那麼,白狐你可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坤元子盯著白逸清反問道。
白逸清一下子被問住了,眼下這種狀況,這似乎是唯一有效的法子。
余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拂塵前輩若要動手,讓我一人承擔便是,只要能救回嫣兒,受他兩掌又有何妨!」說到這,他抬起頭來,對白逸清說道:「白姐姐,拂塵前輩對你有些偏見,你還是先迴避一下吧。」
「哼!我才不怕他呢!」白逸清嘴唇一翹,說道。
「我知道你不怕他,不過將拂塵前輩放出來,可不是為了與他動手,而是要請他幫忙!」
聽余飛這麼說,白逸清嘟了嘟嘴,只得極不情願地說道:「那好吧,我就在外面等著,若是有事,你便立刻叫我。」
余飛點了點頭,又扭頭對坤元子說道:「道長,你也先出去吧!」
「可是……」坤元子剛想說些什麼,余飛擺了擺手:「道長不必擔心,拂塵前輩傷不了我!」
待支走了白逸清和坤元子,余飛便立刻催動體內的斬仙寶葫,過了沒一會兒,拂塵散人被從寶葫之中釋放了出來。
他似乎有些不太適應從窗戶外面照射進屋內的陽光,一出來,便立刻本能地閃躲到了屋內一處角落,在愣了片刻之後,冷冷地對余飛說道:「本座一直都當余兄弟你是朋友,你卻為何要算計本座!」斬仙寶葫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拂塵散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關了數十天,恐怕非得跟余飛翻臉不可。
余飛趕忙上前說道:「拂塵前輩見諒了!都是一場誤會,將臣化作你的模樣,從我這裡奪走了一件東西,還打傷了我和道長,所以……唉,總之,都是我的錯!未能查清事實真相!前輩若是有何怨氣,只管衝著我來。」
拂塵散人冷冷說道:「罷了!既然只是一場誤會,本座便不與你計較!」從他的語氣便能聽得出來,他心裡顯然仍然有些介懷,只是他並不想同余飛動手,畢竟,余飛是他千百年來唯一當做朋友的人,而且,余飛雖然用斬仙寶葫收了他,但倒也並未傷害他。
聽拂塵散人這麼說,余飛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也愈加覺得自己愧對了拂塵散人,這時候,拂塵散人發現了躺在床上的唐嫣,微微一愣,說道:「此地似乎不是本座該待的地方,告辭了!」說完,便準備往外走。
「前輩!且先等等!」余飛趕忙將他叫住。
「還有何事!?」拂塵散人扭頭問道。
「眼下我有一件要緊的事,還望前輩無論如何也要相助……」余飛說著,立刻便將贏勾取走了唐嫣的靈魂,並要求自己在三個時辰內拿玄冥神石趕到九幽冥教聖殿與之交換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拂塵散人聽完,仰起頭來說道:「哼!又是這個老賊!本座倒是正要找他!罷了,本座陪你一同前去便是!」對於贏勾,拂塵散人心裡始終都有一種銘心刻骨的恨。
「這就不必了,前輩只需將我送去那兒便可,贏勾說了,只能是我獨自一人前往!」余飛趕忙說道。
「你忘了本座是無象之軀了麼?即使本座與你一同去了,也定然不會讓老賊知道!你且等著!」拂塵散人說著,默默念叨起咒語來,過了不一會兒,那副已經顯得有些陳舊的空間傳送卷軸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將卷軸攤開,擺在地上,又默念了一番咒語,很快,那卷軸之上便形成了一個高近兩米,寬約一米的橢圓形白色光圈。
余飛知道這是時空傳送門,他救人心切,也未和拂塵散人多說什麼,立刻便踏入了其中。
隨著一片耀眼的白光照射而來,余飛幾乎不能睜開眼睛,片刻之後,白光漸漸褪去,眼前迅速地變得暗淡了下來,由極其耀眼到極其暗淡,即使是閉著眼睛,也會讓人感到有些不能適應,還未等余飛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卻又忽然感覺一股陰冷的寒氣逼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