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卿那兒出來之後,余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蒙住了將臣,現在只能祈禱神農能夠順利將神農鼎以及真的鎮魔珠取回來了。
回到家裡,余飛發現,自家附近的那些烏鴉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看來自己將那枚仿製的鎮魔珠交給將臣,還有一個好處便是換來了將臣對自己的信任,總算不必再在將臣的嚴密監視之下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就在這天下午,博新文和羅子忽然來到了余飛家中,羅子的傷勢早已經恢復了,如今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神采奕奕的模樣。
見到他倆,余飛以為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或是發現了鬼道中人的蹤影,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這次來,其實只是為了找余飛要那幾具夜魔的屍體而已,當然,還有那體型碩大的陰骨魔螭。這些個鬼玩意對於x局來說,可是十分珍貴的研究材料。
不過,這些鬼玩意都被余飛收在斬仙寶葫裡面,並不方便當場取出來。
在思量了一番之後,余飛表示,可以親自將這些鬼玩意給送過去,不過得再等幾日之後,因為,他還得等待神農的消息。
博新文正是求之不得,他在來的路上還在考慮,如果余飛真將這些玩意兒弄出來,他又該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它們運送到千里之外的研究基地去呢?特別是那無比碩大的陰骨魔螭屍體,恐怕只能是斬成幾段才行,但這樣頗為不妥,畢竟相對而言,他們更需要一具完整的屍體。如今余飛既然答應親自送過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送走了博新文和羅子,又在家裡靜靜等待了數日,這天晚上,余飛與坤元子、白逸清正在屋頂修煉,忽然再次從近處傳來了「呱呱」的蛙叫聲。
這一回余飛有了經驗,一聽到這蛙叫聲,便知必定是神農來了。他立刻抬起頭來,轉眼看了看坤元子和白逸清,他倆卻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和上次一樣,這蛙叫聲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見。
余飛明白,神農之所以不願意在樓頂直接出現,是因為他要避開白逸清,於是悄悄地站起身來,下樓回到了臥室。果不其然,剛一踏進臥室,一縷金光便在眼前閃過,緊接著,那一襲白袍的熟悉身影又在余飛面前現了身。
「我說神農爺,下次咱能不能換個地方!」余飛看了看躺在床上正處於熟睡中的唐嫣,壓低聲音說道。
「哼!你小子又不能上天遁地,能換到哪去呢!」
余飛懶得再跟神農多說什麼,開門見山地問道:「東西拿到了麼?」
「嘿嘿!不拿到東西我來找你幹嘛?」神農說完,手一甩,將一塊東西朝著余飛扔了過來。余飛趕忙抬手接住,一瞧,卻是一枚鎮魔珠。
「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余飛左看右看,根本無法分辨。
神農捋著鬍鬚說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就權當留著做個紀念吧!對了!你說要我為九幽那魔頭恢復真身,他如今身在何處?」
「您肯出手救九幽冥王了!?」余飛心裡不由一陣欣喜。
「哼!我倒是不想救他!可誰讓你小子還得讓他陪著你一同前往鬼界呢!」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找……」話剛說了一半,余飛忽然想到自己還答應要把夜魔和陰骨魔螭的屍體給博新文送去,「呃,不過我還得先去辦件事,所以……」
未等余飛把話說完,神農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罷了!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啥忙,不如你告訴我這魔頭在哪兒,我自己去便是。」
「在川北,秦嶺山脈深處,不過那地方的具體位置……呃……一時半會我也說不太清楚,對了,三隻眼知道!可以讓它帶你去!」余飛忽然想到,王神醫曾經說過,即使自己日後找不到九幽冥王的藏身之地,三眼靈猴也一定熟路,而三隻眼正是余飛給三眼靈猴取得名字。
而神農自然不知:「三隻眼是誰?」
「一隻三眼靈猴,它現在就在院子裡的樹上呆著呢!」余飛說著,將手往窗戶外指了指。
「你早說嘛!我就說你小子家的樹上怎麼會蹲著一隻來自於神界的猴子呢!原來它跟那魔頭有關!罷了,我帶它去便是!」
「那要多久才能助九幽冥王恢復真身呢?」余飛追問道。
「哼!這魔頭乃是鬼界頭號魔神,要助他恢復真身談何容易,少說也得七七四十九日,你且在家等著!還有,你小子修為太低,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提升一下吧!」神農說道。
余飛一聽,頓時腦子一激靈,忽然想到,神農乃是醫藥之祖,他所煉製出來的靈丹都可謂是上等仙丹,功效定不在那九聖丹之下,如今他既然主動提及自己的修為低下,莫非是在暗示要助自己提升麼?於是趕忙說道:「神農爺您是不是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快速提升修為的呢?」
誰料神農卻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就想著走捷徑!沒錯,我這兒的確有靈丹能夠助你提升修為,但卻不能給你!」
余飛一臉的錯愕:「啥意思?為什麼不能給我,該不會是神農爺您捨不得吧?」
「哼!世間萬物於我眼中皆如糞土,區區一顆丹丸,又有什麼捨不得的!」
「那為何不願給我一顆呢?」余飛不解。
神農捋了捋長鬚,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以為我給你靈丹助你提升修為,便是在幫你麼!那你可大錯特錯了!那樣非但幫不了你,而且反而是害了你!」
「我靠!神農爺您該不會是在耍我吧!我怎麼覺得我已經無法與您溝通了呢!?」余飛愈加的雲裡霧裡了,幫他提升修為居然是害了他,難道讓他保持現在這種低階修為就是在幫他麼!這是什麼狗血邏輯呢!?
「嘿嘿!這就叫做代溝!」神農嘴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新興詞彙來。
余飛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歎道:「您居然還知道代溝,我真是服您了!不過,我和您之間的代溝,的確是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