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余飛出來的時候,白逸清與坤元子似乎正在爭吵著什麼,一見余飛從溶洞內出來了,立刻停止了爭吵,並與秦風一同都圍攏了過來,三眼靈猴更是縱身一躍,跳到了余飛的肩膀上。
「余兄弟,你可總算是出來了!白狐可是急得不行,正嚷著要進來找你呢!」坤元子笑著說道。
白逸小嘴一撅,說道:「余兄弟你進去了兩三個時辰都不見出來,而且毫無音信,我能不著急嘛!對了,你沒什麼事吧……等等!怎麼好像連衣服都換掉了?」白逸清很快便發現余飛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進去之前的已經不一樣了,不禁覺得奇怪,趕忙將余飛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余飛趕忙說道:「呵呵,白姐姐別擔心,我沒事啦!只是裡面的環境比較惡劣,之前那套衣服完全被水浸濕了,我就順便換了一套而已。」他並沒有提及自己被巨蛙吞入腹中這茬事。
坤元子問道:「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對了!方才好像又地震了!」
余飛坦言道:「裡面的確封印著一位魔神,最近之所以發生這一連串的怪事,都是與這位魔神有關,不過,神農爺在裡面呢!所以,咱也不必操心了!」
「你真見到恩公了!?」白逸清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在她心裡,神農便是她一直苦苦尋覓的玄靈真人。
余飛看了白逸清一眼,點了點頭。
白逸清也不多說什麼,立刻轉身,便要往那溶洞內去。
余飛趕忙上前將她攔住:「白姐姐你不可進去。」
「我要去見恩公!」白逸清態度很是堅決。
余飛勸道:「萬萬不可,神農爺現在有要緊事辦,你不能進去打擾他!過幾日,他應該會來找我,到時候你自然便能夠見到他了!」
聽了余飛的話,白逸清只得停了下來,她意味深長地望向溶洞深處,過了許久之後,才轉過身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一行人從黑水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依稀可以聽到涓涓水聲傳來,一看,只見黑水潭中的水果然已經滿溢,那條由黑水潭引出來,已經乾涸多時的溪流終於迎來了久違的甘泉。
見此情形,余飛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們所採取的改變暗河河道的方式果然奏效了,只是也不知那封住溶洞洞口的玄冰究竟能撐得了多久,只能祈求神農能早日取來坎水神珠了。
順著溪流下了山,一行人回到了村裡,雖然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但村裡人卻都在熱火朝天的忙活著,有忙著灌溉稻田的,有忙著擔水的,也有忙著洗衣服的,還有忙著洗澡的,更有甚者,居然正在溪水的旁邊忙著挖泥塘,看情形是打算蓄水,似乎是在擔心這溪流隨時又會消失掉一般。一陣陣婦女、孩童的嬉鬧聲時不時地傳來,聽得出他們都是滿心的喜悅,已經枯涸了一個多月的生命之水復流而來,自然是一件再令人興奮不過的事。
余飛等人不想打擾到眾村民,本來想著悄悄地離開,不過他們的車就停在村委門口的空地上,還未等他們走近車輛,就已經被眼尖的村民發現了,隨著一聲吆喝,不過一會兒工夫,村裡的一大幫男女老少們便全都圍攏了過來,緊接著居然還響起了震天的鑼鼓聲,把余飛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過了好一陣,余飛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原來在溪水流來了之後,健老八便告訴眾村民,這都是余飛等人的功勞,所以,村民們都在等著余飛一行人回來,好向他們表達最真誠樸質的謝意!
對於村民們的過分熱情,余飛有些受不了,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太適應如此喧雜的環境,三眼靈猴更是嚇得直接鑽進了車內。
村民們非要留余飛等人當晚留下來,余飛好說歹說,最終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還有要緊事得辦,這才脫了身。
在家裡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余飛一行人便驅車趕回了深圳,誰料他們前進剛踏進家門,將臣後腳便跟了進來,似乎是在等著他們回來一般。余飛抬頭瞧見樹梢上的兩隻烏鴉,頓時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將臣是在自己家裡安插了「眼線」呢。
不過余飛謹記住了神農所說的話,並未說破,立刻擺出一副笑臉迎了出去。
「大哥,你怎麼來了?」
將臣微微一笑,道:「本座恰好路過此地,便來看看賢弟回來了沒有,沒想到賢弟果然已經回來了。」將臣倒也能裝。
余飛明知故問道:「這麼說前幾日大哥就來找過我了?可有何要緊事麼?」
「也並非什麼要緊事,只是有些擔心賢弟的安危而已,如今看到賢弟安然無恙,本座也就放心了!」
余飛微微一笑:「呵呵,大哥難道是擔心鬼界邪魔對我不利麼?」
將臣先是搖了搖頭,隨即卻有點了點頭,道:「前幾日,本座送予賢弟的那塊牌子忽然發出信號,不過信號稍縱即逝,本座擔心賢弟出什麼事,所以就過來看看,卻發現賢弟家中已是空無一人。還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找尋賢弟,你們卻又回來了。」
「勞煩大哥費心啦!實不相瞞,我們是去尋找神農上神了。」余飛坦言道,他知道,將臣其實已經通過他送給自己的天眼石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所以對於前去尋找神農之事,也不打算瞞著他,正所謂欲蓋彌彰,既然是他已經知道的事情,若是說謊反而會引起他的猜疑。
「那可否找到他?」將臣臉色微微一變。
余飛點了點頭:「應該是找到了!但我不能確定!」
「哦?此話怎講?」
「我在一個溶洞深處碰到了一位古怪老頭,修為極高,我覺得他很可能就是神農,不過他自己卻並不承認,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余飛開始瞎扯了。
「那他與你說了些什麼?」將臣的神色似乎顯得有些緊張。
「他只是讓我速速離開那地方,並未對我多說什麼,而且他很快就消失了。」余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