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敢去是因為你害怕那些個神規仙律!本座才不懼這些!只要能見到聖王,魂飛湮滅又有何妨!」拂塵散人如今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余飛趕忙說道:「拂塵前輩不要魯莽,你若硬闖那神封之地,非得幫不上忙,只怕反而惹出麻煩,如今還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拯救九幽冥王要緊!」
「怎麼?余兄弟是不是有什麼法子幫到聖王,快說說看,若是真能讓聖王恢復本尊,即使讓拂塵萬死也在所不惜!」拂塵散人聽出了余飛話中的端倪,趕忙追問道。
余飛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倒真有個法子,也沒前輩你說得那麼嚴重,不過這事兒怕得費點時間。」
「有什麼法子就直說吧,別賣關子了!」賽華佗聽著也有些急了,他也很想知道余飛究竟有什麼法子。
「找到神農!請他出手!」余飛說道。
「你是說上神神農?該上哪兒去找他?」拂塵散人趕忙追問道。
賽華佗聽了哈哈笑道:「哈哈,老子還以為你這小子有什麼好法子,原來是想請神農上神出手!不過話說得倒是輕巧,神界諸神都無人知曉神農上神的下落,你以為憑你就能找得到他麼?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
余飛微微一笑:「找不找得到,總得試試!」他又扭頭對坤元子和拂塵散人說道:「道長,拂塵前輩,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得儘管找到神農才行!」
賽華佗一聽余飛說要走,扯著嗓子說道:「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行!行!你們便只管去找找試試!」他顯然不相信,余飛等人當真能找得到神農。
「那我們就此別過了!」余飛一拱手,便和坤元子、拂塵散人準備離去。
賽華佗卻忙開口把他們叫住:「你先等等!」
「前輩還有和吩咐?」余飛扭過頭來問道。
賽華佗瞟了一眼站在余飛身後的拂塵散人,說道:「這無象妖人竟敢對老子出手,本來老子打算滅了他,不過念及他對九幽冥王一片忠心,老子且饒他不死!方纔他被老子一掌傷及了本然真元,雖說他是無象之體,但要想恢復恐怕也得費些時日,未免耽擱你們的行程,這顆固元神丹拿去給他服下吧!」說著,他掏出一顆深褐色的丹丸遞給了余飛。
余飛接過丹丸,又轉手遞給拂塵散人,然而拂塵散人卻並未伸手來接,他似乎顯得有些猶豫。
賽華佗見狀不禁臉色一沉,喝道:「你這妖人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為老子是要害你不成!哼!老子可從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再則說了,老子若是真要取你性命,又何須費這些力氣!」
賽華佗把話說完,拂塵散人卻仍然無動於衷,賽華佗頓時便有些怒了:「哼!既然這妖人怕老子害他,那便將丹丸還給老子,由著他自生自滅吧!」
見賽華佗發怒了,余飛趕忙勸說道:「拂塵前輩,賽前輩不至於害你!你便試試吧!」
在余飛看來,賽華佗畢竟是一位上神,即使他再怎麼不喜歡拂塵散人,卻還不至於要用毒丸來對付他的地步,不然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麼?
拂塵散人對余飛倒是頗為信任,如今聽余飛也這麼說,他這才伸手接過了丹丸,握在手中端詳片刻,忽然卻用力一捏。
「拂塵前輩!你這是……」余飛見狀不由心頭一緊,他以為拂塵散人是要毀了這顆丹丸,正要上前阻止,卻被賽華佗一把將他拉住:「你急什麼呢!他是無象之體,自然不能用尋常方法服食丹丸!」
賽華佗話剛說完,拂塵散人已經盤腿端坐了下來,過了沒一會兒,一縷縷黑褐色的氣體由他手中散發出來,緊接著又迅速地被他吸入了體內。
見此情形,余飛頓時明白了,原來拂塵散人方才只是以自身功法先將丹丸氣化,然後再將藥氣吸入體內!這無象之人服食丹丸的方法,倒還真是有些特別。
拂塵散人很快便將整顆丹丸所蘊含的藥氣都吸入了體內,他是無象之體,對藥氣吸收極快,頓覺體內真元恢復了不少,他萬萬沒有想到賽華佗的丹藥竟然如此有效,心中震驚不已。
這時,賽華佗在一旁笑道:「嘿嘿!你怎麼還沒被老子的丹丸給毒死呢!」
拂塵散人意識到剛才是自己誤會了賽華佗,不過他對賽華佗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也沒有道歉的習慣,於是便靜靜地坐著,也不說話。
余飛知道拂塵散人的脾性,由於他孤獨一人呆得太久,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因此明明受人恩惠,卻也沒有一個謝字,於是他趕忙上前對賽華佗說道:「賽前輩果然妙手回春,我便替拂塵前輩謝過賽前輩了!」
「哼!有什麼好謝的!他是被老子打傷的,老子再幫他恢復內氣也是情理之中!」賽華佗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倒是對拂塵散人的不懂禮節顯得毫不介意。
見拂塵散人的體內真元恢復得差不多了,賽華佗轉頭對余飛說道:「罷了,你們要找神農便趕緊走吧!老子可就不送了!」
余飛也不想再在此地多做逗留,於是三人便告別了賽華佗,離開了玄冥觀。
從玄冥觀出來之後,已經是夜晚時分了,坤元子開口問道:「余兄弟,我們現在該去何地尋找神農上神呢?」
余飛讓三眼靈猴跳到了他的肩膀上,答道:「先回家去再說吧!」
拂塵散人一聽余飛說要先回家,不禁急道:「余兄弟!如今救聖王要緊,我們應該盡快找到神農才是!」
余飛微微一笑:「呵呵,拂塵前輩您先別著急,我們要尋找神農的下落,還非得先回去不可,因為這事還得找白姐姐幫忙!」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白狐她能知道神農的下落!?」坤元子吃驚地說道,要說白逸清知道神農的下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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