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散人聽了賽華佗所說,不敢再繼續掙扎了,立刻停了下來,果不其然,感覺頓時輕鬆了不少,只不過他仍被束神靈紗困著,這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自由行動了。
「好了!老子也該走了!你趕緊去找九幽冥王吧,這畜生能夠聞得到他所在!」賽華佗對余飛說到這,又轉頭對坤元子說道:「你跟老子一塊回玄冥觀!」
說完他將手凌空一揮,那束神靈紗竟連同拂塵散人一塊迅速地變小,轉眼間便被他收入了袖口之中。
余飛和坤元子在一旁見狀,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賽華佗回過頭來,喊道:「還愣著幹嘛,走吧!」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余飛趕忙喚上檮杌和三眼靈猴,一行人往外走去。
走出墓地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看樣子天就要亮了,余飛回頭看了一眼墓地入口,說道:「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入口封上才行,這墓地裡面充斥著陰煞之氣,而且還有大量的殭屍巨鼠,萬一再有人誤入裡面,那可就麻煩了。」
「這有何難!」賽華佗說著,忽然飛身而起,懸到了半空之中,緊接著他又抬手一揮,手上立刻便多了一面令旗模樣的玩意。
余飛和坤元子抬頭望著賽華佗,心中覺得納悶,他這是要幹嘛呢?
賽華佗將手中的令旗凌空揮舞了幾下,同時嘴裡開始唸唸有詞。
過了沒一會兒,整座山體竟開始顫動了起來!余飛不由心頭一驚,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了嗎?還是地下又有什麼怪異的東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聲傳來,山體竟又開始滑坡了,大量的土石形成了一股泥石流,呼嘯而下。
余飛這才明白了賽華佗是在幹嘛,原來他手中的令旗竟有呼沙喚石的作用!他是想利用這場泥石流將這入口給再掩埋起來。
眼看著泥石流已經逼近,余飛趕忙大聲喊道:「道長快走!」
二人不敢怠慢,趕緊飛到了數米的高空,檮杌也在狂吠了幾聲之後,跟著騰空而起,而就在它的身體即將要離開地面的一剎那,那三眼靈猴忽然縱身一躍,竟一下子跳到了它的背上。
檮杌輕吠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但卻並未將三眼靈猴從身上甩下來,反而乾脆馱著三眼靈猴,一塊飛到了半空之中。
滾滾泥石流很快便將陵墓入口給淹沒了,又過了一陣子,一切又重歸平靜,余飛低頭望去,已經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痕跡來了,不過他仍不無擔心地說道:「入口是被埋住了,不過現在這四里八鄉的百姓都知道這山坡上有座古墓,難保他們不來挖掘啊!」
賽華佗輕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哼!此墓乃是神帝所設,你以為就憑這些個凡夫俗子便能夠輕易找得到其入口所在嗎?由著他們挖吧,反正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好了,老子該走了,你也趕緊去尋找九幽冥王吧!」
賽華佗說著,又扭頭對坤元子說道:「走吧!」
坤元子趕忙對余飛說道:「余兄弟,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余飛點了點頭:「放心吧,道長!我會小心的,等事情辦妥了,我將盡快來與你們會合!」
賽華佗領著坤元子轉身往玄冥觀的方向飛去,待他們飛遠之後,余飛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檮杌也馱著三眼靈猴一塊落了下來,現在他們該往哪兒走,便得看檮杌的了。
余飛扭頭對檮杌說道:「你趕緊聞聞,你的主人現在究竟在哪兒呢?」他潛意識裡還真把檮杌當成是一條狗了,其實它要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靠得並非是嗅覺,而是它與九幽冥王之間存在著一種特有的心靈感應能力。
檮杌仰起頭來,閉上眼睛發出了一陣極為低沉,便如狼嚎一般的低吼聲,過了沒一會兒,它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忽然猛地睜開眼睛,順著山脊往山林深處急奔而去。
余飛見狀趕忙飛身而起,緊跟在了它的後面,三眼靈猴也吱叫了幾聲,快速地追了上來。
一人二獸在林中急速前行,還好這個時候林中不會有什麼人,不用擔心被人看到。不然若是被人見到一個飛人帶著一條狗一隻猴,還都跑得這麼快,恐怕非得嚇得半死不可。
漸漸地,太陽升了起來,幾道晨曦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射到了他們身上,雖說這清晨的陽光頗為柔和,但檮杌和三眼靈猴畢竟已經在暗無天日的鬼墓之中待了數千年,如今被這陽光一照,顯得極不適應,趕緊都躲到了一顆大樹的樹蔭底下,任憑余飛如何催促,它倆趴在那兒都不肯再挪動了。
余飛一時之間拿它倆沒什麼辦法,只得歎了口氣,也跟著在一旁坐了下來,要讓它倆適應這陽光,恐怕還得花點時間才行。
趁著這個檔口,他決定修煉一下軒轅夏禹劍的運用功法,自從他掌握了那套吐納之術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修煉功法,拂塵散人就把他拉到這兒來尋找九幽冥王的下落了。
余飛盤腿端,閉上雙眼,按照功法的記載,先運用起了那套吐納之術,接著便開始用心去感應體內軒轅夏禹劍的存在。
過了沒一會兒,他又再一次在體內探查到了那團奇特的白芒,他趕緊凝聚神識,想要催動白芒,然而它卻仍然和上回一樣,只是輕輕地搖曳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動靜。
余飛並不甘心,又按照神劍運用功法所記載的流程嘗試了好幾次,但情況依然沒有多大改變。
看來想要將神劍無窮強大的力量給發揮出來,並沒有這麼簡單,一定還得領悟些什麼,那麼究竟是什麼呢?一時之間,余飛百思不得其解。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扭頭一瞧身旁的兩隻神獸,驚訝地發現,這會兒三眼靈猴居然正將檮杌抱在懷裡,而且還在為他梳理著毛髮,而檮杌則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閉著眼睛,連耳朵都完全聳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