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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卿猶豫了一陣。想想余飛說的也有道理。自己也不可能一直這麼硬撐下去。這才收回了內氣。靈氣罩也隨即消失了。誰知立刻便傳來了一陣「卡卡」的石頭摩擦聲。緊接著。不少碎石渣土從頂上掉落了下來。彷彿頂部那塊巨石似乎馬上就要坍塌下來了一般。
余飛和後卿兩人緊張地不行。都抬著頭緊盯著那塊搖搖欲墜的頂部巨石。不過所幸的是。第一時間更新巨石總體上還是讓兩座支撐柱給抵住了。並沒有掉落下來。兩人靜靜地等了一會之後。見已經沒了什麼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偶爾還會有依稀的轟隆聲傳來。想必廊道內的其他地方還在坍塌。但至少他倆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穩住了。兩人暫時似乎是安全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倆又該如何離開這裡呢。
兩人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但坍塌下來的石塊之間雖然是有間隙。卻並不能容得下他倆通過。而且他倆都不像將臣那樣。能夠任意縮小身體。想要由這些石塊之間的間隙爬出去。幾乎是不太可能。
另一個辦法就是挖個洞爬出去。這倒是可以召喚出土龍凸凸出來幫忙。不過他倆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外面至少還有百餘米遠。即使是土龍凸凸。第一時間更新要挖出一條容得下他倆通過的通道來。一時半會恐怕也難以辦到。更何況這還不是疏鬆的土壤。而是堅硬的石塊。挖起來並不容易。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一股黑霧順著石塊間隙緩緩飄了過來。
「我靠。這他媽的還放毒氣呢。」
倆人都不敢怠慢。趕緊催動內氣。使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個靈氣罩。
然而黑霧卻並未繼續向前飄散。而是在他倆面前聚成了一團。並逐漸化成了一個人形。
余飛和後卿見狀。心中都是震驚不已。要知道之前與將臣打得難解難分的那三首六臂魔。便正是由三團霧氣化成的人形合一而成。眼前這玩意該不會就是它吧。第一時間更新。
三首六臂魔的厲害剛才他倆已經見識過。以他倆的修為。即使聯手估計也不是它的對手。余飛趕緊催動體內的斬仙寶葫。他想著如今恐怕也只有斬仙金芒才能夠對付得了它了。
而就在這時。那團由霧氣聚成的人形卻開口說話了:「余兄弟不必緊張。乃是本座。」
余飛一愣。這聲音好生熟悉。不過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後卿卻一下子知道了對方是誰。驚道:「你……你是那無象妖人……你不是已經……」
那霧形人冷冷地說道:「怎麼。以為本座已經死了麼。哼。就憑你。能殺得了本座嗎。」
原來。來者是拂塵散人。儘管廊道內已經塞滿了石塊。不過他已經修成了無象之體。只要石塊之間存在縫隙便能穿過。所以才能來到這裡。
「啊。你是拂塵前輩。你怎麼會來這兒的。」余飛有些吃驚。因為他一直以為。拂塵散人已經被後卿給殺死了。卻沒想到卻會在這鬼地方再見到他。而且他看起來狀態還算不錯。雖說他這模樣也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受傷。但至少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拂塵散人笑道:「嘿嘿。其實。本座一路都尾隨著你們。只是沒被你們發現罷了。方才也一直守在聖殿外面。發現聖殿忽然坍塌了。這才趕緊進來看看。」
「你……你這一路上跟著我們。想要作甚……」後卿神色顯得有些慌張。當初他畢竟曾對拂塵散人下過狠手。因此在他看來。如今拂塵散人在此地顯身。只怕是想要對自己落井下石。
「你覺得本座為何要跟著你們。難道認為本座是想殺你報仇嗎。」拂塵散人反問道。
後卿一聽。不敢怠慢。趕忙將一股勁氣運至了掌心。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將臣曾經跟他說過。拂塵散人的修為在他之上。他之前還一直不信。但如今再見到拂塵散人。他卻不得不信了。要知道。當時他攻擊拂塵散人的那一掌。可是用了近九成的內力。即便沒將拂塵打得魂飛湮滅。但至少也足以重創他。可這才過去了僅僅數日而已。拂塵看起來卻絲毫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由此便足以可見。拂塵的修為的確是在自己之上。若真鬥起來。只怕要吃虧。
誰料拂塵散人卻很是不屑地說道:「哼。本座可沒工夫向你尋仇。本座來這兒。是為了救余兄弟離開此地的。」
余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立刻上前一步問道:「拂塵前輩你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兒。」
雖說余飛知道拂塵散人並非是什麼善茬。而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邪魔一類。但卻也認為他對自己並沒什麼惡意。所以對他並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見余飛與拂塵散人靠得很近。後卿在一旁喊道:「余兄弟當心這妖人。」
拂塵散人扭過頭來。用一張完全看不到表情的由霧氣幻化而成的臉對著後卿冷冷地說道:「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話音一落。他忽然將手一揮。便像是變魔術一般。憑空取出了一卷已顯得有些破舊的古卷軸來。
一見到這卷軸。余飛立刻想到了那幅九幽冥王的畫像。不禁心道:「這是啥意思。都到這會兒了難道還要再給我瞧一眼他老大的畫像麼。」
拂塵散人將卷軸慢慢攤開。這卷軸的材質和上次那幅九幽冥王畫像卷軸的材質十分類似。有點像古歐洲廣泛使用的羊皮紙。但顯然比羊皮紙要更好一些。想必是因為已經有不少年頭的緣故。紙張顯得有些發黃。而且上面還佈滿了裂紋。
待卷軸完全攤開。余飛定眼一瞧。卷軸上卻並無任何圖案。也沒有什麼的文字符號之類的東東。這竟然是一幅空白卷軸。
余飛愈加覺得納悶了。這拿一幅空白卷軸出來又是啥說道呢。難道拂塵散人還打算寫點什麼不成。不過想歸想。他也並未開口多問。只是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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