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余飛這麼說,王七愈加吃驚不已,心中不禁在想:這師徒二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待眾人全都穿戴整齊之後,也都依次彎著腰進入了盜洞之中。
這次進入皇陵的人除了坤元子和白逸清之外,還有餘飛、羅子、葉老、董教授、王七以及五名從省武警總隊調來的特警。
老鬼頭和丁昊都沒來,他倆本來就對這種費力不賺錢的活兒沒什麼興趣,何況正好丁老三還需要有人照顧,他倆自然是找借口留了下來。
葉老原本讓董教授就別進來了,畢竟裡面風險重重,而他又手無縛雞之力。不過董教授卻說什麼也要跟著一塊來,他不親眼看看,無論如何也不放心。沒辦法,只能讓幾名特警好好照看著他點了。
一行人一路往前走著,王七好奇地說道:「余道長和白兄弟已經進來這麼久了,他倆不會碰到那個法陣機關吧?」
葉老心裡也有些擔心,他見識過那個法陣的厲害,儘管坤元子是飛僵之身,白逸清也是九尾狐妖,但若當真觸動了那個法陣,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想到這,他不由領著眾人加快了步伐。
穿過盜洞,余飛發現正置身於一個兩米來寬的墓道之中,再往前走了沒多遠,便是一個圓形大廳,坤元子和白逸清正站在大廳前,並未入內,而且二人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見眾人都跟了上來,坤元子和白逸清停止了交談,坤元子轉頭對余飛說道:「余兄弟,你過來看看,是否熟悉這個法陣。」
余飛一邊走上前,一邊問葉老:「難道這裡就是使得三爺受傷的地方嗎?」
葉老點了點頭:「正是這裡,余兄弟可要多多小心,切不可輕易踏入大廳之中。」
余飛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站在坤元子身旁仔細觀察起這個大廳來。
大廳約有五六米高,整座大廳呈對稱八角稜形,大廳內的地板比墓道略低幾個石階,地板上刻畫著八卦圖案,而在大廳的頂部,也刻畫著一個同樣的八卦圖案。在大廳的八面牆壁上,刻畫著八個巨大的類似於象形文字的奇異符號。
而在大廳正中央,有一個一米來高的石台,石台上擺放著一個半尺來高的四足兩耳四方鼎,這鼎的材質看上去頗為特別,通體黝黑,也不知是用何金屬打造而成。
「這個法陣,莫非是天羅噬魂陣!?」余飛想了起來,這個法陣,他曾在《龍甲神章》上看到過,那八個奇異的符號當時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為此還專門請教過坤元子。
坤元子告訴他,那八個符號乃是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大卦位最為古老的一種寫法,分別代表天、地、水、火、雷、山、風、澤。
這天羅噬魂陣是一種極為惡毒的上古奇門法陣,此陣一旦啟動,不僅能使陣中之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斃命,而且還會將此人的三魂七魄撕裂,使其靈魂也不得墮入輪迴。
余飛萬萬沒想到,如此惡毒的陣法,竟會出現在這皇陵之中,只可惜他當初並未仔細研究天羅噬魂陣的破解之法。如今也只是依稀記得,要破這天羅噬魂陣,得先破掉它的啟動法器。想必便是大廳中央的那個黑色方鼎了。
他扭頭看向坤元子:「道長,你可記得此陣的破解之法?」
「貧道當然記得,而且,能夠破這天羅噬魂陣的物件,余兄弟正好也帶來了!」
「我帶來了?是什麼物件?」余飛有些疑惑。
「呵呵,就是那枚太極卵!」
「哦?道長倒是說說看,這太極卵如何能破這天羅噬魂陣呢?」余飛說著,將太極卵從包裡拿了出來。
坤元子接過太極卵,說道:「只需將它放入那黑色方鼎之中,即可!」
葉老卻產生了疑問:「可是,從這兒到中間那方鼎的位置尚有兩丈左右的距離,而只要人一走進這座大廳,法陣便會啟動,又如何能將太極卵放入鼎中呢?」
「葉兄弟不必擔心,相信以貧道與我徒白狐二人的法力,自然能夠辦到。」坤元子說著,看了白逸清一眼。
白逸清聽這坤元子張口閉口地把自己叫做徒弟,心中極其不爽,他把嘴一撇,說道:「闖這麼一個小小的法陣而已,又何須為徒獻醜呢,師傅你一人便能應付。」
坤元子知道白逸清是故意這麼說,他不禁喝道:「哼!你以為沒有你這劣徒相助,貧道就闖不了這天羅噬魂陣了麼?」
「闖得了你就闖唄!也正好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董教授和王七見坤元子和白逸清爭吵了起來,不禁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是說他二人是師徒倆嗎?可這哪像是師徒關係,倒更像是一對冤家。
這時余飛在一旁趕忙勸道:「先別爭了,還是破陣要緊!」
「破陣自然是要破,不過還有一件事,得先說清楚。」坤元子停止了與白逸清的爭吵,卻又賣起了關子。
「我說你這老道,今天怎麼如此婆媽呢,莫非是怕了不成?」白逸清在一旁奚落道。
「道長還有啥事直接說出來便是!」余飛也有些不耐煩了。
「破了此陣之後,那個黑色方鼎得由貧道帶走!」坤元子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要求。
「啊!這可不行!這裡面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是國家文物,絕不能帶出皇陵!」董教授一聽不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這個法陣貧道便無法破了!」坤元子說著,便轉身欲走。
余飛也納了悶了,道長一向視寶貝為無物,連太極卵這樣的曠世之寶也是在挖到之後立刻便給了自己,今天卻怎麼會惦記上這件黑色方鼎了呢。這裡面莫非有什麼隱情?
他忙上前將坤元子攔住,問道:「道長你要那個黑色方鼎作甚?」
「呵呵,倒不是貧道想要它,只是不得不如此,不然,余兄弟這枚絕無僅有的太極卵便只能留在那方鼎之中了,就算余兄弟捨得,貧道都還捨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