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我們便分頭行動,我和余兄弟前去舜皇山一趟,白狐你便去天山尋找紫雪蓮,如何?」坤元子比誰都急。
「我沒問題!當初幫助玄靈真人取紫雪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只是,這兒離天山甚遠,余兄弟可有汽車前往?」白逸清問道。
余飛一想也對啊,總不能讓白逸清徒步去天山吧,而且他也是一位沒身份證的主,又坐不了飛機。
思前想後,余飛最後決定,大家還是一塊行動,先去舜皇山,隨後再趕往天山取紫雪蓮。
這一路上開車的活兒,自然又是落在了羅子身上,羅子如今已經習慣了,都懶得再提讓余飛學開車的事。不過這次畢竟是回老家去,羅子正好也有一段時間沒回去看看了,倒也挺樂意的。
由深圳回湖南也就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余飛把唐嫣也一塊帶了回去。
余飛已經快有一年沒回家了,雖然每次都說要回家看看,但每次卻又都耽擱了下來,而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為了去舜皇山找藥材順路而已,一想到這,余飛不禁覺得心裡愧疚不已。
回到家裡,父母自然是異常歡喜,對於他們來說,能夠見到余飛回來便是最開心的事。
由於余飛家並不寬敞,住不下那麼多人,於是余飛將白逸清和坤元子安排住在了附近的賓館裡,他和唐嫣則自然是住在家中。
在家呆了一晚之後,余飛讓唐嫣留在家裡陪著父母,他便和羅子領著白逸清和坤元子進了舜皇山。
一走進舜皇山,坤元子便歎道:「此地藏風得水,聚仙靈地氣,果然是一處風水寶地,也難怪會出了余兄弟這樣一位曠世奇才。」
余飛趕忙說道:「道長過獎了!不過這舜皇山佔地面積極大,該上哪去找千年何首烏和鬼頭蜂膠呢?」
「千年何首烏乃是有靈之物,必定生長在靈氣最旺的地方,只要找到此地靈脈結穴之處,便能找到千年何首烏,先讓貧道去高處好好看看此地的風水走向!」坤元子說完,忽然騰空而起,踏著樹枝便往山頂飄行而去。
白逸清也不敢示弱,化作一隻白狐,迅速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羅子與余飛面面相覷:「這二位爺啥意思,把咱倆撂這兒了?」
「誰叫他倆一個是妖一個是魔呢!我們就慢慢走吧!」
余飛和羅子也只得順著山路,慢慢地向山上走去。
二人還沒走了一會,前面便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靠!這山上居然有人!快去看看!」余飛驚道。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看到了坤元子還是白逸清,他倆現在都現了真身,無論看到哪一個,估計都得嚇得不輕。
余飛和羅子疾步往上跑去。轉了一個彎,只見兩個穿著衝鋒衣,背著背囊的年輕人,正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全身還在發抖。
「你倆這是咋了?」余飛彎下腰,明知故問道。
「有……有鬼……」其中一個年輕人說道。
余飛假裝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說道:「沒啥東西啊,這大白天的哪會有鬼呢!」
「不!真……真的有鬼,剛剛我也看到了,有……有一個黑影從那邊的樹枝上飛……飛了過去!」另一個年輕人也帶著顫音地說道。
「我看你倆是眼花了吧!估計是被大頭鷹給嚇到了!」羅子急中生智,臨時想出了一個名詞,並朝著余飛使了個眼神。
大頭鷹?是啥玩意?余飛一愣,不過當他看到羅子使得眼神,立刻便明白了,他趕緊附和道:「沒錯,沒錯!很多人見到大頭鷹,都會看錯!這玩意可難得一見呢,你倆看它往哪飛了?」
兩個年輕人半信半疑地往山上指了指。
「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吧!」余飛說著,又轉頭對兩個小年輕說道:「你倆沒事怎麼跑這兒來了,這兒可是未開發的次原始森林,萬一碰到猛獸啥的就麻煩,趕緊下山去吧!」
兩個年輕人趕緊爬起身來,不敢再作停留,飛也似的往山下跑去。
望著兩個年輕人遠去的背影,余飛鬆了口氣。不一會兒他又抬起頭望著山上說道:「這位殭屍爺也真是,就這麼瞎飛,也不怕把人給嚇死。回頭得跟他說說才行。」
二人繼續往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時,便碰到坤元子和白逸清從山上下來了。
二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麼。
余飛走上前去,問道:「你倆怎麼又吵起來了?」
「哼!貧道明明看到此地靈脈的結穴之處在東南方向的山坳,可白狐卻硬說是東北方向的山坳靈氣更為旺盛。」坤元子氣沖沖地說道。
白逸清也不甘示弱:「你這老道,就是自以為是!在這山林之中,難道你會比我熟麼?」
余飛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該信誰呢,一個是一千多年前的風水大師,應該不會看走眼,而另一個乃是生於山林之中的精怪,對天地靈氣極為敏感,更是沒有出錯的可能。可他倆怎麼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看法呢?
見坤元子和白逸清一時爭執不下,一旁的羅子想出了一個餿主意:「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你倆各自去自己看中的那塊山坳找找看,誰能找到千年何首烏不就說明誰是對的嗎?」
「好!就依羅兄弟的辦法,我這就去將那結穴之處的千年何首烏給挖回來!看你這白狐還有何話可說!」坤元子說完,便朝東南向的山坳飛去。
白逸清望著坤元子的背影,冷冷說道:「那就看誰能挖到了!」
隨即,白逸清也化作白狐,再次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喂!兄弟,你說誰會看得更准呢?」羅子好奇地說道。
「我也很想知道呢!就在這等等看吧。」
余飛找了一棵直徑約半米粗的大樹,和羅子靠著大樹的樹根坐了下來,耐心地等著看究竟是誰能拿回來千年何首烏。
半晌之後,叢林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好像有東西靠過來了!」余飛警覺地站了起來,並悄悄將真氣運至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