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余飛一行人便站在了『玉無緣』商舖門前。見到余飛等人,葉老笑著迎了過來:「怎麼,余先生是不是想通了,願意把玉珮賣予我了?只是這幾天不見,余先生怎麼成這樣了,在哪摔著了?」
「哼!你就別在這兒演戲了。你說是不是你找人搶了飛哥的玉珮,還把他打成這樣?」畜生忿然道。一旁的羅子則雙手交叉在胸前,怒目注視著葉老。
葉老眉頭一怔,驚訝地問道:「什麼?你是說余先生這傷,是讓人給打的?那赤焰冰精佩,也讓人給搶走了?」
余飛冷冷地看著葉老,回答說:「是的!而且襲擊我的人,很明顯就是衝著那赤焰冰精佩來的。他偷襲我得手後,電腦、手機和錢包一樣都沒拿,唯獨拿走了我胸前的玉珮。我記得葉老說過,這世上能認得這赤焰冰精佩的人沒有幾個,而知道我身上有這玉珮的人,那就更少了。」
「所以,你們便懷疑是我搶了玉珮。」葉老把頭一偏,說道。
「其實也不是我們要懷疑葉老您,可這事也確實來得蹊蹺,畢竟知道這玉珮事兒的就我們四個人。而且剛知道沒多久,玉珮就被人給搶了。」猴子解釋著說。
葉老拄著手杖,低著頭來回踱了幾步,抬頭正色道:「不錯,葉某對余先生這塊赤焰冰精佩確實是喜愛至極,但余先生既然已不肯讓予我,我也是絕對不會強求之人,余先生的玉珮,確實不是我拿的。」葉老頓了頓,隨即又說:「不過,若這劫匪真如余先生所言乃是衝著玉珮去的,我倒是有可能知道這玉珮現在在哪裡。若是幾位信得過我,便跟隨我一同走一趟,如何?」
「會不會是個陷阱?」余飛心中有些忐忑,他看了一眼羅子,羅子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靠近他耳邊說:「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他要耍什麼把戲。」
羅子說得在理,況且想想有他在,余飛心裡也安穩不少,便回答說:「好!若是葉老能幫我找回這玉珮,我便在此先行謝過,但若找不回來,那我也就只能報警處理了。」余飛話中有話,葉老聽了卻只是一笑,便帶著余飛等人離開舖子,出了華林玉器街。
眾人上了畜生的豐田凱美瑞,在葉老的指引下,也就大約二十來分鐘,畜生把車開到了新河蒲路的一棟紅色別墅前。這紅色別墅獨棟獨院,是一棟上世紀二三十年代興建的小洋樓。葉老拿出手杖,在這別墅前的鐵門上敲了幾下。不大一會,從鐵門內探出一顆腦袋,滿臉疙瘩,陰沉著一張臉。一見到葉老,臉上立刻掛出了笑容:「喲,老爺子來了!」。
葉老見了這人,問道:「老鬼頭,老三在吧?」「在!在!老爺子難得過來,快請進。」這個叫老鬼頭的人一邊把葉老一行讓進了院子,一邊向樓上喊道:「三爺,葉老爺子來了。」
進了院子,余飛看見院中停著一台別克商務車,車牌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余飛也未多想,便隨著眾人走進了這別墅一樓的大廳,老鬼頭吩咐傭人趕緊上茶。不多時,從樓上走下一人,這人看上去大約六十來歲,半禿的腦袋,身著一套黃黑相間的唐裝,胸前掛一串晶瑩剔透的黑色佛珠,手中握著一對青白石球,正在手心裡來迴旋轉著,他的嘴邊也叼著一根紅木煙斗,不過散發出來的卻是一股旱煙味。
這人見了葉老,便拱手抱拳道:「二哥今天怎麼得空來造訪我這寒舍,真是稀客啊。」說話間這人快速掃了葉老身後的余飛等人一眼,嘴角微微一震。
葉老仍然保持著他招牌式的笑容,說道:「最近這身子骨軟,出來活動活動,很久沒聞你這旱煙味兒了,就過來看看你。」說著,又轉頭向余飛等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弟,人稱丁老三,當年可是鼎鼎有名的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