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中,一人,一馬。
在斜陽的照耀下,此時的余飛便仿若一尊戰神。他全身沾滿鮮血,早已分不清來自於敵人還是自己,身下的坐騎追風,身上雖也是傷痕纍纍,卻依然馱著它唯一的主人,頑強的站立著。
忽然,余飛面前的千百狼族騎兵卻露出了驚恐的眼神,狼族的戰馬開始不安的嘶鳴、後退,狼族的軍陣頓時陷入了混亂之中,難道終於等來援軍了嗎?余飛望向身後,卻只見一團火球從遠方直奔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忽然在余飛的耳畔旁邊響起,淡淡憂傷的音樂,在這個時刻,竟顯得如此動聽,霎時間勾起了余飛心底對家鄉的思念……咦?不對啊,古戰場!陳奕迅!這哪跟哪啊???靠!是手機響了。余飛一激靈,醒了,從床頭拿起手機:「喂……」
「飛哥,咋這麼有氣無力的,還沒睡醒啊,趕緊去洗刷一下,準備去廣州啦,我十五分鐘左右到你樓下來接你。」是畜生來的電話。
掛了電話,余飛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又是全身酸痛,仿若昨晚真是在戰場上廝殺了一般。走進洗手間,余飛一邊洗漱一邊在心裡納悶:最近這是咋了,怎麼老是做同樣的一個的夢,還這麼慘烈,是不是股票虧得神經衰弱了?看來有空得去看看醫生才行。
正想著,臥室裡的手機又響了,此時的余飛口中還含著牙刷,他快步走進臥室,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畜生。余飛按下免提,對著電話含糊其詞的說道:「馬上下來了。」
五分鐘後,余飛來到了畜生的豐田凱美瑞旁,車中副駕駛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戴眼鏡的胖子。余飛打開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
畜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向副駕駛的胖子介紹到:「這就是我常提起的飛哥!」又轉頭向余飛說到:「他就是猴子。」
「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余飛和猴子一陣文縐縐的寒暄惹得畜生一陣肉麻:「你倆至於嘛!還幸會久仰的,當是門派拜訪呢。都是自家人,別這麼文縐縐的好不好,搞得我都不自在。」
猴子並未理會畜生,卻從座椅下的gucci挎包中拿出名片夾,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余飛,余飛雙手接過,一瞧,名片的背面赫然印著四個青色大字——溫潤如玉,名片正面則中規中矩的印著猴子的姓名、電話、email等等信息。
猴子道:「飛哥以後要是有玉器方面的疑惑,或者想買翡翠,儘管找我。」
一說到玉石,余飛不免想起了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紅白相間的古玉,正好可以請猴子看看。於是余飛一邊摘下脖子上古玉,一邊道:「我這裡正好有塊玉,我家老爺子給的,我一直覺得就是一塊陶瓷。兄弟既然是行家,就正好幫我確認一下。」
猴子接過古玉,在手中拿捏了一會,又拿出放大鏡細緻的看了起來。而他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也嚴肅了些許,數分鐘之後,猴子很認真地說道:「這塊玉白色的部分,晶瑩細膩,感覺很像是和田羊脂玉,不過中間紅色的部分,倒是很特別,我還未曾聽說和田玉有這種赤紅顏色的。而且這團赤紅不僅形態比較奇特,還很難看出有顏色注入的痕跡,倒像是自然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