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鐲套在司徒靜的手腕上後,赫連諾卻鬼使神差的並沒有立刻放手,他的左手輕輕的捏著司徒靜的手掌,右手則是從懷裡摸出了銀白色的戒指淺雨!
這淺雨戒指的戒身十分狹窄,篆刻的花紋也十分的樸素古典,同司徒靜的氣質十分相配,看到赫連諾捏著這枚戒指向自己的手指套去,司徒靜臉色又是一紅,不由自主的將手指蜷縮了起來。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這枚戒指嗎?」,赫連諾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說話也流利了許多。
「不……不是,可是……你知道送給女孩戒指,代表著什麼嗎?」,司徒靜深深的低著頭,卻並沒有將手臂從赫連諾的手掌中抽出來。
赫連諾聞言不禁失笑,他這才明白,司徒靜將他的意思理解錯了,本來他只是覺得這枚淺雨戒指同司徒靜十分相配,再加上這七枚戒指所具有的強大屬性,這才為司徒靜專門留下了一枚,可這戒指在司徒靜看來,可遠遠不只是一塊琢磨的十分精美的金屬那麼簡單,要知道在妖月大陸上的一些地方,男子送給女子戒指,代表的就是定下終生的意思!
雖然司徒靜會錯了意,可赫連諾卻並不打算解釋,他將錯就錯的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正是因為知道,我才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你的面前!」
話一說完,他再不給司徒靜任何反應的時間,捏起淺雨戒指,極其迅速的套在了司徒靜的手指之上!
潔白的手指,銀白的戒指,這二者結合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樣的完美,不過這房間內所有的神采,都比不過司徒靜臉上的飛霞!
「喜歡嗎?」,赫連諾微笑著鬆開了手掌,司徒靜嬌羞的樣子,讓他漸漸的佔據了主動,他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的勇氣能夠來的更早一些,那麼這些天以來的尷尬,可能也就不會存在了。
司徒靜輕輕的點了點頭,順從的樣子,像是一個待嫁的小媳婦一般。
「你……你會娶我嗎?」,沉默片刻,司徒靜忽然抬起頭來,盯著赫連諾的眼睛問道。
「當然會,只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我還沒有那個資本,我曾經對你說過,等到我的實力成長到足以對抗三大家族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備齊厚禮,親自敲響你司徒家族的大門!」,赫連諾用力的點了點頭,司徒靜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在這個年代,貞操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簡直比生命還要重要,自己做過的事,他一定會負責!
「不可能的……即使你有勇氣闖上司徒家族,我們家族裡的那些人,也不會同意的!」,司徒靜臉上浮現起一層喜色,隨後卻是以極快的速度暗淡了下去,她太瞭解自己的家族了,家族裡的那些前輩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事情脫離了他們的控制,再加上三大家族對赫連家族由來已久的仇視,想要讓家族裡的前輩同意這門婚事,希望實在是有些渺茫!
「他們最好同意,否則的話,我就打到他們同意為止!雖然現在的我說這樣的話還顯得有些狂妄,可是將來的某一天,它一定能夠變成現實!」,赫連諾用力握緊了拳頭,他注定早晚要同司徒家族要有一戰,只不過因為司徒靜的緣故,這一戰,將會加入其他的名義!
司徒靜聞言心中一喜,她固然不想對自己的家族造成傷害,她也知道赫連諾的實力在司徒家族面前,就如同高樓之下的螞蟻一樣渺小,但赫連諾的霸道和自信,卻還是讓她不願意反駁。更重要的是,在那些大家族中,女子的命運從一出生其實就已經注定,不管她們的天資是多麼的驚人,不管她們修煉的是多麼努力,可是到了最後,她們中的大多數還是會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她們的一生所有的轉折,都會以家族的利益為原因,她們無法支配自己,只能如同牽線木偶一般,被動的按照早就已經被安排好的路線前行。
而司徒靜的性格,卻是多多少少的含有一些叛逆的因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後半生都完全按照別人寫好的劇本上演,她希望自己的命運由自己來把握!
本來司徒靜並沒有打破這一切的勇氣,可是在幽月谷之中,身陷絕境的她以為自己就快要離開這個世界,那時的她,終於決定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一些事,誰知道之後形勢陡轉,兩個人陰差陽錯之間又死裡逃生,回到聖魂學院後,只要一想到赫連諾,司徒靜的心緒就會紛亂的如同攪在一起的線團一樣,她知道自己同赫連諾是注定沒有未來的,所以她故意的疏遠赫連諾,這樣的做法曾經一度十分有效,事實上在今天之前,司徒靜認為自己同赫連諾之間的糾葛已經宣告結束,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赫連諾竟然大膽的登門造訪,還說出了這樣海誓山盟的話,司徒靜那本就不怎麼堅定的決心,瞬間崩塌了!
女人歷來就不是一種理性的生物,即使她們表現的如何強硬,只要一遇上自己真正心儀的人,照樣會頃刻間失去所有的判斷力,感受著赫連諾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氣息,在那麼一瞬間,司徒靜甚至有了拋棄一切也要同他在一起的打算!
男人永遠希望自己的胸膛上有人依靠,而女子,也永遠渴望著一個可以隨時倚靠的肩膀!
赫連諾在這方面卻表現的有一些木訥,他可不知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司徒靜的腦海中已經閃現過了無數個念頭,緩緩的旋轉著套在司徒靜手指上的淺雨戒指,赫連諾毫無保留,將這七枚戒指的來歷和作用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這七枚戒指將為它們的佩戴者帶來巨大的好處,赫連諾絕對不想將司徒靜排除在外。
當聽到蘭幽若的手中同樣有這樣一枚戒指的時候,司徒靜的心中情不自禁的有了一絲不悅,不過這絲不悅很快就被震驚取代,司徒靜很清楚,這七枚戒指對於魂者而言絕對是無價之寶,赫連諾能夠將其中一枚送給她,已經代表了相當深厚的情意。
尤其是在千尋塔之中,如今佩帶著星絡戒指的赫連諾擁有比其他人更好的修煉環境,而有了星絡戒指之後,其餘六人則可以共享他們原本無法獲得的好處,這就是星絡戒指的價值所在。
如果司徒靜知道那個整天被小狼銜在嘴裡的小龜其實才是赫連諾最大的倚仗的話,恐怕對於那星絡戒指的價值,她又要重新估量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事實上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赫連諾在說話,他講述著自己這些天以來所經歷的一切,他似乎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同司徒靜分享,而司徒靜也的確是一個足夠優秀的聽眾,無論赫連諾說些什麼,她都饒有興致的聆聽,不時還提幾個問題,赫連諾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同蘭幽若和蟲蟲之外的女子交流,也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事實上他還很愉快,在司徒靜面前,他不需要有任何的偽裝,司徒靜並不在他的圈子之中,這個圈子裡所發生的一切,對於司徒靜來說都是新鮮的,如果換做是蘭幽若的話,一旦赫連諾提起墨非白的某些趣事,蘭幽若一定會不屑一顧的轉身走開,原因很簡單,他們幾人朝夕相處,小小的兔子山上發生了什麼,你知道,我也知道。
而司徒靜不同,司徒靜遠離赫連諾的圈子,這個圈子裡發生了什麼,如果赫連諾不說,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就是距離產生美的原因,有了距離,也就少了交集,交集在某些時候是一件好事,但在有些時候,卻會成為兩個人厭倦了彼此的原因。
赫連諾正說的興起的時候,桌子上的蠟燭終於是燃到了盡頭,噗的一聲,搖曳的火苗掙扎了一下,終於還是熄滅了,原本就十分昏暗的房間,徹底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我……我想,我得回去了!」,曖昧的氣氛在黑暗的環境下如同灼熱的火焰一般,讓人坐立不安,赫連諾艱難的嚥下一口吐沫,鬆開了司徒靜的手掌。
而不知何時坐在赫連諾懷中的司徒靜,卻是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低聲道:「或許……你還可以再晚些離開……」
赫連諾聞言一愣,隨後卻是狂喜的點了點頭,一個女人在深夜中挽留一個男人,這其中的意味,墨非白所講的葷段子中,已經無數次提到過了。
壯著膽子將手掌從司徒靜衣服的邊緣探入,聽著司徒靜漸漸粗重的呼吸,赫連諾的身體,也迅速的灼熱了起來!
被赫連諾撩撥的無法自持的司徒靜,終於是放下了自己的矜持,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香唇。
月色之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緩緩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