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往嶺南的飛機,楊波總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接下來就是黃金毅,胡飛和墨淺的家鄉,再接下來他準備與小胖他們匯合,飛往美利堅了。現在的他怎麼看都是一位奔波在華夏國上空的成功人士了,可惜這一切都是短暫的。他在上飛機之前已經打過電話回去了,小胖和程有容還在跑護照什麼的程序,按辦理的流程來看還要一點時間才能妥當。聽說他一起去程有容很高興。楊波特地問了問小胖的事情,程有容卻吱吱嗚嗚的不肯說,楊波也就不再勉強。
嶺南是他曾經工作過和戰鬥過的地方,他當然不會忘記那空氣中都瀰漫著金錢的味道還有無比懷念的美食。可惜他的行程安排的很滿,根本沒有閒暇的心去一一回味了。就這樣,楊波沉浸在回憶之中昏昏睡了過去。這一覺無比的香甜,等他被空姐搖醒的時候才知道,嶺南已經到了。
黃金毅的家住在在嶺南市區,離機場有十幾公里。楊波順手招了一輛的士邊朝市區奔去,他現在必須好好想想,如何給黃金毅母親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能再出現張增家的那種事情了。可是他努力想了半天,沒有一個理由是合情合理的,這讓頭他無比的頭疼。
黃金毅母親正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電話的那個人說有事情找她,問他什麼事又不肯明說,只是含含糊糊的說是兒子黃金毅托他過來的。黃金毅母親一聽頓時著了慌,趕緊請個假邊奪門而出。正在留學的兒子突然音訊全無怎麼能讓她不心慌?可惜無論他如何打探總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打電話問學校,那邊也是搞不清楚這個學生的行蹤,他們還比這邊更早一步就報了警,那邊已經把他列入了失蹤人口檔案中。可想而知,她現在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在自己家樓下的一家茶餐廳,黃金毅母親見到了這個自稱是兒子同事的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臉上有些黝黑,眼神銳利神色平淡。
「小毅他人在哪裡?」黃金毅母親坐下來第一句就直接問道。接下來就是一場地獄式提問與回答,楊波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黃金毅母親的近乎苛刻的細節問題。除了無法回答出現在人在具體的地方外,其他生活細節楊波總算是能應付過去。
「他說過,最愛吃您做的小良雙皮奶,放心吧!」楊波輕聲安慰道:「最多再過兩個月時間他就放假回來了。我們這個公司要求很高,除了放假時間外其他時候不允許通信的。你看他怕你擔心,這不請我先和你打個招呼嗎?」
在確認兒子沒事後,黃金毅母親稍稍放下了心。楊波趁這個時候把一個七位數字的存折推到了她面前:「這是他托我交給你的,他說你以後可以不用辛苦掙錢了,他養你……」
黃金毅母親有些疑惑的拿起一看,頓時忍不住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有些震驚的指著存折:「這是多少?什麼公司能開這麼多薪水?他不是在販-毒吧?」
「開玩笑,我們公司是世界最掙錢的公司,當然條件實在有些艱苦」他見黃金毅的母親還是不信,便從存儲箱裡拿出一塊鉑金:「我們公司的產品,小毅就怕呢不信,特地讓我帶了幾塊給你的」
相對於其他城市,嶺南的經濟發展相當的迅速。當然各種鉑金飾品也是司空見慣。黃金毅母親仔細看了看這大塊頭,還是有些懷疑的問道:「你們公司是挖金礦的?這麼一塊得多少重啊?」
楊波搖搖頭:「在那邊不值錢,多得很。礦裡採出來的都是這麼重的傢伙。小毅的意思是讓你把這塊留在家裡一般情況不去動用。他說現在不差錢,存折裡的錢隨意用,密碼是您的生日」
聽到這裡,黃金毅母親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原本楊波以為這事兒就算是圓滿完成了,沒想到這才是惡夢的開始。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面,坐在冷氣下方的楊波額頭一邊出汗一邊詳細的回答黃金毅母親提出的各種問題:胖了還是瘦了?在外面吃得好不好?把上一周的伙食報一下?公司有多少人?有沒有女孩子?公司老闆好不好?問題之多,問題之詳細,涵蓋了衣食住行,身體健康,思想動態以及所有與黃金毅有關的一切。楊波現在才知道,這個差事真不好做。
「楊波,今天比較晚了,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黃金毅母親見天色漸暗,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晚上了:「吃完飯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不用了阿姨,我還有幾個公司同事的家裡需要去,還要把他們的工資帶回去……」楊波很誠懇的回答,還有問題?他真心受不了了。
見楊波很堅決的要走,黃金毅母親知道他也有其他事兒要辦,便不再挽留:「小楊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從小他父親生病去世了,我們娘兒倆相依為命好不容易見他有出息了,我心裡高興啊。不管怎麼樣,你幫我照顧一下他好不好?下次有空你們一起來,阿姨給你們做幾道拿手的菜……」
楊波走了很遠,還看到黃金毅母親靠在茶餐廳的門口朝他頻頻招手。楊波輕輕歎了口氣,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句老話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不管剛才應付得如何狼狽,但是看到他們的家人能夠安心便是值得的了。
胡飛的家鄉在一個很獨特的地方,是華夏國唯一一個兼顧了冬季供暖和全國包郵的城市。雖然這裡的空氣算不上太好,還有就是狗也太多了點。
胡飛是某學校的教師,來到角鬥士空間是因為勇救落水的學生。不過現實世界的情況發生了變化,胡飛的行蹤就成了迷。不過心思慎密的胡飛早有打算,他在委託楊波之前就已經找了個相對合理的解釋。但是由於他平日很少透露家庭的情況,所以他寫了長達五六頁得信紙交給了楊波。楊波需要的只是轉交給他的妻子而已,然後把足夠家庭生活無憂的鉑金交割,他的任務就算是成了。
雖然做好了完全準備,楊波還是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盤問才算是過了關。每一個隊友的家庭都需要慎重對待,每一個隊友的家人都需要細心安慰。幸好,現在除了墨淺外,他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大半。
算算時間,湘省那邊最多兩天時間就能搞定,而兌換的時間也剩下不多了。雖然這一趟時間很趕,也很辛苦,但是如果老鼠的事情有了著落,那麼兌換時間來到現實世界就算是值得了,也算是圓滿了。
楊波坐在有些空蕩的候機室,很是小心的摸出了墨淺留給他的口信。墨淺說過這信封要等到了湘省才能打開。
「現在也算是到了湘省吧?」楊波抬頭看了看航班時間,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打開了信封「墨淺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到底是出身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呢?她又準備讓我怎麼做?」
信紙只有薄薄的一張,裡面的話也不多,很符合墨淺的性格。但是楊波卻覺得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他的臉上越來越沉重起來。
楊波看完一遍,有些煩躁的起身來回走了兩圈又再次坐了回去,再次拿起那張信紙。他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因為那信紙的最後寫了兩句觸目驚心的話「找到我的繼父,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