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牙床之上,江哲的臉上帶著無限滿足的表情仰躺著,李夢瑤的頭靠在他的胸前,纖細的手指正在他那肌肉愈發明顯的胸脯上無意識的畫著圈。
外面寒風呼嘯,室內卻春意盎然,剛才兩人恩愛了多久,用盡了多少花樣,難以細說,只從江哲的表情上看,便知道他是何等的快活了。
望著他那可恨的表情,李夢瑤在害羞的同時,又覺得十分的可氣,雖然剛才她也是異常的快活的,甚至在江哲的要求下,她第一次讓江哲領略到了玉人吹簫的極端快感。雖然那麼做的時候,自己本身並無直接的感覺,但是能夠取悅自己心愛的男人,所帶來的那種滿足感和精神上的享受卻一樣地猛烈衝擊著她的大腦。可是雲收雨歇之後,他臉上那種偷腥成功的肥貓表情,卻讓她恨的壓根兒都癢癢他分明就是在故意逗自己嘛。
江哲輕輕握住李夢瑤正試圖在他身上留下掐痕的小手,笑著說道:「今兒可以說是我當上皇上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李夢瑤的俏臉微微一熱,含羞說道:「就知道騙人,是不是和夕月妹子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
「啊?這裡面有夕月什麼事兒啊?」江哲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還在這兒裝清白?夕月都和我說了,你們在山中的時候做了好多次呢!」李夢瑤的另一隻手在江哲的胸膛上用力捶了一下。
江哲這才反應過來,李夢瑤是誤會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便哈哈一笑,一翻身將她又壓在了身底,取笑道:「我說的又不完全是因為這事兒,不過,你的確實比夕月的還要好……」
「啊?」李夢瑤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半晌才又忍不住問道,「那讓你覺得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啊?」
「今天是雙喜臨門,第一喜當然是夢瑤你了!」江哲興奮地說道,「第二件事嘛,便是終於在突厥人面前真正的揚眉吐氣了一把。」當下,便將上午在校場發生的事情向李夢瑤複述了一遍,末了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這雷震子離著我的期望還相距甚遠。」
李夢瑤聽了之後,也是異常的興奮,獎勵了江哲一個香吻之後,說道:「趙大哥他們能夠造出這種神兵利器來,是大唐之福,皇上之福,可是皇上為何還要歎氣呢?」
江哲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要的火器應該是進可攻,退可守的真正的利器。可現在的雷震子,太過笨重,實際的作用非常有限,最多也就是用來守城。可是光靠守城又怎麼可能徹底打敗和兼併突厥、吐蕃這些強敵呢?」
李夢瑤聽了一愣,她這才知道江哲原來是在為這事而歎氣,輕輕一笑說道:「我雖然只是個小女子,對於國家大事向來都不是很關注的,可是也知道自太祖太宗開國以來,向來都是突厥人打我們,就是武宗爺那種天縱英才,也沒有想過要兼併突厥的。我估計趙大哥他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發明這雷震子的時候,便主要想的是如何防守。」
江哲一拍腦門,笑道:「你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在設計的時候思路便是錯的呢?不行,我得趕緊回去,告訴他們要改變以後的設計思路,順便再給他們指定幾個具體的課題,讓他們優先解決才是。」
李夢瑤咬了咬嘴唇,說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吧?何況,何況天已經黑了!」
江哲這才發覺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因為室內生著炭火,剛才倒一直沒甚在意,便皺眉說道:「天黑了?那我更該走了,不然待會兒宮門好下鑰了!」
「皇上是怕回去晚了,皇后怪責嗎?」李夢瑤的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醋意。
「她和我不住一塊兒!」江哲邊穿著衣服,邊說道,「我還是住在弘德軒,她一般也不過來的。」
「那……皇上今晚能不走嗎?」李夢瑤怯生生的問道,生怕惹起江哲的不快。
「啊?不走了?」江哲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心中暗暗想到:是啊!自己現在住在弘德軒,太后也不查崗,皇后也不查崗的,今晚就是不回去了也沒什麼啊!
想到這兒,江哲三下兩下又將身上的衣物扒了下來,轉身又跳上了那張寬闊的牙床……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當第二天早上,江哲帶著張曉偷偷摸摸的回到宮裡的時候,剛剛走到弘德軒門外,便聽到張靜姝那小喇叭般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知道?皇上都不見了,你們還不知道?要你們是幹什麼用的?百里紅玉!你也不知道嗎?還是知道了故意不說?」
江哲立刻停住了腳步,慢慢轉身,沖張曉輕輕說道:「皇后來了,咱們先去中樞府避避風頭去!」
「啊?啊!」張曉一愣,趕緊又答應了一聲,低頭跟在江哲身後朝中樞府走去。
「你笑什麼?」離開了弘德軒的範圍,江哲沖身後一直在拚命忍著笑的張曉問道。
「啊?臣沒笑!哈哈哈!臣沒笑啊!」張曉一邊說自己沒笑,一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這不是笑,難道是哭啊?」江哲瞪了他一眼。
「那臣要是說了,皇上可不能治臣的罪!」張曉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
江哲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少在這兒賣乖,朕什麼時候因為言語治過誰的罪了?少廢話,趕緊說!」
張曉忍住笑說道:「臣是覺得,皇上在劍南時,親臨剿匪前線,矢石縱橫,尚且面不改色,可為何一見了皇后,就跟……臣不敢說!」
「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敢說呢?」江哲使勁瞪了張曉一眼,氣道,「你當朕聽不出來,你想說的是朕見了皇后,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臣萬死!請皇上治罪!」張曉撲通跪了下去。
「你小子別裝了,趕緊給朕起來!」江哲失笑道,「你不就是說朕怕老婆嗎?這算的上狗屁的罪?」
張曉站起身來,訕訕地說道:「臣這是誹謗君父,是欺君之罪啊!」
「少給你自己定罪!」江哲笑罵了一句,然後又苦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又不是假話,怎麼算是誹謗呢?」
「啊?皇上真的怕老婆啊?」張曉脫口而出!
「你小子小聲點兒好不好?」江哲沒好氣地說道,「雖說怕老婆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可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你把嘴巴給朕閉緊了,不許到處宣揚,知道不知道?」
「臣明白!」張曉使勁本著臉回道。
江哲便繼續走著,邊說道:「其實,朕也不是怕皇后。主要是她還小,所以朕才一直讓著她。再說了,這次確實也算是朕對不起她……你小子也是的。朕忘記了時間,你也就不知道過來請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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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年那天,自己留在李夢瑤那兒過夜,結果第二天回來時,差點兒被張靜姝堵個正著,雖然最終也被他成功地將真相隱瞞了下來,但是總覺得心裡有點兒對不起這個小皇后的感覺,畢竟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出軌啊!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增加陪伴張靜姝的時間,而江岫心也在刻意的多往坤寧宮跑……
所以,當何真跑到坤寧宮傳旨說兵甲研究所的趙正求見皇上的時候,江岫心反應比江哲還快,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她終於又有機會見到她心愛的男人了。
「趙正來了?」江哲邊站起身來,邊說道,「肯定是兵甲研究所那邊有了什麼新的進展,朕這就過去。」
「我也要去!」江岫心嘟起了小嘴。
「那我也要去!我天天都快悶死了!我要跟這你一起出去散散心!」張靜姝也嘟起了小嘴。
「啊?兵甲研究所乃是軍事禁地,你們兩個不方便吧?」江哲苦著臉說道。
「不管!你想辦法!」兩位美女異口同聲地耍起了無賴。
江哲無奈之下,只好讓二人換上侍衛的衣服,混在侍衛當中,跟著自己一起走。
趙正這次帶來的是一個大喜訊兵甲研究所根據江哲的建議,已經又成功攻破了一項課題單兵手擲火器。
趙正滿臉喜色地說道:「臣等在雷震子的基礎上,進行了改良。通過對硝、硫、炭進行精製之後,再分別試驗其配方,有人試著增加了硝的比例,結果讓火藥的威力大增。我們便開始根據皇上的設想,研製出了一種體積更小的雷震子,在裡面加了鐵珠,還有胡椒粉,威力很大,還出刺鼻的味道……我們還在這種小型的雷震子身上加了木柄,只要點燃引線,就可以讓士兵握著木柄投擲……」
「你們真的成功研製出了手榴彈?」江哲頓時喜形於色!
「手榴彈?」趙正一愣,說道,「臣等還沒給它命名呢,一直在以小雷震子稱呼它,不過,手榴彈這個名字……確實挺形象的,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