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在床上又趴了一會兒,直到確定諸葛青兒已經離開,他才扭過頭向外望去。
卻不想一回頭,就看到一張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般的美麗面孔和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江哲突然一回頭,似乎把那人也嚇了一跳,急忙的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白玉無暇的臉蛋兒微微有些羞紅。
江哲瞪大眼睛,正想再看個清楚,忽然覺得這美人兒有點面熟,仔細一看,想起來了,這不是被諸葛青兒打暈了的徐瑩嗎?
徐瑩也算是將門虎女,雖然沒練過什麼高深的武功,但是起碼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再加上諸葛青兒下手也不重,所以這姑娘其實醒的比江哲還早,床上的兩個人還在顛龍倒鳳的時候,他就醒了。
徐瑩醒來之後,很奇怪地發現本來該在床上的自己居然坐在椅子上,可床上卻不知道又從哪兒冒出來一位姐姐正在代替自己承受著那令人面紅心熱的暴風驟雨。
徐瑩懵了,她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她不敢逃,作為一個還未出閣的大姑娘,床上的那副景象,她在看了一眼之後,也不再敢去看第二眼,於是她只有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
可是眼睛可以閉上,耳朵卻沒法堵上啊,那一聲聲男女音混合的呻吟不停地傳進她的耳朵裡,直把情竇已開的徐大小姐折磨的芳心亂跳,俏臉通紅,鼻尖和額頭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其實,在那個時候,江哲和諸葛青兒已經絲毫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徐瑩就是大模大樣地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然後好整以暇地開門離開,都未必能驚動床上的兩個人。
後來,諸葛青兒下床穿衣服,察看她是否醒過來的時候,她內心也是非常緊張的,可是諸葛青兒那時也是魂不守舍,並沒有認真察看,接著便去糾結是否要殺江哲了。
徐瑩微微睜開眼,從頭到尾將諸葛青兒天人交戰的過程看了一個遍,她就更懵了。這位姐姐剛剛還在床上和江哲覆雨翻雲來著,怎麼轉眼便又要殺人啊?
等諸葛青兒離開後,滿頭霧水的徐瑩這才睜開了眼睛,走到床前去察看江哲的情況,卻不想正好和剛剛「睡醒」的江哲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徐瑩這才反應過來江哲還是光著的,趕緊手忙腳亂地又退到牆邊的椅子上,眼一閉、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江哲被這位姑娘的可愛做法逗樂了,雙手一撐,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徐瑩聽到動靜,嚇的身子一哆嗦,微微睜開眼一瞧,卻正好看見一串羞人的物體在眼前晃蕩,小姑娘立刻又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繼續選擇掩耳盜鈴模式的「昏迷」。
江哲無聲的一笑,也不去理她,先將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然後走到桌前抓起諸葛青兒喝過的那個茶杯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可是他又不像諸葛青兒那般常走江湖,哪裡聞的出來茶裡是否放了藥?
江哲聞了半天,也沒聞出個所以然來,搖了搖頭,將茶杯放下,然後提了把椅子走到徐瑩面前重重地一墩,嚇得那具「昏迷」著的嬌軀又是一下哆嗦。
江哲這才在椅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說道:「徐姑娘?」
「我昏迷了!我聽不到,聽不到!」徐瑩正在不停地對自己進行著催眠,大腿上卻忽然挨了一巴掌,驚得她「哎呀」一聲,頓時不再裝昏,睜開了眼睛。
江哲冷冷地看著徐瑩,淡淡地問道:「徐姑娘,今晚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啊?什麼怎麼一回事?我不知道啊!」徐瑩又開始裝瘋賣傻起來。
江哲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低沉著嗓音說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事了嗎?徐姑娘,朕是皇帝!你可知道對朕下藥,是個什麼後果?朕一句話,便可滅了你的九族!」
徐瑩嚇壞了,連忙從椅子上出溜下來,跪到地上,流著淚將自己知道的撿著能說的說了一些,至於江哲中**的事情,她確實是不知道的。
江哲一聽,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徐子厚為了巴結自己而主動讓女兒自薦枕席,怕自己不樂意,所以給自己下了**。可是諸葛青兒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如果不是也中了什麼毒,不能使出力氣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胡來的啊!
想到這兒,江哲臉色又是一冷,說道:「剛才那位姑娘你們是怎麼給她下藥的?」
「她也被下藥了?」徐瑩一臉的疑惑,想了想才突然驚醒過來,「她喝了桌上的那杯茶水,那茶水裡面被我母親下了止痛藥,是為了讓我和你……那個時,不疼的。」
聽到這兒,江哲已是基本瞭解事情的始末,心中對徐子厚也有了新的認識:這位衛國公絕對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無害,他為了讓自己和他女兒成其好事,不但給自己下藥,還給他女兒也下了藥,這份狠毒,讓人心寒啊!
如此看來,徐子厚處心積慮地要讓自己佔有他的女兒,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巴結自己,他肯定有著更深一層的企圖,只是這企圖是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徐子厚不得不防,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待了。想到這兒,江哲故意放緩語氣沖徐瑩說道:「朕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中,你是清白無辜的,就是令尊也是一時糊塗,朕不會予以怪罪的。
剛才,剛才那位姑娘,是朕的……貼身侍衛,朕一直對她以禮相待,不想此次中了**,失了理性,冒犯了她。她性子剛烈,羞憤之下,有些舉動不合常理也是可以理解的。等回了京,朕自然會封她為妃,這事兒關乎她的名節,你絕對不可說出去,知道嗎?」
徐瑩想起方才一幕,俏臉生起兩團暈紅,連忙含羞帶怯地答應一聲。
江哲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發現外面一片寂靜,微微皺了皺眉頭,登登登的走下樓來,快到院門處,才見到張曉閃了出來,衝他彎腰行禮。
江哲臉色一沉,怒道:「你是朕的貼身侍衛,不在朕身邊伺候,跑到哪裡去了?」
張曉面色一紅,忸怩地說道:「皇上歇息,臣,臣不便……」
江哲心道:我中了**,頭腦不清醒。你小子可是沒中什麼藥啊!就不知道把我送回軍中去,軍中可還有著兩位和自己兩情相悅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啊!那樣的話,自己也就不會稀里糊塗地和諸葛青兒發生關係了,也就不會有未來可能發生的種種麻煩了。
看著張曉窘迫的樣子,江哲明白這事兒其實也怨不著他,保不齊自己在頭腦不清醒的時候,還給他下了什麼不該下的旨意呢。於是,語氣一緩,接著說道:「這事兒先不說了,朕要馬上回到軍中去!動靜小點兒,別驚動了徐子厚!」
回到軍中之後,江哲稍稍安下心來,仔細推敲起今晚的事情來。徐子厚貴為國公,又掌著劍南道四十萬大軍的兵權,位高權重,如果說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想要和自己結親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完全沒有必要給自己和他的女兒下藥啊!他只要說出來,自己為了政治利益,未必不會答應。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難道他是要給自己扣上一頂強姦臣下之女的屎盆子?可是這麼做,他又有什麼好處呢?為了給他起兵造反製造借口?太勉強了吧?自己貴為天子,這事兒美化美化就是一樁風流韻事,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扳倒自己的籌碼。
徐子厚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是自已多疑了,他真的只是為了巴結自己而苦心積慮地獻上自己的女兒?
江哲一時之間無法想透這事情背後的陰謀,但是有一點他非常明白,這劍南不能久待了,必須立刻回京。
江哲正在苦思冥想,一個俏麗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他的帳中,沏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手邊。
江哲下意識地接過茶杯,回頭一看是宇文夕月便笑道:「讓你這位縱橫江湖的俠女,為我斟茶倒水,還真有點兒承受不起啊!」
宇文夕月打趣笑道:「你是皇上,還有你承受不起的?說真的,那位國公爺請你赴宴,就沒有安排一些特別的東西?我還以為你得明天才能回來呢,怎麼半夜三更的就回來了?」
「特別的東西?」江哲瞄了一眼宇文夕月微紅的臉頰,苦笑道,「你還希望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衛國公府簡直就是步步殺機!」
宇文夕月一聽,神色一緊,急問道:「怎麼?那裡百官雲集,護侍如雲,難道竟有人入內行刺?」
「行刺倒是沒有,不過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江哲揉了揉鼻子,將今晚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諸葛青兒陰差陽錯,跑進來代人受過的過程,只是他無法坦然面對彼此發生關係的事實,所以一直避免去想,這時說起來,令他心跳的畫面不期然又躍上心頭。
比宇文夕月還要豐滿的胸脯,纖柔有力的腰身,平坦的小腹,曲線優美地臀瓣,兩條結實筆直的大腿……
令江哲感到苦惱的是,自己穿越以來同三位美女發生了關係,記憶最深刻的居然就是和諸葛青兒這一次,可能是因為自己服用了強力藥物,而諸葛青兒服用了軟筋散的緣故,那種征服的感覺特別的強烈,那哽咽的哭泣,婉轉的呻吟,唇齒間模糊不清地哀求,一聲一韻都清晰地烙在了他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