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認識江哲以來自信坦然的一面甚至一度目中閃過凶光和解了西疆戰事
趙正還在心中揣摩著江哲微微一笑說道:「劍南匪患橫行雖然是最大的一隻百姓一日難安你們幾個先說說看法吧」
張曉和陳紫殤互相望了一眼趙正卻沉吟道:「劍南多山真要一個一個的去打
而且這些寨子裡的兄弟他們多是和之前的流雲寨一樣從沒有像夏柳一樣動過造反的念頭……」
「你不用說了」江哲打斷趙正的話「你的意思是治病要治根」
「不錯「其實只要在家能夠吃飽穿暖如果只是一味的派兵征剿二來根本就不可能剿的乾淨該是什麼樣」
趙正頓了一頓皇上也該考慮考慮他既然不嫌匪多如果皇上興師動眾的剿匪」
「嗯有點兒驚奇的說道朕很高興朕之前還一直擔心你適應不了官場呢」
趙正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只是初學乍練他所想的肯定要更多」
「哼說道目的便是為了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我們便直奔成都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在江哲和趙正揣摩著徐子厚的同時徐子厚正端然而坐燈光下眸子在燭光映照下微微閃爍正是潛逃至今的王眉山
原來王眉山自京城逃出之後可是在山南待了一段時間後而陳光曦對他也不重視又跑到了劍南來見徐子厚
此刻略微有些激動地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還不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好方便他後面進行裁軍徐陳兩家可是唇齒相依的關係」
徐子厚鼻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我早就和他們說過該趁早好好練練現在倒好就是皇上不處分他們」
「可是……」王眉山見徐子厚替江哲說話
「可是這件事卻也讓我們更好的瞭解了皇上丟的值」徐子厚的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聽了徐子厚的話試探著說道:「國公的意思是說……」
「我沒有什麼意思」徐子厚笑容一斂「皇上年紀輕輕確實有當年武宗皇帝的風範置大軍的保護於不顧表現的又像一個孩子
在處分陳家父子的這件事他明知道劍南和山南是什麼關係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摸清我們兩家對他的態度他應該要麼不處分他現在的做法是最不妥的又無助於他掌控山南的局勢」
王眉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徐子厚輕聲一笑說道:「皇上是個有主見的人我那位連襟認識不到這點一味的挑戰皇上的底線」
「國公是要主動示弱
「當然不能示弱「誠如你所說這種情況下必然會被他趁隙而入」
王眉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國公打算如何應對」
徐子厚臉上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示好說道」
徐子厚端起桌上的茶杯說道:「我打算將女兒嫁給他做妃子我們和皇上便成了一家人女婿也不好意思裁老丈人的軍吧」
王眉山的心裡所想的還是能把江哲趕下台不由有些著急」
徐子厚冷笑一聲只要瑩兒能夠得到皇上的寵幸」
他目光閃動皇上在京裡的時候此次西巡由此可見皇后張靜姝據說和皇上的關係一直很不好只要討得他的歡心」
「萬一他不同意納小姐為妃呢
「我既然想出了這個辦法來」徐子厚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酒後亂性他敢不納其為妃嗎」
「啊「那」
「這事兒哪裡輪到她來做主
王眉山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儒將模樣的徐子厚居然對自己的女兒都那麼狠就可以將女兒作為工具來使用
看到王眉山露出的一絲不忍卻沒有說出什麼看他離開了整個人倚在暖和的駝絨靠背上
他何嘗願意讓女兒受苦窮盡精力
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徐家在劍南苦心經營了近百年如果讓江哲一紙詔令便將這一切都收回去
而且各鎮都已漸漸不大買皇上的帳了再加上陳光曦的協助天下說不定也會就此改姓徐氏
如果這一切能夠實現又算得了什麼
徐子厚想到這裡猛地挺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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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郊有一座文殊院戰火之後日漸冷清院內長滿了荒草顯得異常冷清
月華輕披宛若一地清霜
諸葛青兒輕輕移步空曠、寬大的空廳
她在落鳳山下中了張曉一掌如果當時江哲下令大舉搜山也會因難以安心養傷而丟掉性命可是江哲卻莫名其妙的放過了她……
她傷好之後這一路行來那顆殺心也越來越淡她便又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洞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