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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華初露 第二十五章 她是我娘子 文 / 一斗

    上官瑜本來以為韓推官見到浴室之中有人便會如約離開,但是顯然他終究還是高估了韓推官的道德品質。

    韓推官此行的目的便是上官瑾,所以在沒有見到上官瑾之前,想通過和平手段讓他離開,基本是不可能的。

    本來一個女孩子在浴室之中洗澡,但凡有一點兒羞恥之心的男人都不會闖進去的。韓推官雖然精蟲上腦,色膽包天,他也幹不出來這個事情。

    可是韓推官一行人來到浴室門外的時候,江哲和上官瑾仍在進行了激烈的爭論,那浴室的隔音效果又談不上是多好,雖然外面的人聽不清楚裡面的人說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卻也足夠讓韓推官聽出來那是一個男聲了。

    所以,韓推官便有了進入浴室的正當理由,而且他不待上官瑜答應便已走向前去,推開了浴室的大門。

    眼見韓推官已經開始邁步進入浴室,上官瑜知道已是避無可避,腳下一動,人已經到了韓推官的身後,右手立掌如刀,便向其腦後擊去。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韓推官瞪著一雙牛眼,怒聲說道,同時回頭望向上官瑜。

    上官瑜心隨意轉,刷的一下收回了右手,並順勢放到背後,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搞的有點兒迷糊。

    浴室之中,江哲一身月白色中衣,隨意的坐在方凳之上,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腦後,上官瑾手持牛角梳躲在江哲身後,想來是正在給江哲梳頭,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受了驚嚇,頭髮也是濕濕的……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韓推官拉長了臉說道。好嘛,自己喜歡的上官瑾居然和一個男人共處浴室,那男人還只穿著內衣,看那模樣,想必二人這鴛鴦浴也是剛剛洗完啊,他怎麼能不妒火中燒?

    聽到韓推官的問話,上官瑜的右手又陡的佈滿了勁氣。推官只是個小小的八品官,是沒有機會見到皇上的,所以韓推官不認得江哲。但是他不認得江哲,江哲卻應該認得出他身上的官服。上官瑜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江哲,只要他一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便立刻殺了韓推官。

    其實上官瑜的擔心完全是多餘,江哲從一開始自上官瑾那兒問明了韓推官的身份後,便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宮裡的人正在想法子找自己,但是皇帝失蹤的影響太大,所以像韓推官這個級別的人得到的消息就只能是天牢裡走了欽犯。

    江哲非常明白,這是一個好機會,但是他同時也明白:推官只是個芝麻大的小官,既不認識自己,帶來的人手也不會很多,這兒既然是上官瑜苦心經營的基地,那麼憑著韓推官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救出去。

    所以自打一開始江哲便沒想讓韓推官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那樣只會害死韓推官及他的屬下。所以他很快的和上官瑾達成了一個協議,既不洩露自己的身份,同時幫助上官瑾擺脫韓推官的糾纏,條件則是上官瑾必須無條件的配合他。

    上官瑜和韓推官二人都在等待著江哲的回答,但是江哲卻不答反問,「你又是何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韓推官一挺胸膛,說道:「本官是應天府的推官,奉聖旨前來搜尋昨夜逃脫的欽犯。」

    江哲呵呵一笑,說道:「那大人看學生和學生的未婚娘子誰是欽犯啊?」

    韓推官這兩年以來,一直對上官瑾是念念不忘,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上官瑾本來就相貌出眾,風情萬種,很容易便會讓男人忘不了。此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以權謀私的機會,能夠給上官瑾兄妹二人施施壓,說不定便能把上官瑾抬回家去,但現在居然憑空冒出來一個上官瑾的未婚夫,他怎麼能不急、不怒?

    所以韓推官在稍一愣神之後,緊接著便又問道:「你是他的未婚夫?」

    江哲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娘子,我自然是她的未婚夫了!」

    「上官姑娘?這可是真的?」韓推官又去問上官瑾。

    上官瑾板著俏臉說道:「韓大人,這等終身大事,豈有拿來說笑的,還請大人自重。」

    韓推官一想也是,確實沒人拿這個事來開玩笑,但是一想到這個國色天香的小姑娘要躺著別人的身下婉轉承歡,他的心裡便沒來由的一陣毛躁。轉過頭來,不死心的又衝上官瑜問道:「他確實是你的妹婿?」

    上官瑜的心一直在繃著,生怕江哲的話語之中洩露自己的身份,見韓推官問自己,想都沒想,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確是我的妹婿!不然二人如何可共處此室啊?」

    聽著上官瑜的意思,倒像是他這妹婿和妹妹之間已是有了夫妻之事,韓推官滿腔的熱情頓時消失殆盡,臉拉的長長,轉身便欲離開。

    上官瑜眼見江哲的身份沒有洩露,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又放了下來,但是就在韓推官快要走出浴室的當口,他又衝上官瑜問了一個問題,「他叫什麼?哪裡人啊?」

    這個看似隨意的問題,卻也著實令上官瑜頭疼,因為他可從未事先想過要給江哲起假名啊,總不能直接說他叫江哲吧?但是這個簡單的問題肯定不能一番思考之後再回答的,否則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自己在撒謊嗎?所以只好邊開口說道:「他叫……」邊飛速的開動腦筋,試圖給江哲想一個恰當的假名字。

    「學生姓白名正!字明道!河東人氏。此次是前來參加下月恩科,順便和瑾兒完婚的。」江哲不動聲色的替上官瑜解了圍。

    他這番話說的無懈可擊,韓推官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見他回答的痛苦,便也沒再多想,邊點著頭邊走了出去。

    上官瑜回頭看了江哲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江哲為他解了圍,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只是在暗自慶幸江哲思維敏捷,才沒有露出馬腳。

    待韓推官二人走遠,江哲才長吁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原來你也怕啊?我還當你騙人騙習慣了,沒感覺了呢。」上官瑾在旁臉色紅紅的戲謔道。雖然她和江哲分屬兩個陣營,雖然她對江哲一直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畢竟是有一個男人毫無顧忌地當眾表示自己是他的女人。上官瑾還是不可抑制的感覺到心潮澎湃,一股莫名其妙的歡喜充斥著胸膛,心臟也在砰砰的加速跳動,好像一不小心就要跳出來一般。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這其實是我第一次騙人,因為我是皇帝,君無戲言,你不知道嗎?」江哲笑著衝上官瑾說道,並未發覺上官瑾的異樣,因為剛才他確實也是緊張的,但是他不是因為怕韓推官發現他在撒謊而緊張,他是在為怕被上官瑜發現自己搞鬼而緊張。

    白正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平常,上官瑜聽了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但是這個名字聽在張靜姝、張曉或是百里紅玉的耳朵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不過,這韓推官職微言輕,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名字傳到宮裡去。

    雖然機會渺茫,但是上官瑜也是異常精明之人,江哲實在也不敢冒險再在話語裡加入更多的暗示信息,只能希望上天保佑了。

    眼見上官瑾已是許了人家,韓推官也沒了繼續糾纏的理由,便草草的敲詐了上官瑜一些財物,匆匆離去了。

    當太陽又漸漸的落下山去之後,皇城之中,弘德軒內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出來,「你們都是廢物和笨蛋!這都已經過去一整天了,你們怎麼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笨蛋、大笨蛋!」

    看著來回跳腳的張靜姝,幾位內閣大臣們可謂是又羞又愧,但是由著張靜姝這麼胡亂發脾氣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所以李敏還是硬著頭皮躬身行禮道:「皇后娘娘請息怒!現在情況未明,皇上失蹤的消息還是不宜洩露出去的。」

    張靜姝雖然刁蠻任性,也知道這裡面牽扯的事情太大,李敏說的有道理,自己這麼大呼小叫的容易壞事,但是她生就便是這種脾氣,雖然知道自己錯了,嘴上還是不願意承認,雙手叉腰,氣呼呼地沖李敏說道:「想讓息怒,你們便把人給我找回來啊!」

    趙普趨前一步,說道:「對方選擇擄走皇上,而非是弒君,那麼短時間之內,皇上應該尚未性命之憂。現在通往外地的水陸碼頭皆已封鎖,應天府也在徹查整個金陵城,對方想要將皇上帶走,鴻飛冥冥,也是不可能的。」

    「我不要聽這些暈頭八腦的分析,我要的是人,你們趕快把人給我找回來。」張靜姝一副不講理的表情。

    李叔正看著李敏和趙普無奈的表情,便上前一步,說道:「皇后娘娘,那被擒住的刺客說是同你也見過面,娘娘為何不去再審審那刺客,說不定會有所收穫!」

    張靜姝想了一下,覺得李叔正說的非常有道理,現在想想昨晚的事情經過,趙正就好像是給上官瑾打前站的一般。張靜姝越想越覺得趙正肯定跟江哲的失蹤有關係,便迫不及待的又去提審趙正去了。

    待張靜姝走遠,李敏這才沖李叔正和趙普沉重的說道:「皇后娘娘在,有些話不方便說。現在是要想想能瞞幾天的問題了……」

    (李敏沉重的說道:「一斗雖然是純爺們,但是還是非常喜歡鮮花的。大家的鮮花盡情的往下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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