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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十八:新婚初始之弒君篇 Ⅴ 398.宣戰,送達的戰帖 文 / 活色添香

    398.宣戰,送達的戰帖

    不覺間,世遺從唇間輕聲吟道,「亦既見止,亦既覯止。」

    世遺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三王子有驚雷一般的感覺,將恍若置身於天國中的他給帶回了現實世界,回過神來的三王子見主子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曼珠身上,並未察覺到他的失態,這才稍稍暗自鬆了口氣,緩過神來的他憶起方才主子所說的話來了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

    這不是詩經裡面的句子麼,這詩句完整的應該是:「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說的都是見到心上人後愉快的心情。

    三王子心中暗道:主子,你應該就是你每次見曼珠時的心境呢!

    見主子目光中所飽含的深情,三王子心裡一半是欣慰,另一半卻是淡淡的酸楚,他欣慰的是曼珠她能有一個像主子這樣全心全意愛她的男人。可是,另一方面,他自己同樣也深受著她,而且對她的愛決不會比世遺對她的少,要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相愛相守,他心裡的痛楚和酸楚又有誰知道呢。

    毫無預兆的,空氣突然像是凝固了一般,讓人壓抑得透不過氣來,三王子大驚,但見他的主子像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神情也瞬間大變,三王子也警惕了起來,壓了聲音問道,「主子,怎麼了?」

    世遺冷冷一笑,目光緊盯著對面曼珠的「濟世堂」隔壁的那家「回春堂」樓層上那扇緊閉的窗戶上,一臉冷酷的說道,「他來了。」

    「他?」三王子一時未有反應過來,「他是誰?」話一出口,三王子腦海中便立即浮現那那抹赤紅色的身影,他已經知道主子說的是誰了。能夠讓主子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的對手這世間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三王子不覺驚呼出聲,「是他!」

    世遺微微的點了點頭,警惕的目光仍然未離開那扇窗戶。

    三王子也暗自將內力提升至了十成,氣氛如此緊張的時刻,他的心中竟不免有些欽佩了起來:想他劉世影,在江湖上也早已是算是排名前五的高手了,除了主子與幾個早已隱居的世外高人外他已再無對手了,可是就連他竟然也絲毫未察覺到對方的接近,更甚的是,直至此時,他仍然未能感受到對方的殺氣,他們面對的這個對手十在是太可怕了,也難怪主子會如此緊張,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主子能夠與他一戰了。

    可他還是希望這一戰能免則免,若不能免也不要是現在,再推遲些時候再戰。主子不久前才將自己一半的內力輸給了曼珠,雖然後來他有閉關練武,可是他又顧前顧後,他不想讓曼珠看出什麼端倪、為他擔心,所以所謂的閉關都是在曼珠熟睡了的深夜時分,而且時間更不算長,就短短幾個時辰而已,雖然主子的內力早已深不可測,恢復起來也是十分神速,可再怎麼神速也不能在短短的個把月內就復原如初啊。雖然若此時的主子與那神秘的紅衣人一戰還不至於吃虧,但也絕對沒有十成的把握,他不能讓主子去這個冒險,若此時此戰不可避免,非戰不可,他定會搶在主子前面出手,雖然他勝不了對手,但也能戰上個幾百會合,他也能也能消磨對方不少的內力,這樣主子的贏面的大了許多了。

    三王子護主心切,他目光緊盯著斜對面那扇緊閉的窗戶,因為他太瞭解他的主子,主子與人決鬥向來光明磊落,若他知道他的心思,定然是不會同意的他這樣破壞江湖中決戰的規矩的,所以他唯有先斬後奏了。此時的他早已是蓄勢待發了,只要對方稍有什麼動靜,他便要搶在主子面前先動手……

    只是有一點是三王子不知道的,世遺除了察覺到對手的殺氣外,更感覺到自己身旁的三王子內力的凝聚,再瞥見到他那誓死如歸的神情,便已經將他的心思猜透了**分了。

    不期的,正在此時,那扇窗戶緩緩的開啟了,露出一條半寸左右的縫隙,三王子足尖一點,正欲飛身過去,卻不想他腳底還未離開地面,一隻手就已經壓在了他肩上,三王子只覺一股內力從壓在他肩上的手中輸入體內,將他體內已經運行的內力給平息了下來,而他後面的動作也就這樣硬是被制止住了。

    三王子有些驚訝,有又些不明,「主……主子……」

    世遺注視著那扇微啟的窗戶,冷冷一笑,「不用急,用不著你出手!他今日只是來下貼子的。」

    「帖子?」這個三王子真的糊塗了,「什麼帖子?」

    「戰帖!」世遺眸中殺氣漸濃,似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的。

    三王子恍然大悟,道,「原來他這是來正式向咱們宣戰的。難怪,他到現在不出手。」

    世遺將目光轉向在樓下面正在幫忙派發著藥材的曼珠,像是在對三王子說,又像在自言自語一般,緩緩說道,「不,他早就已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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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外音:亦既見止,亦既覯止:出自《詩經.草蟲》,原文是

    喓喓草蟲,趯趯阜螽;

    未見君子,憂心忡忡。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

    未見君子,憂心惙惙。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說。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

    未見君子,我心傷悲。

    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夷。

    譯文:

    草叢中鳴叫的蟈蟈,野地裡跳躍的蝗蟲。見不到心上的人啊,我的心就非常煩躁。

    當我遠遠的看到他,當他來到我身邊,我的心就立刻安靜。

    登上那邊的高山,打算採摘一些蕨菜。見不到我心愛的人啊,我的心就非常憂愁。

    當我遠遠的看著他,當他真的來到我的身邊,我的心裡才感到非常的快樂。

    登上那邊的高山,打算採摘一些薇菜。見不到心上的人啊,我的心就非常悲傷。

    當我遠遠的看到他,當他真的來到我的身邊,我的心才感動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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