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汗顏,妖男的耍寶
金元寶自顧自的從懷裡掏出一面玲瓏小巧卻又精緻無雙的銅鏡,一臉自戀的照起了他那張比男人要陰柔七分、比女人更要美艷三分的臉蛋……
但見他一會兒揉揉細緻的眼角,一會兒摸摸光滑的「粉腮」,一會兒又撫挺直的鼻樑,眼裡明明溢滿了得意的笑,嘴裡卻又用深閨怨婦般的口吻自怨自艾的道
「想我金元寶天生麗質、如花似玉、冰肌瑩徹、一代容華,就因為你……」金元寶用他的蘭花指風情萬千的往世遺身上一指,見到世遺眸中的冰冷,又連忙收回蘭花指,一臉「嬌羞」的抿嘴一笑,媚眼一轉,蘭花指輕輕往三王子身上一點,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說道,「不是,是你……你們啦,害得人家到現在都沒睡個好覺!快看,快看,人家都有黑眼圈啦!」
說完金元寶竟還真將他那整張臉向前湊去,那桌竹原本就不大,金元寶這麼一湊,竟然將整張臉湊到世遺和世影跟前,而且就在這瞬間裡,他眼中竟已泛起了星星淚光,那副委屈的模樣還真有些讓人「我見猶憐」……
世遺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蛋兒,神情依然冷酷,看來他已經習慣了金元寶這樣的「表演」了,三王子卻似乎沒有那麼好的忍耐力了,但見他眉頭微微動了動,此刻他有種想扁人的衝動……他忍……
金元寶見二人不答話,抽了抽鼻子,收回自己那張俊臉蛋兒,竟又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方絲帕,而且還是女兒家用的那種繡花的白色絲帕,金元寶用蘭花指捻著絲帕輕輕拭了拭眼角,抽泣兩聲後便開始用帶著哭腔聲音道
「你們這些個沒良心的,一點兒也不關心人家,人家怎麼說也是四大美男子之一嘛,現在呢,連黑眼圈都有了,要是讓那些個喜歡人家的姑娘小姐們瞧見了,她們該得多麼的傷心啊!這還不都是為了早日見著你們!」
金元寶誇張的抹著抹,又跟著抽泣幾聲,用哀怨的目光望著二人,「你們是不知道,自接到你們的飛鴿傳書後,人家就不眠不休、日夜兼程、風風火火、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哎,真是可憐了那些在路上被活活累死了的馬兒啊,嗚嗚……它們真的好可憐啊,不過人家比他們還可憐,好歹它們還有人家這個美男子憐惜,可人家……人家……嗚嗚……你們……你們一點也不憐惜人家,不僅如此,還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嗚嗚……人家的命好苦啊,這難道就是人家常說的『紅顏薄命』啊!嗚嗚……既然如此,人家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馬兒啊,就讓我這個風華絕代、桃羞杏讓、如琬如花、完美無暇的美男子到下面去陪你們吧!嗚嗚……嗚嗚……」
這麼一個七尺男兒,動不動就掉眼淚,還伸蘭花指,一口一個「人家」,世遺早已是一頭黑線,手中酒杯裡的酒微微動盪了幾下,金元寶已經在挑戰世遺忍耐的底線了……
三王子同樣是一頭黑線,他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也終於露出了幾分怒火,現在他是超想扁人的,三王子怒火中燒,暗咐道:想不到這麼久沒見,他竟然一點也沒變,不僅如此,似乎還變本加厲了,忍,他忍……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眼前這兩人已經忍到極限了,金元寶若是不想「英年早逝」的話就該乖乖閉嘴,別再說下去了,否則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偏偏這美嬌男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機,抽泣兩聲竟然又要接著道,只是這次他還未開口,兩道聲音幾乎同時喝道
「閉嘴!」
金元寶微微一窒,拭淚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世遺和三王子劉世影不禁對視了一眼,他們似乎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同時出聲制止,怪只怪這金元寶,著實讓人受不了!
金元寶回過神來,將手帕收入懷中,眼裡含笑,「真想不到,幾月不見,你們竟已有如此默契了!」
只是在這一剎那之間,金元寶便已完全變回了自己,不論是神情、氣質、語氣、眼神……都已然轉變過來,完全不見先前怨婦姿態的丁點痕跡!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還快啊!
見金元寶恢復正常,世遺和世影皆暗自鬆了一口氣……
突然間,世遺眸子一凝,凌厲的目光投向門外的竹林間,三王子和金元寶見狀,瞬間也警惕了起來,片刻後,兩人也聽到林間傳來的細微且又密集的腳步聲……
金元寶一改先前的悠閒,目光炯炯,低聲道,「正北方向。」
三王子接著道,「一里之外。」
世遺暗自點了點頭,「十二個人!」
金元寶和三王子不禁同時驚歎的望了望他們的主子,兩人心中不禁同時讚歎道:如此遠的距離,別說人的腳步聲,就算是馬蹄聲,天下間也沒幾個人能夠聽得見,更別說能夠聽得出是幾匹馬,他們已然將功力提升至了十成,這才聽到方向和距離,而他們的主子,竟然能夠輕鬆的聽到人的腳步聲,而且更能辨出是幾個人的,這需要多少深厚的內功修為啊!他們早就知道主子的內力深不可測,卻不想已經到了如此境界了,而且他們知道,主子一月前就已經將自己一半的內力輸給了王妃娘娘,此刻的主子只有以往一半的內力,而就是這一半的內力,竟然還深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界!
主了真是太可怕了!
世遺微微皺了皺眉頭,望著三王子,冷冷的問道,「不是已經下禁行令了麼!為何還有人在外行走?」
三王子神情瞬間便恭敬了起來,一個抱拳,嚴肅的道,「回主子,來者並非他人,應該是……應該是樂師。」
「樂師?」世遺神情又冷酷了幾分,「這裡不是已經有樂師了麼?為何還有樂師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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