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貴妃在等待
皇城防護法術針對的都是凡世修行者,阻擋五重一的內丹已是極限,劉清已升到五重九,能夠輕鬆突破樊障。
劉清又在街道上轉了一圈,等夜色更深一些之後,才趁沒人注意跳進皇城。
雲月齡是貴妃,肯定住在最裡一層的皇宮,劉清避開宮中巡迴的侍衛,連過三道圍牆,順利進入皇宮。
皇宮雖然只佔皇城的一小部分,佔地仍然不小,房間眾多,劉清幾年前私闖時就找不著路,這時也是一樣分不清南北,而且宮中燈光通明,像過年一樣,劉清藏身都不容易,更不用說找人了。
正想著是不是抓個人問問,就聽身後腳步聲響,急忙躲到一根廊柱後,等來人經過,原來是四名宮女,端著茶水點心,步履匆匆,顯然是要服侍某位重要人物。
沒準是皇帝,劉清心想,找著皇帝再找雲月齡就容易了,於是悄聲跟在後面,七拐八拐,到了一座獨立的大院子裡,宮女將食物送了進去,不一會,裡面傳出杯盤碎裂的聲音,還有喝斥聲,稍後,宮女們退出,臉色惶恐,其中兩個額上還在流血。
那喝斥聲是名女子,聽上去隱約像是雲月齡,劉清心想今天運氣不錯,想找誰就遇著誰,雲貴妃看來是很受寵了,能在皇宮裡飛揚跋扈,小皇帝的口味真獨特,既喜歡葉亭那種純情美女,也迷戀雲月齡這樣的浮。
房間裡還有好幾個人,估計是侍候貴妃的太監與宮女,劉清躲在院中的一棵樹上,過了好一會,皇宮裡的燈光才陸續熄滅,房間內的太監與宮女大多退出,只留下兩人服侍貴妃入寢。
大冬天蹲在樹上可不好受,劉清雖然不畏冷熱,但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又等了一小會,房間的燈光剛熄滅,就跳下樹,輕輕推開房門,將睡在外間的兩名宮女凌空點了昏睡穴,悄無聲息地進了裡間臥室。
雲月齡自毀了內丹,劉清自然不怕她反抗,只是不想弄醒一大堆人,他只想問幾句話,沒必要弄得太張揚。
床上的人呼吸勻稱,入睡得還挺快,劉清輕輕佻開幔帳,打算先點她啞穴,等她鎮定之後再問話,誰知剛一探頭,床上就伸出一雙手,摟住劉清的脖子,反而將他拽上了床。
劉清若是不想上床,那雙手就是再快十倍也碰不著他,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好像早預料到會有這一幕,還有些期盼,稍稍一愣,已經躺在了床上。
那人似乎急不可耐,溫熱的雙唇立刻貼了上來,手也伸進了劉清的衣服裡,在他冰冷的皮膚上到處遊走,好像一隻火盆熨過冰塊。
這肯定是雲月齡無疑,劉清腦子總算醒轉了一點,以極大的意志推開懷中柔軟的身體,低聲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
「是誰都行。」雲月齡嬌聲說道,將胸部貼在劉清的手掌上,輕輕地扭動著。
「賤性不改。」劉清憤憤地說道,手掌卻樂不思蜀,配合著對方抓捏起來。
「嘻嘻,這麼長時間,你怎麼才來?」
「你認出我了?」
「劍神嘛,你剛進皇宮我就知道了,還擔心你找不著我這兒呢。」
劉清有點疑惑了,自己一路上連只耗子都沒驚動,怎麼她就知道了,問道:
「你怎麼發現我的?」
「『八方圖』,皇帝把它藏在了定風樓裡,監視皇城的一舉一動,除了他,只有我能看到監視圖像。」
原來還是「八方圖」,劉清鬆了口氣,不過卻有點不好意思了,坐起身,說道:
「皇帝呢?他在哪?」
「他還在閉關修煉,不知道你來。」雲月齡說道,又將劉清拽回枕頭上,開始替他寬衣解帶了。
因為破解不了「守貞訣」,劉清和葉亭只能做半截夫妻,慾火在幻境中存了好多年,雲月齡一上手,劉清可有點把持不住了,他只留有劍神的記憶,卻沒留下他一千幾百年的定力修為,何況這具身體還是葉亭後造出來的,法力很強,定力一塌糊塗,於是將來此的目的忘在了腦後,也動手動腳起來。
兩人都要進入實質階段了,劉清想起了葉亭,自己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尤其這女人是雲月齡,何況葉亭身邊有個元明,這個徒弟經驗老到,萬一嗅出不對,肯定樂顛顛地透露出去。
劉清奮力從雲月齡手中掙脫,迅速穿好衣裳,說道:
「我不是為這個來的。」
「為什麼來的都行,這個算獎勵。」雲月齡右手支頤,斜躺在床上,向劉清展示自己的**,知道他能夜中視物。
元明曾經說過,只有神功才壓得住至情,劉清默默運了一遍《上清導引篇》,慾火果然降下去不少,神功鎮壓至性也可以。
劉清吐了口氣,說道:
「『化魔三段』呢?是不是你拿去了?」
「『化魔三段』?」雲月齡略帶詫異地說道,另一隻手還在不老實摸來摸去,「多少年前的東西了,怎麼會被我拿走?」
「你哥哥是不是對你說過無名山峰上的怪事?」
「嗯,有點印像,他不想修仙,來向我求官職,好像說起過他被人控制著跳崖,就是你使的手段嗎?幹嘛只摔個半死?」
雲入天一家和睦美滿、父慈女孝,劉清是知道的,於是嘿嘿一笑,說道:
「我心軟嘛,你沒去山峰上找過東西?」
「我這些年唯一出宮,就是奉陛下之命找你談判。」
「也沒派人去過?」
「我連內丹都沒了,陛下又不許我重新修煉,我要『化魔三段』有什麼用?」
劉清一想也是,坐在床上陷下沉思,雲月齡卻在他胯下撥來弄去,劉清只得一次又一次將她的手抓開,又問道:
「你是不是對皇帝說了這事?」
「沒有,除了我,他對我們雲家的人都不感興趣。」
「呵呵,小皇帝挺喜歡你嗎?你這樣做可對不起他。」劉清抓住雲月齡的手,重重地甩在一邊。
「光喜歡我有屁用啊」雲月齡一生氣連髒話都說出來了,「天天只顧著修煉,以為自己能追上你和護帝神呢,見面了也只聊修仙的事,連碰都不碰我一下,劍神,你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
就看那兩個無緣無故被打出血的宮女,劉清就知道雲貴妃過得肯定挺「苦」了,拍拍她的手,順勢抓在手裡,不讓她再亂摸,說道:
「那就怪了,還有誰知道山上的事?」
「雲入天啊,他跑到我這兒躲命的時候,我跟他說過,讓他好好管教哥哥,別再到處被人欺負,我那時可不知道欺負他的人就是你,嘻嘻。」
雲入天先是強迫女兒嫁給老朽的壽王,後來又逼迫她毀丹進宮,雲月齡對他沒什麼感情,所以直呼其名。
「雲入天?『化魔三段』當初就是他散播出去,想要陷害通天寺的,不會自己又感興趣了吧?。」劉清疑惑地說道。
「原來真是他在背後搞鬼,老傢伙一肚子壞水。劍神,來嘛,我知道你也想要,咱們可以做點特別的。」
劉清差點就要問她「特別的」是什麼,又運了一遍神功,才壓住衝動,說道:
「不忙,你爹呢,躲哪去了?」
「還不是被你追得如喪家之犬,他想躲在皇宮裡來著,我向陛下求了半天,才讓他進來躲了三天,然後就走了,下落嘛……」
「你知道?」
「我現在渾身酸痛,你讓我舒服了我才告訴你。」
劉清呵呵一笑,這種事可難不住他,雲月齡沒有內丹,大腦毫無防護,對劉清來說就和公共圖書室一樣,說進就進。
「通天寺老傢伙還真會選地方。」劉清吃驚地說道,通天寺前任住持正心法師曾為救劍神獻出生命,天下皆知,假劍神掌權之後對寺中僧人也比較優待,雲入天躲在那裡的確比較安全,不過通天寺何以願意收留一位仙界公敵,雲月齡的腦子裡卻沒有相關記憶。
「你怎麼知道?」雲月齡也是一驚,她原本就對修仙不感興趣,毀丹之後更不感興趣了,知道「化魔三段」,卻不知道有一種「喚魔攝念」的法術。
「猜的,我最擅長這個,這是第六感。」劉清胡謅道。
劉清是劍神,說什麼雲月齡信什麼,手中一張好牌沒了,整個人撲上去,雙手摟住劉清的腰,柔聲說道:
「我讓你打我,怎麼打都行,就是不要打臉,陛下會看見的,來嘛。」
雲月齡只是**,論媚術比風蕭蕭可差遠了,剛才在她腦子裡轉了一圈,劉清對她更沒興趣了,推開她,跳下床,說道:
「今天沒興趣,以後再說吧,看見小皇帝,對他說,劍神教的劍神是假的,其實是護帝神的分身。」
「什麼?」雲月齡本來還要調逗劉清,聽到這幾句話驚得呆住了。
「等著看好戲吧,又讓皇帝揀便宜,順便祝他修煉成功。」
小皇帝的修行滿打滿算不過三年多,劉清根本不放在心上,邁步向外走去,快要繞過屏風了,又停住腳步,轉身說道:
「和那幾位侍衛兄弟也問聲好。」
說罷瞬移出房間,留下雲月齡一個人又驚得呆住了,這些年來皇帝的確很少和她親熱,不過她也沒閒著,勾引了好幾位英俊的宮中侍衛,讓他們假扮成太監來與自己私會,還定了日期,有的逢一來,有的逢二來,今天晚上恰好空缺。
劉清先回到客店,確定葉亭無事,又想去通天寺,葉亭卻不願意他再離開,於是只得留下。
劉清與葉亭睡在一起,被雲月齡撩撥起來的慾火更盛了,與葉亭顛三倒四了一回,隱約聽到元明在外面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