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她偷走了寶貝!
劉清三兩下脫光衣服,跳到床上,在聖女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
「補償?幾句真話就能補償你所做過的一切,我會相信你的說的每一句話。」
「我知道你會相信我,所以我不會對你撒謊。」苗止清像蛇一樣纏住劉清,貼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但我暫時也不想告訴你真話,讓我換一種補償方式吧。」
苗止清的雙手溫柔地撓著他兩側的脅骨,令他的傷口**得幾乎快要化掉,舌尖從他的嘴唇開始,一路向下打著旋兒劃過,在某些地方稍做停留。
劉清也想不出更好的補償方式了。
傷痛、疲憊一掃而空,劉清覺得自己能堅持一個整夜,即使這時神佛教打過來,他也不願意離開溫柔鄉。
事後,三花聖女難得地顯出小鳥依人的一面,躺在他的臂彎裡,撫摸著他的胸膛,尤其是神女造成的兩處傷口。
劉清昏昏欲醒,趁著最後一絲清醒,說道:
「等你準備說實話的時候,不會嚇我一跳吧。」
苗止清在劉清右肋的傷口上狠狠按了一下,又恢復了三花聖女的本色,說道:
「我就是要嚇你一跳,嚇得你投胎轉世也忘不了。」
劉清齜牙吸了一口涼氣,將聖女緊緊摟在懷裡,將右肋的傷疤貼在她身上,防止她再下狠手,說道:
「我就是把玉皇大帝忘了,也會記得你。」
「是記得我,還是記得我的身體?」
這有什麼區別?劉清愣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聖女笑了一聲,說道:
「沒關係,記得我的身體也可以,它全是你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也得是你唯一的女人。」
「那是當然。」劉清立刻回答道,迅速而堅定,沒半分猶豫,心裡卻有點含糊。
聖女一臉幸福地閉上眼睛,用如夢似幻的聲音說道:
「你要是敢跟別的女人再做這種事,你有一個,我就要另找一百個男人報復你,記住了,這是我的一句實話。」
劉清在黑暗中做了一個鬼臉,將聖女抱得更緊,說道:
「你一個人就把我掏空了,我怎麼可能再受得了第二個?」
心裡卻想:如果不讓你知道,就不算出軌了吧。
聖女嗯嗯了兩聲,在劉清懷裡進入了夢鄉,劉清很想再做一次,但他太累了,很快也睡著了,無知無覺,在夢中仍面露微笑,哪個男人也不會把女人在床上的威脅當回事。
彭的一聲,有人推門闖了進來,劉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身邊空無一人,聖女已不知何時離去。
「劍神,大事不好」闖進來的人是急躁的道士悟真,逍遙宗的代理宗主。
孟耀祖跟在悟真身後,指手劃腳地說道:
「喂喂,你不能這樣進來……」
劉清沒有聽到外面有進攻的叫喊聲,也沒查覺到有強大的法力接近,所以不覺得會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雙手使勁擦了擦了臉,舒活一下血液,才算是清醒過來,然後想起自己一絲不掛,急忙抓住被子遮住身體,說道:
「什麼事這麼著急,非要大清早闖我的房間?」
孟耀祖搶著說道:
「劍神,我不讓他進,他非要硬闖。」
悟真火急火燎,雙眼一瞪,說道:
「我師父……德梗被人救走了」
「被誰?」
悟真見劍神不是特別著急,自己更加急了,再也顧不得忌諱,說道:
「三花聖女救走了德梗,劍神,你……被騙了」
劉清抓著被子,仰頭躺下,說道:
「我知道了,告訴大家劍神心裡有數。」
「你心裡……真有數?」悟真稍微鎮定了一點,但還是很懷疑。
「嗯,讓我再補一覺,不是神佛教進攻,不要叫醒我?」
悟真神色尷尬,又有點半信半疑,撓了撓頭,一肚子疑問不敢開口詢問,訕訕地退出房間,聽孟耀祖的數落。
劉清卻沒有再睡,三花聖女終歸還是走了,拋下天地宗跟隨自己多日的教眾,拋下昨夜還與她如膠似漆的男人,他早已有了預感,甚至猜測到了她帶走德梗道長的目的,但是仍感失落,好像身體中有一塊特別重要的東西跟隨那個貓女一起走了。
「我要留下你生生生世擦不掉的傷痕,不在身上,在你心裡。」苗止清說過的話重新響在劉清的腦子裡,她會實現自己的目的,他不可能忘掉。
劉清正在回味這些天來與苗止清的每一個溫存細節,房門又被撞開了,闖進來的是洪荒老祖,臉上全是淚水,叫道:
「劍神,這下完蛋了,這下可真完蛋了」
孟耀祖對護妖王不太敢喝斥,只是不滿地在他身邊說道:
「有劍神在,什麼也不會完蛋,老祖,你還是讓劍神再睡一會吧。」
劉清仍躺在床上,說道:
「算了,我已經醒了,就聽聽老祖的哪顆蛋完了。」
老祖剛要開口,又閉上,扭頭看著孟耀祖,示意他出去,孟耀祖咳了一聲,躬身說道:
「既然劍神醒了,小人要通稟一聲,外面有一位鄧飛燕,想求見劍神,她一早就來了,比逍遙宗的悟真還早。」
「鄧飛燕?」劉清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一個女人。
老祖雖然著急自己的事,還是說道:
「她是天地宗的人,三花聖女的副手,劍神見過的。」
劉清想起天地宗的確有這麼一個女妖,這兩天在議事廳裡總跟在聖女身邊,但沒有說過姓名,於是說道:
「讓她進來,等等,先讓我穿上衣服。」
不等孟耀祖動手,老祖已經將撒落一地的衣服抓起扔到床上,說道:
「劍神,我的事非常非常重要。」
「嗯,重要的事留在後面說,你,轉過身,坐到那邊去。」
老祖沒辦法,只得照做,孟耀祖也轉過身去,劉清穿好衣服,又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讓她進來吧。」
鄧飛燕是個瘦小的女妖,臉上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氣勢與三花聖女與幾分相像,容貌就差多了,額上的一個紅點表明她是跟隨三花聖女多日的部下。
「屬下鄧飛燕參見劍神。」
劉清看了一眼桌邊抓耳撓腮的老祖,說道:
「你是要單獨說,還是……」
鄧飛燕身不動眼不抬,說道:
「不必,屬下只是替宗主傳幾句話。」
劉清歎了口氣,說道:
「說吧。」
「宗主走後,由我代管天地宗,一直到劍神指定新宗主為止。」
「就是你吧。」劉清隨口說道,對這事沒什麼興趣。
「屬下謝劍神的信任,天地宗對本教的忠誠一如既往,絕無半分減少。」
「一如既往?」劉清茫然地說道,「她還有別的話嗎?。」
「嗯,宗主請劍神在午時之前向神佛教發起進攻。」
說到這裡,劉清可有點意外了,問道:
「她要做什麼?」
鄧飛燕恭謹之態不變,說道:
「宗主沒有說過,屬下只是原話照傳。」
劉清皺起眉頭,隱約猜到了三花聖女的計劃。
「嗯,我知道了,還有嗎?。」
「宗主請劍神代為向洪荒老祖致歉,她說她拿走的東西,早晚會歸還的。」
老祖在一邊百無聊賴地聽著兩人說話,覺得耽誤了自己大事,聽到這句話,一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說道:
「向我致歉,她拿走什麼東西……」
突然跳了起來,指著鄧飛燕,叫道:
「是聖女偷走了龍靈和……」
老祖及時閉口,轉向劍神,說道:
「劍神,快去追她,這事可不得了」
劉清不理他,仍繼續問鄧飛燕:
「還有嗎?。」
「沒了。」鄧飛燕說道,對老祖看也不看一眼,她也是妖,卻不像別的妖族那樣對邪龍家族敬仰尊重。
「你退下吧,通知其他宗主,盡快集結三分之二的教眾,準備進攻。」
鄧飛燕見劍神相信宗主午時進攻的計劃,臉上微微露出喜色,深躬一身,說道:
「遵命。」
說罷退出房間。
老祖對劍神的無動於衷感到不可思議,衝到他身前,氣急敗壞地說道:
「劍神,這事你已經知道了?」
「什麼事?」
「那個娘們兒偷走了萬年龍靈和邪龍預言」
劉清此前在老祖的腦子裡轉了一圈,搜刮到不少小秘密,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不是跟哪個女妖暗中有來往,就是對陸韻等仙界美女心懷鬼胎,但他不僅中過劉清與德梗道長的「喚魔攝念」,還留有另一種大腦入侵法術的痕跡。
德梗道長是在暗中施法,老祖腦子裡毫無印像,劉清是靠猜測才確定施法者。
另一位施法者卻是當著老祖的面進行的,所以在老祖的腦子裡有她的形像,正是三花聖女。
聖女先以美色誘惑老祖,等他暈頭轉向時趁機進了他的大腦,她的法術比「喚魔攝念」還是差了一些,老祖色心太重,被聖女兩個眼神一個微笑就給制服,連眼癮都沒過到就被盜去一段記憶。
劉清遲遲沒有揭穿德梗道長,其實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怕控制老祖破壞「搬運壇」的人真是三花聖女,直到德梗在戰場上暗中放水,劉清才放下心來,確定真正的破壞者是誰。
至於聖女的目的,劉清也已猜到,還事說來還怨他自己,聖女在京城說要拿萬年妖靈當謝禮時,劉清無意中洩露老祖手裡也有一枚,聖女後來反悔,寧願獻身也不願獻妖靈,就是對老祖的寶貝產生了興趣。
至於邪龍預言,肯定是聖女順手牽羊拿走的。
「她不是說了,以後會還給你的。」劉清拍著老祖的肩膀說道。
劍神如此明顯地偏袒自己的女人,而置邪龍家族保護神的地位於不顧,令老祖深感震驚,結結巴巴地說道:
「劍、劍神,你、你可不能這樣」
「我怎麼樣了?我問你,龍靈是誰找到的?」
「是劍神,可是……」
「又是誰交給你的?」
「也是劍神,可是……」
「那我借來用用,可不可以?」
「可以,可是……」
「聖女借走的東西算在我頭上。」
「那,你提保證她會還回來。」
「我保證。」劉清隨口說道。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她還拿走了邪龍預言,那可是幾十代的傳家寶啊。」老祖眼淚又流出來了,記載預言的拓片,還有萬年龍靈,他都藏在了自己的肚子裡,沒想到還是被偷走了。
「我是邪龍家族的保護神,對不對?」
「嗯。」
「預言會在你這一代實現,我會幫你升天,對不對?」
「嗯。」
「那你哭什麼?預言總共就十幾個字,你早該背熟了,等你升天,預言就沒用了,破紙一張,還你你都不要。」
「是啊。」老祖如夢初醒,淚痕未乾,又露出笑容。
「這樣才對,走,跟劍神打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