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楚天麒將化血帝君重創之後,又飛身窮追而去。但化血帝君真不愧是個分神期的修魔高手,他雖然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可卻也逃得極快!可惜的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依靠吸噬戰死將士們的精血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血魔功力,經那噬元金珠一擊,竟然頃刻之間喪失了幾乎七成!
他心痛不已,空留著最後三成功力猖狂逃去。此時他的身形就只能如同一個七八歲那麼大的小孩了,漸漸的,隨著他的真元潰散,他的身體顯現了出來。楚天麒藉著真元眼力看去,能越來越清楚的看到,他竟然是個乾瘦得跟枯木一般的老者,滿頭茅草一般的白髮,穿著一身白色長袍。但由於他的身形被噬元金珠一次重擊之後,已然縮成了七八歲小孩的那麼大,所以白色長袍便顯得實在是太大了,套在他那瘦小的身體上實在是浪費得太多
而他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只見得他一路而來,竟留下一條綿延不絕的血路,這是化血魔功最大的弊端,普天之下除了噬元金珠這個魔性沖天的寶貝之外,除非是鋒利無比的仙器,沒有任何一件修真界的法寶能將其重創。可一旦被傷出血口,那麼,這個血口將無法再行癒合,他將一直流血下去,直到血液乾枯、精元喪盡而死!
楚天麒可是越追越興奮,現在他可高興了,以區區元嬰期的修為,竟能幹掉一個分神期的修魔大高手,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可算是一個很不得了的奇跡了。現在,他太想要擁有這樣的榮譽感了,也不管這個榮譽感會給他將來帶來多少大麻煩。總之,既然殺了雷豹惹上了這些牛鬼蛇神,所以楚天麒知道,這是除掉這個大威脅的大好時機,他又豈肯放過?
「血魔老兒,別他媽就只知道逃跑啊,你他媽不是分神期的大高手嗎?難道也怕我這個元嬰期的後輩?你這樣逃跑,也不怕天下人恥笑!」一路邊追邊罵,沒想到化血帝君竟然絲毫沒有要停下來決鬥的跡象,反倒是越逃越有勁兒了。楚天麒不由得勃然大怒,立時大喝道:「我-日-你先人,再跑老子就不客氣了!」
這一次,他要改變一下發射噬元金珠的方式了,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砸出噬元金珠的樣子像極了籃球王子砸球的風采,所以,這一次,他想學一學足球霸王了。學著那些遠距離射門的球王模樣,他將足球般大小的噬元金珠隨手一扔,頓時便是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嗚!」
這一次,噬元金珠是帶足了十足的力量閃電般狂聲怒吼著朝百米之外猖狂逃跑的化血帝君劈了過去。一道雄渾無比的火光掃去,只見深林之中所能擋住巨大火球的林木頃刻之間化為空氣,噬元金珠在茂密的林子之中頓時掃出一條寬約十米左右的通道!通道之內,一切物體全部灰飛煙滅,場面壯觀至極!
化血帝君見逃無可逃,終於是猛然回過了身來。似乎,他還想到了什麼一般,頓時一輪雙掌打出一面高約一米五、寬約一米的血紅色符印,符印呼嘯著迎向已經幻成直徑約一米左右劈頭蓋來的噬元金珠大火球。終於,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沒想到在噬元金珠上,竟然也即刻亮起一道血紅的光芒,一道同樣形狀的血紅符印也與之交相輝映。這兩道血紅符印合為一體,竟暫時止住了噬元金珠的攻勢速度!雖然,化血帝君清楚,如此一來的話,那道好不容易集齊愛妻魔剎女畢身之力才封印在乾元金珠上的血魔印,就此功虧一簣也好。畢竟,他現在急需要的是逃命的時機,否則的話,他將即刻被這邪惡凶殘的噬元金珠吸噬成乾枯!儘管,如此做法,僅只能延遲片刻也好!
「夫君隨我來!」
這時,忽然一道艷紅光芒陡然在附近的黑暗處爆開,一個滿頭紅髮一身紅衣的女子陡然從中閃出。她知道噬元金珠的厲害,於是也顧不得許多就是一把抓住化血帝君那瘦小的身子便猛打一個土遁之術逃之夭夭了。只是在她遁入土中之際,隨手便向楚天麒拋來了一件暗器法寶——碧血三星針!
這碧血三星針可是魔剎女的暗器法寶,陰狠毒辣,它陡然幻化成九根照著楚天麒飛射而來。楚天麒心神大驚,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此時已然來不及催出如意天罡盾防禦,而神龍烈焰甲也僅只是保存了中等的防禦而已。因為一旦提升防禦,以他現在的修為他飛行的速度便會大打折扣。所以為了早些追上化血帝君,他將防禦力降低了,畢竟他也料想不到,除了火雲聖母和滕海蛟之外,半道上竟還有個魔剎女出現!
見那九根通體放著血紅光芒的細針閃電般撲射而來,他急忙快速提升戰甲的防禦力。頓時只見他通體一陣火紅光芒放出,但即使如此,也為時已晚,九根金針已然射到!
「啊!」
九根金針乃是由魔剎女這個分神期的修魔大高手射出,威力何等驚人!戰甲雖屬極品,但一來楚天麒修為有限不能完全發揮出戰甲的全部威力,二來慌亂之中不能將防禦力提升到自己最高的水平。頓時,九根金針直接刺穿戰甲光暈射入,但好在被戰甲本體擋住,險些沒有直接射穿楚天麒的身體!他一聲大叫,頓時只覺腦海一陣眩暈重重的跌下地去
但就在他昏迷過去之時,失去主控而掉在地上縮回原樣飛回自動附在他指上戴著的噬元金珠,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只見它竟通體放出了一陣金亮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忽地,「哧」一聲響,只見一點金亮竟然從中飄了出來。然後,這點金亮越飄越大,最後竟然幻化出了一個人形!
一會兒後,這人通體的金光完全散去,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只見他乃是個老者模樣,滿頭白髮,頭頂束著一個髮髻,身上穿著一件極為老舊的袍子,赤著雙腳。他的身子很瘦,個子也不高,高高的顴骨翹起,額頭皺紋密佈,連眉毛也是白的。不過眼神卻顯得很是淘氣,一副古里古怪的樣子。
「咦?」他驚奇的發現,眼前竟然躺著一個受了重傷而昏死過去的英俊青年,於是若有所思的含著手指想了想。終於,他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了一副可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