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陳同,楚天麒覺得如今大好良機可絕不容錯過。雖然自從吸噬了惡侯虎元嬰中期的真元以及幾乎兩千人的畢身精元之後,他自身的修為得到了極大的飛昇,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可是由於自己修真時日太短,還無法完全將這些真元吸收。所以,他自身的實力,還整體上達不到元嬰後期高手的境界,恐怕甚至就連元嬰初期的實力都算不上。
但好在他如今有噬元金珠在手,增添了不少攻擊力。所以,他必須要煉製一套屬於自己的戰甲,由此來形成自己的防禦能力。幸虧出征的時日還有二十天,在這二十天之內,務必要將雷豹除掉,若不然的話,等他復元過來,想要對付他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要知道,他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元嬰後期的大高手!而僅憑著陳同那靈寂期的修為,就算是偷襲成功,也不足以對雷豹構成致命的傷害。
回到寢室,他立即投入了修煉那火紅戰甲的境界。好在如今惡侯虎已經剷除,他的一系列黨羽也被一網打盡,他已經不用再擔心這皇宮裡會出什麼亂子了。
那火紅戰甲果然是一件上品戰甲,楚天麒將神識注入其中,發現戰甲之中充斥滿了騰騰的三昧真火!這戰甲,還不知是哪個玩火的高手煉製出來的呢,沒想到,它竟又落入了自己這個玩火的高手手中。
楚天麒運用玉瞳簡裡記載的獨到煉製方法,然後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心思,先是在密室外層嚴嚴實實的布上了一個烈火禁制,然後再一次的施展了火雲罩。這一次,火雲罩的威力比起以前來又提升了何止十倍?看來只要自己的修為越高,這火雲罩的威力也就越大了。而這火雲罩,正好可以形成一個方便的鼎爐,他也弄不清楚,當初修煉出這個火雲罩,凌木雲大叔的意圖是不是要將它隨時隨地的作為自己煉製法寶的鼎爐!
這一次,火雲罩完全是離地漂浮的,形同一個直徑約一米左右的大火球。它通體呈金黃色,半透明,形如氣泡,氣泡上只見火流滾滾,就好比洶湧巨潮一般。火球外層包裹著熊熊燃燒的烈焰三昧真火,火光呈暗血紅色,三昧真火的力量又再一次的飛躍了!
呼!
楚天麒將火紅戰甲拋入火雲罩中,然後盤腿坐於一方蒲團之上,集中意念開始驅控火雲罩煉製戰甲!
他先是按照自己的意圖將火紅戰甲稍稍做了些修改,護肩改做了烈龍張口,兩條巨龍分別由胸口飛去,然後胸口處再改做一個威武的龍頭,它張開大口,擺出一副要吞噬星空的架勢,巨龍口中含著一顆碩大的寶石。因為楚天麒覺得,這康國什麼都仿製了家鄉古代時期的風格,可單單就是所崇拜的神獸改做了麒麟。雖然楚天麒對於麒麟的印象挺好,可總覺得神龍好像要更加帥一些。
然後,他開始重新排列戰甲之中所蘊含的真火力量分佈,他相信只要經過自己這一番修改,這件上品的火紅戰甲,一定會發生質的蛻變,搖身一變成為一件極品戰甲。
不過在修煉的同時,楚天麒也沒忘了玩自己的把戲——往戰甲之中注入自己的神識意志!就好比他修煉噬元金珠一樣,從此之後,戰甲將只受他的意志驅控,形同他身體的一部分了!
只是無奈於現在他無法找到大量的晶石,所以無法煉製自己的兵器,哪怕只是低級晶石也好,至少也能煉製一件下品法寶。可就連這麼個一點也不奢侈的想法,也得不到滿足。看來,想要得到大量的晶石,自己終有一日還得到那傳說中險惡重重多有妖魔惡獸盤踞的蠻荒極地中去!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戰甲終於是煉製成功了。楚天麒收功退火,意念一動,戰甲自動飛來,一道紅光閃過,戰甲已然自動穿戴整齊!
往銅鏡裡一看,楚天麒自己也嚇了一跳:靠,這也太帥了點吧!
如今的戰甲,已然變成了暗血紅色,雙肩的烈火張口護肩非常威武,胸口的猛龍神威也尤為兇猛。楚天麒心裡真是後悔極了,要是當初自己早點得到這一身戰甲,又何必將噬元金珠變成一枚戒指戴到手上去?直接放到胸口這猛龍口中當做寶珠那不是更合適?只可惜,法寶變化的機會只有一次,楚天麒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看來以後無論如何也要去哪兒再搶一顆什麼金珠來,到時候裝到猛龍口中去。孰不知現在猛龍口中那顆金珠,可是與戰甲連為一體的,本身並無其他威力!
得到了這身戰甲,威武之氣簡直是得到了數十倍的飛昇。高興之餘,楚天麒琢磨著無論如何也要給它取一個好聽的名字,而且要響亮一點才行。想了許久,終於,他想到了,就叫「神龍烈焰甲」,這也正好符合戰甲的構思:神龍造型,內涵三昧真火!
然後再配上一件大白披風,頭頂一隻玉石紫金冠,樣子別提多麼令人滿意了。
享受了一會兒後,楚天麒將神龍烈焰甲覆蓋到自己髮髻上的玉石紫金冠上,儼然變成了一個全新的雙龍戲珠金冠。收了禁制,從密室之中出來,沒想到正是大清早,不過他卻發現,門外竟然坐著的是紀康年。這傢伙懷裡摟抱著一把八卦九環刀,正睡得香甜,兩個鼻孔不停的吹著泡泡,口水順著嘴角滑下,濺濕了膝蓋好一大塊。
媽的,還元嬰初期的修真高手呢,竟然還能睡覺?而且還睡得跟一頭死豬似的!
「哇!老紀老紀,那邊來了三個肥得像豬一樣的臭婆娘,好像是來找你的啊你竟然還在睡?」他故意往聲音裡加上一些真元,那聲音顯得特別清晰往紀康年的耳中蕩去!
「蹭!」
紀康年條件反射般的驚慌失措蹭了起來撒腿便往一邊跑去,卻怎料方向不對一頭撞在了一根抱大的柱子上。
「轟隆」一聲巨響,開玩笑,堂堂一個元嬰初期的高手,一根粗柱子又豈能阻擋?直接就將柱子撞為兩截,他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飛奔而去,眼看就要撞上牆壁了。要是任他這樣一連撞下去,盛康浩這次可要賠大了!
「喂喂喂,不用這麼玩真的吧?」楚天麒不敢讓他再撞下去,否則老康損失是小,自己晚上可就沒地方修煉了。
「呼!」
他聚集畢身真元之力集於右掌猛然朝狂奔中的紀康年伸去,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竟有如龍捲風漩渦一般瞬間將紀康年蓋住。一聲風呼,紀康年整個身體竟被他強行吸了回來,「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喂,麒哥!我的大王爺,你這是在搞什麼飛機哦?摔得我老紀屁股都要開花了!」紀康年叫苦不迭,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跟了楚天麒這段時間,紀康年什麼好的也沒學到,就學會了這些古怪的罵人話,儘管,他還不知道「飛機」究竟是什麼玩意兒。而且,他還知道了,上次公主問楚天麒的那一句「擦」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怕又被楚天麒一腳踢飛,所以不敢拿來亂說罷了!
楚天麒哈哈一笑,道:「我說老紀啊,當真是這麼怕肥婆?行,以後在皇上面前,我說說,給你賜婚幾個超級肥婆伺候你,這樣你就不用再害怕了!」
「別別別!」一聽這話,紀康年真是怕了。
「麒哥!王爺!爺爺!你可別這麼對兄弟啊?兄弟還想多活幾年,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楚天麒瞟了他一眼,問:「還好意思多活幾年呢,都他媽元嬰期的高手了竟然還有睡覺的習慣?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元嬰期竟然還能睡得著,小心走火入魔自爆啊!」
紀康年撓撓頭,一臉苦澀,道:「麒哥王爺你就別說了,你以為我老紀修為當真有這麼差啊這麼容易就能睡著?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在這裡面閉關,一閉就是五天五夜。不光是皇上和公主,甚至就連我們這些下屬都為你擔心死了,我們天天陪著公主守在這兒,一守就是四天四夜了。皇上有公務要處理,自然是不能每天在這兒守著了。可是公主就不幹了,她天天在這兒,死活都不肯回去休息。喏,我跟老秦,還有好一些兄弟就只好陪著在這兒守著了。我老紀雖然是個元嬰初期的修真者沒錯,可總也不能這麼久不瞇一下吧?誰知道,剛剛睡過去,您老人家就出來了,還把我老紀嚇了個半死呢。瞧吧,哎,看來這個月又要被扣俸祿了!」他歎氣的是剛才自己撞斷的宮廷柱子,想來只怕是自己這個月都白幹了,俸祿全部都得填進去,說不定還要被皇上問罪呢。
不過關鍵時刻還是楚天麒最講義氣,他微微一笑道:「我日!還以為你們他媽的多麼關心老子呢,原來是被老康命令保護公主所以才不得不守在這兒呢。他爺爺的!算了,不就一根破柱子嗎?回頭我跟老康說一下,處罰就免了吧!嗯?公主在哪兒?老秦他們呢?」老秦,指的自然是已經加入了他這個陣營的秦武了。
紀康年嘿嘿一笑,說道:「公主在這兒一連守了三天四夜,昨晚上實在困得不行,所以被皇上強令回宮休息了。呃,老秦他們嘛,嘿嘿,麒哥王爺這邊看!」
楚天麒將信將疑的照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樓道拐角處,橫七豎八的睡著足有五六十人,除了三十幾個紀康年手下的修士和侍衛統領之外,就是朝中的一干文武重臣了。不過此時看去,他們哪像什麼文武重臣啊,簡直就是一堆酒囊飯袋!
楚天麒施展真元大吼一聲,眾人紛紛被驚醒。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跟著楚天麒一路朝聖玄大殿那邊走去,不一會兒,只見太監總管帶著兩名太監從聖玄大殿那邊迎面走來。
「鎮國大元帥、鎮國聖武王楚天麒接旨!」
「說吧,什麼事?」
太監總管當即嚇了一跳忙學著楚天麒往日的模樣吐了吐舌頭,他剛才是忘了,原來這個聖武王是根本就不用跪接聖旨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武王為國為民,為保我大康社稷,勞苦功高。朕特賜鎮國聖武王府一座,請聖武王速速前往王府一看,老康在那兒恭候!欽此!」
鎮國聖武王府?完了完了,都這樣了,又是公主美人又是豪宅王爺的,糖衣炮彈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小爺以後還怎麼捨得回去當一個小混混啊?
聽完聖旨,楚天麒簡直要發瘋了。
「喂喂喂,小德子,你你說的王府,在在哪兒啊?」楚天麒連話都說得不太順暢了。
小德子叩首施禮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爺、各位大人,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