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只要看一看老爺子嗎?現在人你已經見到了,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不要仗著你身手了得,就想要騎到歐陽家族頭上撒野,我們這裡這許多人可不是吃素的,雖然不能夠打得過你,但是也不會眼睜睜的瞧著你影響了老爺子的治療。」
「你這人怎麼如此蠻橫?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我們歐陽家族出錢僱傭的嗎?竟然敢對歐陽家族的人動手,現在還阻礙醫生給老爺子治病,你這到底安的什麼心?」
「歐陽雪婷,你這個不孝女,你爺爺現在傷痛昏迷,你來探望那也出於一番孝心,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豈能不懂?但是你縱容你的保鏢在這裡撒野使潑,難道就當真以為歐陽家族的男人全都是孬種了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一時間歐陽家族的那些長輩們全都對楚天歌斥責怒罵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好像恨不得將楚天歌給生吞活剝了,但是儘管一個個嘴上功夫逞能,卻沒有一個膽敢上前來和楚天歌動手動腳,只因為光是楚天歌展現出來的氣勢就已經讓他們有些難以承受,更別說動手了。
楚天歌第一次出現在歐陽家族的時候,手裡一把清泉劍縱橫揮舞,何等厲害?他們怎麼能夠不知道?雖然憤怒,但是這些人還沒有自大到能夠在楚天歌手裡討得便宜去。
楚天歌冷笑一聲,對著人的話語也並不如何理會,但是他身邊的歐陽雪婷卻有些站不住了,她伸頭看了一眼兀自躺在病床上好像睡著了的歐陽靖一眼,眼淚終於在眼圈裡打滾然後落了下來,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確不是逞強的時候,自己若是將這些叔叔伯伯嬸嬸阿姨全都給得罪死,然後讓楚天歌再將這幾位醫生給開罪了,那麼自己當真便成了歐陽家族的罪人了。
想到這裡,歐陽雪婷不禁輕輕的拉了拉楚天歌的衣袖,說道:「我們走吧。」
門口的張伯看到這裡也是有些焦急,我本來是去叫楚先生和大小姐過來探望老爺的,盼望他們能夠將這裡的緊張情緒給緩解一下,卻想不到越鬧越僵,若是任由這樣發展下去,老爺固然醒不過來,只怕那幾個醫生也會拂袖而去,那麼我豈不成了歐陽家族的罪人?更是對不起老爺待我的厚恩了?
「楚先生,我們、、、還是先回房間吧。」張伯也走上幾步,愁眉深鎖,對著楚天歌勸慰道。
楚天歌卻是伸手輕輕的握住歐陽雪婷的手,然後又在張伯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這才笑著道:「沒關係,我自有分寸,你們別說話,就看著好了。哦,對了,張伯,家裡有銀針嗎?」
楚天歌見到幾個醫生無法診治歐陽靖,但是卻將歐陽靖上半身脫得赤條條的,身上插滿了古怪的儀器,也不知道在搗什麼鬼,眼見到現在這裡場面亂成一團亂麻,歐陽靖一病下,他的這些子孫們全都一個個跳出來像是螞蚱似的亂蹦,心想現在必須要讓歐陽靖先醒過來,因為歐陽家族現在面臨的困難還沒有度過去,外有大敵,內裡又亂成一團,只怕整個歐陽家族都會有覆滅的危險。
本來這些事情和楚天歌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歐陽家族是存是亡,與他都沒有絲毫干係,但是楚天歌還是顧念著歐陽靖待己的恩情,以及現下自己在歐陽家族已經有了不少朋友,他不想讓這個家族解散,不想失去這些個朋友,所以自己只能親手施為,救治歐陽靖了。
張伯不明白楚天歌為什麼忽然向自己要銀針,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楚天歌在他的心中份量畢竟不輕,張伯對於他的行為雖有不懂,但總覺得楚天歌自有道理,所以就點了點頭道:「嗯,有的。去年醫務室添購器材的時候,老爺子看到電視上有一則中醫針灸的新聞,深覺有趣,所以就讓我買了一盒。你現在就要嗎?」
歐陽家族畢竟家大業大,集團下面有自己的私人醫院,就算是在香山別墅也有一座佔地百十平方的醫務室,而這幾個醫生還有十多個護士就是負責這個醫務室裡的全部事物的,其中購置了不少西方先進的醫療器材,而且還順帶買了不少中藥,這樣也方便一些西醫治不了的病情便可以用中醫用藥。
楚天歌一聽歐陽老宅這裡有銀針,而且還有醫務室,心中一動問道:「那麼有沒有中藥藥材?」
「當然有的。」張伯說道。
「好吧,先麻煩你去給我拿一盒銀針過來,還有消毒藥棉。」楚天歌微笑著說道。
「嗯。」張伯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而去。
房間裡站著的許多人也都不是笨蛋,一聽到楚天歌說的這些話,不少人便隱約猜到了些什麼,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來,更有人有些不可置信,而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醫生更是冷哼一聲說道:「你說你不是醫生,那麼你要銀針來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幫助歐陽老爺針灸嗎?真是笑話。西醫都沒法立刻讓老爺子醒過來,你就想憑借幾根銀針而讓老爺子醒來?」
「楚天歌,你不要在這裡胡鬧,要是老爺子出了什麼差錯,這個責任你承擔的起嗎?醫生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你一個外行還想在這裡賣弄,難道不知道天高地厚嗎?」歐陽家族的那個老頭子厲聲喝問道。
「這裡有不少人都是歐陽家族的掌權人,你們也給我們這幾個醫生做個見證,待會若是這個人強行要對歐陽老爺扎針,導致出現什麼不良的後果的話,這可就不關我們的干係。」金絲眼鏡男子連忙神情嚴肅的對著那些歐陽家族的掌權人說道。
這個時候情況已然往著自己不能夠控制的局面發展,再說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醫生而已,往大了說是懸壺濟世,歐陽家族花錢聘請來的,往小了說自己只不過是個打工的,在歐陽家族可沒有什麼話語權,這個時候要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執意要為歐陽老爺子扎針,若是紮好了,那也就罷了,但是一旦出現什麼意外,自己就算是賠上了身家性命也是擔當不起的啊!
所以他這個時候必須要事先申明,倘若待會等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施為開來,一切都遲了。現在不撇清關係,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聽到金絲眼鏡男子這麼說,其他四位醫生也都紛紛發言,聲稱若是依著自己的方法來施為,歐陽老爺子即便現在不能夠醒來,但是總有醒的一天,老爺子年事已高,經不起多大的折騰了,可是眼前的年輕人一意孤行的話,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可都不會擔干係的。
楚天歌早知道這群傢伙會這麼說,畢竟歐陽靖的性命牽扯到一個家族的氣運,雖然近幾年歐陽靖已經不怎麼太管理歐陽家族的企業了,而是將權力逐漸的分放下去,給自己培養起來的得力助手,或者歐陽家族有能力的那些子弟,但是他奮鬥了大半輩子的成績卻在那裡放著,人脈關係網也都還在,有他偶爾提點,歐陽家族一直都是蒸蒸日上的發展著。
儘管出了歐陽嘯天這樣的不孝敗家子,將歐陽家族不少財產和業務都給葬送了,但是那些在歐陽靖的眼裡並不如何重要,因為歐陽家族近些年逐漸的將家族生意向著新能源還有廢物回收利用這方面傾倒,將來的時代就是能源時代,所以歐陽家族並未傷及根本,所以歐陽靖雖然惱怒,卻也並不如何擔心。
不過,倘若歐陽靖一命嗚呼的話,亦或者是從此一病不起,那麼歐陽家族的那些生意只怕就會從此逐漸沒落,被競爭對手所吞噬,別的不說光是金海地產就勢頭迅猛,是歐陽家族的強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