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害怕,經歷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我實在不敢一個人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親人,楚大哥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若是連你也走了,我、、、我就只有死在這裡了。」張秋菊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表情決絕,看起來不似作偽。
楚天歌就歎了口氣,雙手輕輕的扶住張秋菊的蜂腰,說道:「其實、、、我這個人也並不怎麼老實,我其實很壞的,要是晚上和你一個單身女子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會出事的。」
「我相信你的人品,楚大哥。」張秋菊破涕為笑。
女人心海底針,楚天歌總算是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每個女人都是善變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要誘惑自己來著,而且好像只要自己不上她,就是對不起男人這兩字,現在呢?又說相信自己的人品,認為自己一定不會對她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怎麼可以這樣呢?
楚天歌就想在心中大喊一句,可是我不相信我的人品!但是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楚天歌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又在張秋菊的腰上大肆揩了一把油,雖然是隔著白棉浴巾,但是那種柔軟的充滿彈性的肉感還是很真實的,楚天歌這才轉身走到酒櫃邊,從裡面取出一瓶89年的威士忌,又拿了兩個杯子坐到沙發上倒了兩杯酒,對著張秋菊說道:「你現在還能喝酒嗎?」
「如果是陪著楚大哥喝,我多少杯都無所謂的。」張秋菊望著楚天歌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的神色,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了,只覺得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是那麼的奇怪,有時候看起來很色,但是忽然間又會變得正人君子,都不知道那一面是真正的他。
對一個人瞭解的越深,就越發的忌憚,張秋菊本來以為憑藉著自己女人的優勢,潛伏在楚天歌的身邊一定能夠在適當的時候將他給殺了,但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把握了,之前或許還有五成的把握,但是現在已經連一成都不存在了,她咬了咬牙,暗道,楚天歌,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她收拾了一番心情後,走到楚天歌的身邊坐了下來,故意緊挨著楚天歌而坐,端起桌子上的那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道:「楚大哥似乎對酒情有獨鍾呢。」
楚天歌看到張秋菊搖曳的身姿走了過來,走動間身上散發出的成熟女人的韻味,更是覺得口乾舌燥,尤其是當張秋菊緊挨著自己坐下的時候,身上那股被熱水浸泡過後散發出來的濃郁的蘭花般的幽香,簡直誘人發醉,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洗浴後的紅潤,雪白的肌膚光如錦緞,楚天歌就恨不得去捏上一把,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心思,將視線放在酒杯上,然後一口喝完,咂巴了下嘴,說道:「酒就如同女人,自古美人佳釀的傳說數不勝數,美酒甘醇,既能解乏,也能解憂,而漂亮的女人也是能夠讓男人心懷寬慰的,品酒就是品美人,都是要用欣賞和認真來對待的,那才能享受其中的味道。」
「咯咯、、、沒想到楚大哥喝酒也能說出這麼一番有意思的話來呢,秋菊真是很喜歡聽呢。」張秋菊淺笑一聲,又輕輕的啜飲了一口。
之前在夜來香酒吧的倉庫裡,她喝酒喝得很多,又在吃燒烤的時候陪楚天歌一杯杯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雖然剛才洗澡的時候,身上的酒精被水沖淡了不少,但是現在胃裡面已經趨近於飽和了,張秋菊喝酒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份量,再多的話,只怕她就要醉了,所以她現在只是淺嘗輒止。
「哈哈、、、你這麼誇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了,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去睡覺吧,我也去洗洗澡,有些困了。」楚天歌放下杯子,站起身說道。
他現在發覺自己對於張秋菊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這個女人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股能夠吸引男人的東西,只要是接近她,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了,所以楚天歌只能臨陣脫逃了,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把她給就地正法了,那樣自己是不是就成了禽獸了?
「嗯。楚大哥說得對,今天你也很累了。」張秋菊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張秋菊阿娜多姿,每走一步那渾圓緊致的臀部就輕輕的擺動的背影,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直到將張秋菊送進房間,楚天歌這才戀戀不捨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浴袍向著浴室走去。
浴室裡仍然殘留著張秋菊蘭花般的體香,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簡直就如同陳年佳釀,只要一靠近,就能夠持久留香,讓人無限遐想,洗澡的時候,熱水沖洗在身上,楚天歌對著鏡子將背部的血污都慢慢的沖刷了下來,就連胸前也有十幾個黑點,這點傷雖然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楚天歌對於自己的身體可是看的很重,他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身上留下疤痕,破壞掉那種毫無瑕疵的美感呢?
洗澡的時候,楚天歌的眼前不由得就閃爍出張秋菊之前洗澡的那一幕仕女出浴圖,簡直就是男人的極致誘惑,搖了搖頭將張秋菊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除掉,楚天歌快速的洗完澡就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的,而且一直沒有合眼,楚天歌也實在是有些困乏了,這一覺他什麼都沒有想,讓自己的大腦保持在空靈的狀態,然後不知不覺中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歌隱約聽到一個腳步聲走進的聲音,心神一動他就睜開了眼睛,看到張秋菊正拿著他的那把清泉劍在擺弄,一會將劍輕輕的抽出來,對著空氣輕輕的劃幾下,然後又輕輕的送回鞘,楚天歌就沒有說話,靜靜的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她只不過是對自己的劍有些癡迷,並沒有別的什麼動作後,楚天歌就故意翻了個身,然後下了床。
張秋菊正擺弄著手中的清泉劍,她實在搞不懂這一把劍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連鋼製的槍都能夠削斷,當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以前她還沒有見過這種鋒利的兵器,所以對於傳說中那些削鐵如泥,吹毛短髮的利器傳說頗有些不以為然,認為再厲害的冷兵器只要是對抗上熱武器,也只有繳械的份,但是當昨天晚上見到楚天歌那一劍之後,她心中的那種想法全都被悄然推翻了。
那一劍的英武、帥氣、冷酷、犀利、殘忍和迅捷絕倫,簡直就是自己自從長這麼大以來,見過的最震撼的一幕,那一劍的風情更是無人能比,究竟是劍厲害,還是人可怕,張秋菊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所以她就悄然的走進了楚天歌的房間,輕輕的呼喚了對方幾次,見他沒有反應後,就從他的床邊悄悄的拿起了那把用紅色絲綢包裹著的清泉劍觀賞起來。
感覺到後邊的床上有響動,張秋菊就知道楚天歌已經醒了過來,她微笑著轉身,冷不丁就看到一雙拳頭向著自己迎面砸來,拳風中帶著的剛勁和威猛的拳勢,張秋菊毫不懷疑若是這一拳打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自己肯定會死的不能再死了,她心頭一緊,正要躲閃,但是腳步還未抬起,猛地就醒悟過來,連忙頓住身形,只是臉上帶著驚恐的眼神,愣在原地,似乎是嚇得手足無措。
因為她想通了一件事,這裡是楚天歌的房間,只有自己和楚天歌兩個人,並沒有第三個人,襲擊自己的也當然是楚天歌,她心中頓時雪亮,這是楚天歌在試探自己,這一拳絕對不會真的打在自己臉上的。
果然就在那一拳堪堪距離張秋菊的臉只有不到一厘米,甚至她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汗毛詐豎起來的時候,那一拳忽然就消失了。
「你怎麼起來這麼早?」楚天歌微笑著問道。
似乎剛才那一拳並不是自己打的,一點愧疚的感覺都沒有。
「我也是剛起來不久。」張秋菊緩了幾分鐘這才長出口氣,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