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駱天化是什麼人,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什麼時候被人在臉上閃過耳光,但是今天就硬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被一個小保鏢給打了。
「你打我!」駱天化只是呆愣了幾秒鐘後就迅速的反應過來,雙手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雙臉,眼中惡狠狠的盯著楚天歌,直欲噴出火來。
「你別怪我,我的第二個要求就是要打你兩巴掌。我想你應該也能做到。是不是很屈辱啊?」楚天歌譏諷的看著駱天化說道。
「很好,我記住了。」駱天化咬著牙盯著楚天歌一字一字的道。
「不錯,我就怕你記不住。你上次打我的時候,就應該能夠想到這種結果,現在也應該嘗嘗被打臉的滋味。」楚天歌毫不懼怕的說道。
「第三個要求呢?」駱天化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憤怒說道。
「張伯,請將我要的東西端上來。」楚天歌對著門外大聲的喊道。
「楚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就見張伯端著一個玻璃缸,裡面盛放著滿滿的一缸褐色的液體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
「嗯,謝謝你了。」楚天歌微笑著道。
「不客氣。」張伯恭敬的說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什麼?」駱天化盯著那一缸褐色的液體有些發粟的說道,看著這一缸子液體,駱天化的心裡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兩公升熟油。純天然壓搾菜籽油,絕對不含任何添加劑,也不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地溝油,你可以放心的食用。」楚天歌微笑著將玻璃缸的蓋子打開,笑瞇瞇的看著駱天化說道。
、「什麼?這、、、這怎麼能夠喝?」駱天化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點發顫,直直的盯著那玻璃缸裡面輕微晃動的液體有些發呆。
「怎麼不能夠?難道你辦不到?前面的兩個要求可都過了,就剩下這一個了,難道你要前功盡棄?」楚天歌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唰的一聲,一道青光閃過,就見一把碧青色的青虹長劍瞬間出現在面前,也不知道楚天歌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你、、、你要幹什麼?」駱天化嚇得一哆嗦,盯著楚天歌手中那把散發著寒光,顫巍巍的劍尖說道。
「也不幹什麼,就是想讓你將這一缸油給喝光,我們之間的事就算是兩清了,不然的話,就像這桌子一樣,你別怪我楚天歌不客氣。」楚天歌手一抖,就見青光一晃,厚重的玻璃桌的一角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敲打在駱天化的心頭。
「你威脅我?」駱天化盯著那光滑整齊的切口,吸了一口冷氣,然後看著楚天歌說道。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可以。不過我這人可沒有什麼耐性,十分鐘的時間內,我要是還看不到你將這一缸子油喝光,你就會變成和這桌子一樣的下場。」楚天歌冷笑著道。
「你難道敢殺人?我可是國家公務人員,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一樣活不了。」駱天化聲音低沉的道。
「我只不過是個保鏢而已,我的命值不了幾個錢,倒是你,正如你所說,國家公務人員,這個身份可是有些份量的。」楚天歌微笑著說道。
「歐陽老爺子、、、好、、、我喝。」駱天化轉頭看向歐陽靖,卻見對方似乎是睡著了一般,發出輕微的鼾聲,駱天化瞬間就明白了,自己今日是自己送上門的待宰羔羊,任憑對方揉捏,他還是小看了對方,想到這裡,駱天化深吸了口氣,然後就緩緩的伸出手,將那缸油慢慢的端起來,再次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就放在嘴邊慢慢的喝了起來。
咳咳、、、
剛喝了一口,駱天化就被那種難以形容的滑膩感給嗆得咳嗽起來,稍微的平復了一下情緒,就聽到對面的楚天歌已經開始數起了一二三、、、,他的眉毛跳了跳,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塊被劍削落的玻璃桌角,他絲毫不懷疑,若是這一劍落在自己身上的後果,定然是血濺當場,咬了咬牙,駱天化再次端起油缸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
寂靜的會客廳裡只有駱天化苦著臉一口一口的喝著楚天歌給他準備的那兩公升菜籽油,每喝一口,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嘴裡腸子裡胃裡都好像充滿了油膩、潤滑的感覺,他的心中對楚天歌早已經恨之入骨。
「恩公也太狠了點吧,竟然找出了這個麼懲罰他的理由,只怕從此以後,駱天化和歐陽家族結下了不可能化解的仇怨了。」歐陽靖微閉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對面幾乎都要哭出來的駱天化,還在拚命的端著那缸熟油猛灌,心中都不由得咯登一下,這麼一缸油下去,只怕這個駱天化從今以後看到油就想吐,這樣的懲罰絕對殘忍了。
「沒看出來,這個傢伙還有點耐力,這麼一大缸子油,我是絕對承受不住的。」楚天歌悠然的看著對面的駱天化的慘樣,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
終於在十分鐘後,駱天化堪堪將那缸油全都喝完,他艱難的放下玻璃缸,感覺全身上下除了油膩還是油膩,甚至連呼出的氣都是滑膩的味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臉色了,今天受到這樣的折辱,簡直是平生從所未遇,他的肚子也已經鼓脹的幾乎要裂開,強自忍受著那種劇烈的想要嘔吐的感覺,駱天化艱難的道:「楚先生,我們之間的事情現在可以算是了結了吧?」
「嗯,你都連一缸油喝下去了,我要是還和你斤斤計較的話,那我的心胸豈不是太狹隘了些,你放心,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楚天歌微笑著收起了青虹劍說道。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駱天化勉強站起身來說道。
「可以了,不過你剛才喝了我一大缸油,這油錢總共是五百元,我想駱局長一定不會賴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血汗錢吧?」楚天歌微笑著伸出手道。
現在物價飛漲,人們的生活質量很差,純正的菜籽油價格也相當的昂貴,雖然楚天歌一個月也有十萬薪酬,而且衣食住行都是歐陽家族的,但是錢也不是這麼花的,他和駱天化又不熟,幹嘛平白無故的將幾百元的菜籽油免費的給他喝啊?
「你、、、好,這是五百元。」駱天化身子顫抖了一下,差點就吐了出來,但是他深吸了口氣,勉強忍住,然後從錢夾裡掏出五百元遞給了楚天歌,便連再看楚天歌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強撐著身體晃晃悠悠的從門裡走了出去。
駱天化神情恍惚的坐進了他的奧迪車裡,想起今天來到歐陽大宅的遭遇,內心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下就對著身後的座位嘔吐起來,將剛才的油基本上都吐了出來,還沒有停下來,他的臉色都變成了慘綠色,神情更是萎靡不振,勉強的抬起頭來,透過後視鏡望著站在會客廳門口的歐陽靖和楚天歌兩人,他的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今天他算是徹徹底底的完敗,本來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沒有想到那個楚天歌居然會如此的刁難自己,伸手摸了摸仍舊紅腫的臉頰,他憤憤的吐了一口濃痰,然後猛地扭動車鑰匙,狠狠的一踩油門,奧迪車就飛速的從歐陽老宅駛了出去,在這裡他現在一刻鐘都不想多呆,今天的遭遇幾乎是成了他這一生的噩夢。
「天歌,你今天的手段我算是佩服了,本來我是準備和這駱天化撕破臉皮的。他把你送進了監獄,就是對我歐陽家族的侮辱,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是在所不惜。卻沒想到他的隱忍能力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像他這樣的人,恐怕這一生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歐陽靖在見識過楚天歌的手段後,自認為就算是自己這個混跡商場幾十年的老狐狸都有些不如,這完全是威逼,卻偏偏還讓這駱天化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這樣強橫的手段,他確實有些用不出來。
「呵呵、、、我想他之所以能夠忍受下來,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是顧忌歐陽家族的報復,我雖然用了點小小的手段,但是歐陽家族這個龐然大物的威懾力還是起了主要作用。」楚天歌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