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站在那裡沒有動,等到西毒距離自己只有一米的距離的時候,楚天歌的嘴角仍然帶著笑意,但是他的右手猛地握拳,從西毒那幻化出無數的掌影中穿了過去。
砰!
楚天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西毒的胸口,然後就看到他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橫跌出近百米遠,猛地砸在擂台上,甚至將擂台上的地板都掀起了一片。
你強任你強,清風拂山崗;你柔我便鋼,你鋼我便柔。
楚天歌曾經在對上陰流派的高手的時候,就琢磨出這一招,以巧勁化去對方的剛勁,以剛勁硬撼對方的柔勁,事實證明這一招真的管用。
「你怎麼會破解我的陰流派絕招?」西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臉上還帶著深深的震撼。
陰流派武功是他的絕招,從來都不輕易的在人前使用,若不是今天看到楚天歌如此厲害,輕易的就將東邪殺死,他也沒有打算使用這一絕招,但是沒想到自己賴以成名,憑借這一招打敗了無數的對手後,今天竟然在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子面前栽了個大跟頭。
「你是學陰流派的好苗子,只可惜你的火候太差,而且也沒有得到陰流派的精髓。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陰流派的精髓是什麼。」楚天歌幾步就走到西毒的面前,看到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淡淡一笑道。
在說話的時候,楚天歌就已經站到了西毒的面前,雙臂微微彎曲,然後以一種輕柔的姿態帶起一種詭異的弧度,周圍的氣流都隨之而動,這一招使出來,就連周圍這片天地都似乎掌控在手中,然後他的雙手忽然推出,帶起一片殘影。
似極快,又似極慢,柔中帶鋼,玄之又玄。
楚天歌曾經遇到的哪位陰流派的宗師級別人物,他的陰流派武功以至化境,若不是自己憑借手中的劍,施展出楚天十三劍的話,只怕也難以戰勝對方,不過在交戰的時候,楚天歌也將陰流派的精髓窺探出來,雖然不曾用過,但是對於武學中的巔峰強者而言,旁徵博引,即便不算是真正的陰流派武學,但是其精義殊途同歸。
西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楚天歌那一雙幻化出無數殘影的手,呆立在原地,都已經忘記了躲閃,他的內心著實震撼,他想不明白,對方怎麼會他的絕學,這武功可是自己花了十數年的時間,才有今天的,但是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夠使出來,而且比起自己的招式,更加的玄奧、精妙,這讓西毒難以置信。
砰!
楚天歌的雙掌輕飄飄的印在了西毒的胸膛,然後就聽到卡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西毒的身子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不過在他倒下的一刻,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恍然的神色來,看來他從楚天歌的掌影中似乎明悟了一點東西。
「我說過你是個好苗子,只可惜你不走正途。陰流派的武學也太過陰毒,每一個練習陰流派武學的人,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楚天歌淡淡的看了一眼西毒的屍體後,就轉身離開不再理會。
「不可能!老二就這樣敗了?而且和老三一樣的慘。」北丐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荊山監獄這塊地方,他們四個人稱霸十幾年,彼此對對方的武功也有所瞭解,西毒的陰流派絕學就算是自己遇上了也無法破解,但是這個傢伙似乎一點力氣都沒用,就輕而易於的將西毒給解決了。
是對手太強,還是我們太弱?
「哇!楚老大太厲害了,又解決掉了一個。好樣的。」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荊山四霸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四隻紙老虎,一點也不經打。東邪和西毒輕而易舉的就被他給殺了。還自稱是荊山監獄四大天王,當真是不知羞恥。」
「我們有希望了,楚老大若是能夠將這四個可恨的傢伙全都給料理了,我小黑子從此就給他老人家做牛做馬。」
「你有病吧?就你那模樣,也不怕把楚老大給嚇著。而且楚老大是什麼人?那可是武林高手,你沒看見他的身手多麼彪悍,荊山四霸在他眼裡,屁都不是。就你那熊樣,給人家提鞋也不配。」
「王老三,難道你就覺得你配嗎?」
「我可沒說我配,我只是覺得人家的鞋子不可能丟掉而已。」
楚天歌將西毒再次殺死在擂台上後,下面的那些囚犯有片刻的晃神,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當一連深吸幾口氣,在身邊的人的臉上扇了幾個耳光子,覺得自己的手真的很疼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然後一個個都激動興奮的難以言表。
他們在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這四個傢伙的壓迫下承受了太多的折磨,以前是懾於他們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他們之中的連個在轉眼之間就被楚天歌給輕鬆的解決掉,剩下的兩個離死也不遠了,一想到沒有了這四個人的壓迫,他們就像是脫離了地主壓迫的勞苦大眾,一個個歡喜的就差將內褲脫下來向著楚天歌揮舞致敬了。
「一群廢物!兩個人連一個都打不過。甚至在他的身上都沒有留下一點傷痕,還吹噓自己是什麼四大天王,幫我鎮壓監獄,飯桶,一個個都是飯桶。」張所長氣的渾身直哆嗦,臉上的肥肉顫抖個不停。
本來這『四大天王』可是他鎮壓荊山監獄的法寶,讓他們去殺掉楚天歌這個傢伙都是高看了他,但是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往往是出乎人的預料,他們四個目前上去了兩個,就躺了一雙,剩下的兩個雖然還沒有戰鬥,但是此刻的張所長已經對於他們不怎麼太依靠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會敗得這麼慘,都告訴他們了,讓他們四個一起上,但是這幾個傢伙就是顧及自己那一點臭面子,現在倒好,敵人還未到下,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人就先死了兩個。
「你去告訴南帝和北丐,讓他們兩個給我都上,要是解決不了楚天歌,他們以後也就不用在荊山監獄混了。」張所長對著身邊的副所長冷冷的道。
「是,你放心。南帝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而且北丐的繡花針絕技也詭異的很,一定能夠將那個傢伙給拿下的。」副所長在張所長冰冷憤怒的目光的逼視下,渾身一個顫抖,連忙點頭哈腰的保證。
「你他媽的還不快去,是不是找死啊!」張所長一腳踢在副所長肥胖的身體上,惡狠狠的罵道。
「是是是。」副所長差點就被這一腳給踢得趴下,踉蹌著後退了十幾步後,就轉身忙不迭的向著擂台下面跑去。
「現在輪到你們兩個了。」楚天歌走到南帝和北丐面前十幾米處站定,淡淡的說道。
「楚天歌是嗎?別以為你殺了那兩個廢物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南帝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實力。」南帝表情陰冷的說道。
「我想你既然這麼厲害,應該不介意我們兩個聯手和你一個人對打吧?」北丐的手指中捻著一枚銀光閃閃的繡花針,尖聲尖氣的說道。
「對於你們兩個廢物,最好是一起上,越快解決戰鬥越好。」楚天歌淡然一笑道。
說真的,他還就沒將眼前的這兩個傢伙放在眼裡,雖然他能夠看出來那個叫做南帝的傢伙估計有幾下子,但是也僅限於此,對於自己一點威脅都沒有,楚天歌也就有些鬱悶,怎麼這些貨色都能夠在監獄裡稱王稱霸,欺壓其他的囚犯呢?
「南帝、北丐,張所長說、、、說讓你們兩個必須在今天晚上將這個傢伙給殺了,不然你們就不要想在荊山監獄混了。」副所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指著南帝和北丐的鼻子,警告道。
「去你媽的,我們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南帝眼神冰冷的盯著副所長那張噁心的胖臉,猛地一把就抓住他伸出來的那隻手,用力一握。
卡嚓、、、
啊!
手骨斷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副所長整個人疼的臉色都綠了,哆哆嗦嗦的抱著自己被握碎的那隻手,踉蹌著離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