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教廷宮殿內,教皇正一臉肅穆地靜坐在首座,其下各位教廷高層都是一臉莊重的神色,至於他們內心到底都在想啥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會議室內保持著一種奇怪的氣氛,那就是所有人都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沒有人發言,似乎都在等著教皇這位老大訓示,生怕自己會搶了教皇的風頭似的。
最近梵蒂岡的教廷日子卻是不太好過,首先是某個二貨裁決武士副隊長帶著人去華夏抓人了,結果不僅沒有完成任務反正全部被一個華夏小輩弄死了,搞得教廷威信掃地,就連原本已經表示臣服的東歐勢力也有看笑話的趨勢,讓自以為最優秀的教皇臉上大掛不住。
而後就是教廷兩位精神象徵之一聖女伊納斯閣下的去世,這一打擊遠遠超過了麥棍德之死,畢竟華夏歷來是教廷十分忌憚的神秘國度,麥棍德之死教廷可以以華夏高手出手來遮掩,而且宗教裁判所歷來不為人知,所以在教廷的強勢下也沒有多少人敢提起。
而伊納斯就不同了,作為教廷兩位精神象徵之一,而且本身的絕代風華和善良寬容也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其熱衷於慈善事業的精神也被教民們廣為傳頌,在教民裡的信仰程度甚至還要高於教皇本人。
而伊納斯聖女芳齡還不到三十,正是女性一生最美的年紀,身體狀況一直很好,去世的前一天還親自前往福利院看望了許多她認領的兒童,因此人們根本不相信教廷關於伊納斯聖女閣下因病去世的緣故,再說教廷不是號稱神的使者嗎,連聖女閣下的病都治不好那些自稱能治療的教士豈不都是騙人的。
加上某些有意者散步的流言,伊納斯閣下是因為聲譽過高而被教廷高層密謀暗害的,否則怎麼會如此沒有一點徵兆地故去,而教廷隨後比較低調的態度和立即啟動的新任聖女競選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教廷的威望在根本層次上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打擊,尤其是教皇保羅九世本人,更被一些伊納斯的崇拜者唾棄,甚至都與背叛光明神的路西法相提並論了。
原本以教廷在西方的數百年根基這些都不過是小事而已,根本動搖不了教廷的統治地位,然而一波暗流卻悄悄地將對教廷不滿的勢力悄悄地整合到了一起,一起在暗中抵.制教廷的聖女選舉,各位候選者紛紛以各種理由拖著,以至於聖女選舉的時間只剩下半個月了,來的候選者居然不過剛剛超過半數,讓負責聖女競選的策羅約紅衣大主教見到教廷都是躲著走,根本不敢在教皇宮內現身。
尤其是尼德蘭王國的琳茜亞公主殿下,原本這位在尼德蘭很受愛戴的公主是教皇中意的幾位內定聖女人選之一,但是以策羅約的話來說就是不識好歹,居然直接以身體不適婉拒了教廷的邀請,而後更是發生了有人打著教廷名義企圖掠走琳茜亞公主的事情,之後尼德蘭女王乾脆直接態度嚴厲地提出來抗議,而不少不願意前來的候選人也以此為理由表示了對教廷的不信任態度。
當時策羅約就被教皇叫過去大罵了一頓,好在最終證據表明此事確實不是策羅約做的,因此才能灰溜溜地遛了回來,不過在教皇面前的信任程度卻是下降的厲害。
在做的都是教廷高層,各自有著自己的情報網,對於這些事情怎麼會不知道,這也是他們保持沉默的原因,用屁股想都知道教皇現在的心情肯定是糟糕透了,誰要是冒泡這不是找罪受嗎?
而且教皇越是難堪他們這些手握實權的紅衣大主教們越是心驚膽顫,因此教皇的一向以來都是那種「英明神武」的領袖,立了功自然是教皇英明領導有方,而出了事則是教皇過於信任他們這些不成器的屬下,責任自然不能由教皇來承擔。
「你們平時不是很能講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了,怎麼一個個都不吭聲了。」教皇冷冷地掃視了一眼下面的諸位沉思者道,「事情不用說你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們的意見呢,不至於要我一個個點名來吧?」
「啟稟教皇陛下,屬下有點不成熟的小小想法。」策羅約硬著頭皮道,反正教皇都那麼說了,伸出脖子也是一刀,縮著脖子也要挨上一刀,不如自己冒泡,爭取也許有可能存在的寬大處理吧,反正自己是教皇的親信,為了老大自己的面子,只要自己別太水了,他就是為了他自己的威信著想都不能真的對自己怎麼樣。
「哦,你說。」教皇臉色不變地道,不愧是自己的狗腿,某些方面還是很合格的。
教皇心裡微微一動,卻是如策羅約所想一樣,準備下手輕一點了,畢竟從他的立場來說,太重處罰策羅約損失的自己也有一部分。
「屬下認為其實這一切都不過是黑暗議會的詭計而已,這些瀆神者生怕偉大的光明神會制裁他們,於是企圖通過各種迎面估計來詆毀神的使者的形象,企圖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從而實現他們的計劃。」策羅約一臉正氣凜然地道,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無語。
不過一眾教廷高層卻是一言不發,臉色依然正常而淡定,台上的那位老大還沒發表意見,自己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策羅約畢竟是教皇的親信,也許這些話都是教皇的授意呢?
「似乎也有道理。你繼續說」果然,教皇臉色不變,大手一揮道。
「屬下認為,其實某些人都不過是受到蒙蔽罷了,只要我們顯示出神聖的光輝,剷除邪惡的黑暗議會,這些人都會明白他們的錯誤,在神的面前悔過。」
「我去,這傢伙也太無恥了吧,明明是他自己無能,卻能將事情的責任完全推脫給其他人,而且還裝的那麼光明磊落,實在不愧是教皇的最忠實走狗。」某位紅衣大主教在心裡腹誹道,他是聖女一脈,對於教皇和他的走狗一向不感冒。
其實某些事情都是眾所周知的,比如策羅約這位紅衣大主教平時都做了些什麼破事,這位紅衣大主教又鬧了些什麼笑話,教皇大人代表光明神親切地和某位貴婦人做了些深入的交流什麼的,只是這些人都明白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而已。
「神是無所不能的,在神的英明領導下正義必將戰無不勝。」教皇點了點頭,擺出一副標準的神棍樣子道。
「在教皇陛下的領導下我們必將傳承神的偉大光輝。」策羅約連忙拍馬屁道,人家老大已經這麼好說話了,自己還不再借坡下驢那就是自找苦受了。
「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教皇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問道。
「謹遵教皇聖諭!」諸位紅衣大主教一起出言道,人家教皇眼神已經說得那麼明顯了,自己要是敢反抗那不是自找沒趣不是?
「策羅約!」教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屬下在。」策羅約連忙起身道,這可是自己最好的機會了。
「我授權你帶領神聖裁決軍團,一個月之內讓那些該死的黑暗議會明白他們應該怎麼做。」教皇冷冷地道:「如果這件事情還辦不好,一起處罰,你明白了嗎?」
「是是是,屬下一定不負教皇期望。」策羅約連忙道,心裡暗暗計劃著這次要藉機會搜羅多少才夠滿足教皇的胃口,是美艷的吸血鬼女子,還是獨特的狼女呢?
雖然光明和黑暗是互相衝突的,但是某些教廷高層比如教皇對於吸血鬼和狼女可是有獨特的興趣呢,即使是策羅約自己,也是其中的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