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會的紅衣大主教都驚訝地看著失態的教皇,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經歷了無數風浪,還有什麼時候能讓他這樣震驚的。
就在這時,教廷許久未敲響的大笨鐘聲居然再次響了起來,教皇長歎了一口氣,沉痛地道:「伊納斯聖女閣下去世了。」
「什麼?」弗洛薩失聲道,他是聖女的嫡系,最清楚伊納斯聖女的狀態,昨天他去覲見聖女的時候還是好好地,怎麼突然就去世了呢?
他第一時間就將懷疑的眼光投到了教皇身上,要說教廷裡對聖女不滿又有這個能力暗害聖女的也就教皇一個了,但是他為什麼要怎麼做呢?
雖然聖女和教皇為了教廷的大權確實有些不對路,但在總體上還是一致的,他想不出教皇暗害聖女閣下的理由,可是除了教皇外還有誰有這個膽子和能力能害的了聖女?
要知道雖然教廷的大權基本把持在教皇保羅九世手裡,但是聖女閣下的影響力也不小,尤其是在普通教民中有著極其良好的形象,教廷高層也有不少人受過聖女閣下的恩惠,比如弗洛薩就是當初因為執行任務不利差點被送進宗教裁判所,恰好遇到伊納斯求情才得以脫身,也因此成為了伊納斯的擁護者。
暗害聖女的罪名過大,沒有一個紅衣大主教敢冒得罪大半個教廷的風險做這件事情,可是不是遭到了暗算,伊納斯聖女怎麼會突然去世呢?
「伊納斯聖女是因為修煉聖女秘技過急去世的。」教皇一臉沉痛地道:「為了紀念伊納斯聖女的功績,本教宗擬定為伊納斯聖女修建一個雕像位列神聖廣場,諸位有意見否?」
「謹遵教皇神諭。」與會的紅衣大主教一起行禮道,伊納斯聖女聲名卓越,誰敢反對很容易引起公憤的。
再說聖女的去世裡面的詭異誰都看得出來,這個時候跳出來唱反調這不是丫的找抽嗎?
「既然沒人反對那就這樣定了,聖女的送行儀式定在一周以後,一定要對得起伊納斯聖女的光輝形象,絕對不能有所懈怠,這個就由弗洛薩負責。」教皇微微皺著眉頭道。
「遵命。」弗洛薩鄭重地道,雖然他平時也沒少做過壞事,但是對於伊納斯聖女他還是很敬重的,在外表光鮮內裡黑暗的教廷能出這樣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容易啊。
對於別人他還是不信任的,能自己來負責聖女閣下的送行儀式,也算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至於聖女閣下的死因,弗洛薩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恐懼,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打消了追查到底的念頭,不過心裡也是有了一些莫名的失落。
本來這次會議的目的是為了討厭如何應對麥棍德之死給教廷帶來的危機的,但是在聖女去世這件事情之前麥棍德就算不上什麼了,紅衣大主教們在摸清教皇想法之前都不敢表態,而保羅九世也不知道在想些啥一直保持著沉默,最終本次會議也只能以不了了之收場了。
教皇寢室內,保羅九世憤怒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宮殿內的近侍誰也不敢靠近教皇寢室十米之內,之前幾個被教皇處死的倒霉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教皇在他的前半生中,一向以穩重著稱,無論多大的事情也沒有失儀的舉動,可是自從麥棍德出事以後,就變了脾氣暴躁起來,經常會發火。尤其在對那個崑崙和那個林落的態度上,來了個徹底的轉變,只要華夏那邊的情報一來,他就暴跳如雷,動不動就掀了桌子。今天已經是幾個星期以來的第三次了。
「你們這群豬,什麼事情都辦不好,這下聖女一死,誰都要懷疑我了。」教皇憤怒地咆哮道,屋內的防禦結界早已開啟,外面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查探道裡面的情況。
要知道教皇本身就是頂級強者,這裡的防禦都是他親自設置的,並且不定時加以改動和完善,想要不驚動教皇探聽到裡面的對話即使是傳說中的那個層次的人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陛下。您看我們該怎麼辦啊?」站在一邊的策羅約紅衣大主教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是教皇的親信之一,也是教皇行事不方便時期的第一打手兼替死鬼,一直受命監察聖女的行動,這次聖女突然病故,他的責任絕對不算小。
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教皇固然是他的上司,但是聖女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雖然伊納斯聖女沒有太大的實權,但是憑藉著良好的聲譽也是網羅了不少高手為之效力,想要探查聖女的情報是極其困難的事情,策羅約費盡心力也只能在伊納斯身邊安插了一個服侍的僕人,怎麼可能獲得第一手的機密消息。
一直以來聖女也還算老實,因此策羅約對於伊納斯也不是太過在意,此次意圖進攻華夏,策羅約的心思自然放到了如何獲得更大利益的份上,對於不是那麼重要的伊納斯也就放鬆了不小,卻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下策羅約也只能祈禱聖女真的是因為修煉不當去世的,否則自己就是最佳替死鬼,下場會是這麼樣他想都不敢想。
「還能怎麼辦!」教皇惱怒的道:「還不是你們這群窩囊廢惹的事,聖女修煉秘技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要是那麼好修煉還配稱之位聖女秘技嗎,這下出了事吧,你給我去死了算了,起碼不會禍害其他人。」
「還不是因為你一直在試圖削弱聖女的地位和權力,說什麼聖女只要做好本職就行了,其他事情都由他這個教宗來代表,使得聖女的修為甚至還比不上一個普通的紅衣大主教,在強者為尊的教廷裡,是我也也得硬著頭皮去修煉秘技啊!」策羅約在心底腹誹道。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而已,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道:「屬下知道錯了,但是屬下確實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還請陛下訓示。」
「你這個笨蛋,白癡!」教皇破口大罵道:「你之前做事情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來問我,出了事才來,你知道伊納斯那個女人的擁護者有多少嗎,她這一死了倒好,爛攤子全部扔給我了,擺平那群不安分的老傢伙又不知道要浪費我多少精力和時間。」
這個可憐的傢伙被教皇罵得滿臉通紅,趕緊退開了。
「古往今來解決內憂的最佳辦法莫過於找個替死鬼對外轉移仇恨,反正我們都要進攻華夏,只要啃下了這塊大蛋糕絕對沒有人會再去理一個死人的事情,巴不得多死幾個人也就少幾個人來分奪利益了。」策羅約訥訥地道。
「你比那頭豬還笨!」教皇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你也不想想,華夏就是那麼好啃下的,要是那麼容易就能搞定我們用得著策劃那麼多年嗎,你以為麥棍德真的是像我們宣傳的那樣中了詭計而死的,我告訴你,那個白癡就是和你一樣自大以為所向無敵才會被一個小輩弄死的,荒唐,簡直是荒唐?」教皇最後幾乎都是在咆哮了。
策羅約詫異了一下,不過隨即道「要不,我們乾脆以這件事為借口,把聖女之死的罪過推給華夏,反正崑崙的那群老傢伙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動機,趁機讓那些愚昧的教民仇恨華夏。」
「你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讓我考慮你下,你先退去吧!」教皇擺了擺手道。
「是。」策羅約心知自己逃過一劫,連忙行禮推開了,步出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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