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之外,劉備率一萬七千騎兵氣勢洶湧而來,軍容整齊,刀槍明亮,戰馬並頭排列,不安的揚著前蹄,打著響鼻。
金城之上,韓遂的兵馬刀出鞘,箭上弦,戰事一觸即發。
城門樓前,六十幾歲的韓遂,身邊護著幾位將領,臉上鬱結怒氣,雙眼閃著一股狠戾之光,大聲怒斥道:「劉備,爾何故犯我邊界,殺我愛子,與屠夫何異?」
城外騎兵陣型前,龐德與張繡在兩旁壓陣。劉備居中,身邊跟著趙雲,在後面是紅衛和親兵。
劉備手扶玄鐵重劍和倚天劍,安穩的坐在的盧上,青盧鎧甲散發著沉穩如山的氣息。
聽得韓遂怒斥,臉上浮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口中冷喝道:「哼,我奉旨討賊,殺的就是爾等曹賊幫兇。涼州是我大漢之地界,我劉備身居大將軍之位,又掌天下兵馬,行討賊之權,何來犯你邊界?」
韓遂在城門樓上怒氣沖沖,不過他向來心機深沉,知道不能在大義上,與劉備多做瓜葛,便轉口嘲笑道:「哈哈,不過也是董卓曹操之流,聖旨我看是你自己編的吧。」
「韓遂匹夫,休做小人之舉,前番你以陰謀詭計,暗箭傷人,暗算我義弟,傷我愛將,更助曹賊害我數萬士卒兄弟,埋骨他鄉。我若不殺你,便無言面對天下忠義之士。」
劉備張嘴一聲怒斥。然後一劍。把馬頭邊的韓章頭顱,挑飛在半空中,大聲吼道:「韓遂你記住,這只是一點利息,接下來就該你了。」
韓章死不瞑目的頭顱,飛往城門樓,到了近處,韓遂兵卒看的一清二楚,嚇的寒顫抖立,士氣大衰。
韓遂本人更是怒髮衝冠。一口血差點沒忍住吐出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讓韓遂雙眼血一般的紅,仇恨的看向劉備。
「韓遂。當時你在軍中,暗藏弓箭手,以卑鄙的手段,偷襲我二弟,又助紂為虐,殘忍殺害我數萬士兵時,可趁想到此時。」
劉備絲毫不內疚,天下之爭,作為一方諸侯,早就應該想到這點。甚至自己。也想過將來有一天,自己若兵敗,恐怕妻子兒女,將無一人能存活。
而且韓遂本人更是卑鄙無恥,骯髒手段無不用其及,在軍中暗藏弓弩手暗算,本就是忌諱的手段,韓遂盡然敢使出來,就應該想到後果。
韓遂如發了瘋的老野獸,暴怒道:「閻行。去與我擒下劉備,生死不論。」
旁邊手拿長槍的閻行一驚,急忙開口道:「這泰山大人,昨夜我們損失三千騎兵,現在出戰劉備實為不智。為保存兵力,還是固守待援為妙啊。」
「難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韓遂此時紅著雙眼。盯著閻行,大有你不從,便兵法從事的樣子。
閻行內心大呼不妙,嘴上道:「不敢」
「那還不趕緊去。」韓遂頓時怒斥。
閻行此時看著周圍,殺氣騰騰的韓遂近衛,還有旁邊幾位將軍,只有硬著頭皮,帶三千騎兵出戰。
他也不傻,劉備的厲害,和手下的武勇,那都是出了名的,自己還是假做戲一場,敷衍了韓遂便回城。
「劉備看招,閻行來也。」
閻行帶著三千騎兵,出了城門,既然不打算死戰,便想單挑幾回合,就回城了事。
這邊,劉備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此時他一心想給韓遂一個下馬威,就對趙雲道:「子龍,為我生擒此人。」
「一合之內,主公放心。」
趙雲自信的道,同時催動白龍駒,頓時如一道離玄之箭,風一般的衝出,撲向閻行。
閻行這邊剛打馬出陣,還不到三丈,便見一道白影向自己衝來,還有隱隱的殺機鎖定自己,頓感不妙。
「來將何人。」閻行頓時問道。
「常山趙子龍。」
趙雲剛說完,便已經衝到閻行身前一丈,同時手中長槍遞出。
閻行聽是趙雲,一聲驚呼道:「什麼,趙雲!」
搖了搖,閻行差點嚇的,摔落馬下,真沒想到,會是聞名天下的,常山趙雲。
勉強揮槍阻擋,但是卻瞬間感到一股震力傳來,驚異之下,頓時長槍脫手而飛。
甚至,閻行都沒看到,趙雲是如何出槍,下一刻,長槍就冷不防,抽在了自己背上。
「撲」一聲,閻行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坐立不穩。
而趙雲趁此時,一個猿臂舒展,就把半昏迷的閻行擒在馬上,然後策馬奔回,丟在陣中,讓人找繩子綁結實了。
「子龍好樣的。」劉備儘管知道結果,但還是忍不住讚歎一聲,趙雲的武藝真是神乎其神。
劉備此時不管,那逃回金城的三千騎兵,而是打馬向前兩步,開口對城門樓上的韓遂大聲道:「韓遂,還有什麼著數,你用出來好了,我劉備都接了。」
出乎意料,突然此時韓遂表情一悲,語調略帶哭腔道:「皇叔啊,請你手下留情,別殺閻行啊,那可是我女婿。現在我唯一的兒子,已經離我而去,我不想斷子絕孫啊。」
劉備一愣,這麼巧合?難道還有這麼便宜的事?
「呵呵,原來如此,你這老匹夫一輩子心狠手辣,心計毒辣,靠謀害別人起家,落的斷子絕孫,看來是老天送給你的報應。
不過,上天也有好生之德,我劉備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現在你若是向我投降,便還來得及,否則我殺你女婿,在滅你九族,這也是天子陛下的意思。」
不管真假,劉備不想錯失過這個機會。之前他的打算便是。先迎頭一擊,給他來個當頭棒喝,然後看情況,在做定奪。
現在既然有這麼便宜的事,還是先忽悠住了在說。
韓遂在城頭上,聽到一陣惱怒,劉備的嘴巴實在太陰毒了。內心暗暗發誓,劉備你要落在我手裡,我必把你千刀萬剮,刨你祖墳。
不過。韓遂還是裝著一臉可憐相,乞求的道:「多謝皇叔手下留情,只是軍中還有些事要做,容我在城內準備三日。撫平軍民情緒,在準備迎接皇叔入城。」
「好,我等你。」說話後,劉備便打馬回陣,然後令趙雲押著閻行,便回了軍營。
剛回到軍營時,張繡便道:「主公,韓遂此人號稱九曲十八彎,心機非常多,防有詐啊。」
趙雲也道:「大哥。我看此事的確有蹊蹺,不可輕信。」
「我到是知道,這韓遂的確只有一個獨子,和這一個女婿。他前半輩子,幾乎都是靠著暗算別人,殘害同僚和主子當權,仇人多,父母因此而死,因此一直不敢娶妻,直到四十歲掌控軍權。才敢娶妻,老來得子,對一女一子,都是極為疼愛。」
此時龐德在旁邊道,劉備聽後暗暗點頭。斷子絕孫,別說在現在。就是在未來也是非常忌諱的。
劉備最後道:「我們不妨,先等一等,反正士元的糧草,還有三弟、漢升都還沒有來,等他們來了再做定奪。不過,在此期間,不論白天夜間,你們一定要加強警戒,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止韓遂故技重施。」
「是,主公(皇叔)。」三人同時道。
金城內,韓遂一臉陰沉的坐在府邸大殿中。
親信將領黃嚴開口道:「主公,今日的意思是?」
韓遂冷笑一聲道:「這只不過是我的緩兵之計,昨日我就派加急快馬,通知了武威三郡增派人馬,現在應該得到消息了。」
黃嚴一愣道:「主公高明,只是閻將軍,他」
韓遂聽此,老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開口道:「哼,閻行欺我老弱,在軍中結黨營私,圖謀我的位置已久,以為我不知道,為了內部安定,我才容忍他至今。章兒昨夜離去,閻行異心加重,可我還沒死呢。這次是一箭雙鵰,他死了更好,沒死算他的幸運。」
「主公英明,只是夫人和小姐她那裡?」
「哼,我韓遂還不至於,讓一個女人做了主。」
張飛黃忠到的時候,是在天黑前,他們一到,第一批的糧草也到了,就是他們順便押運來的。
與此同時,劉備又派斥候,趕往天水向金城放向,必經道路警戒,一旦發現援軍,立刻派兵來圍堵。
等到第二日,劉備就把情況,向張飛和黃忠講了一遍。
張飛吼道:「大哥,怕個甚,韓遂現在馬步軍不過五千,我們有三萬兵馬,只管強攻他們即可,還管他們什麼奸計,殺了韓遂,好為二哥報仇。」
黃忠冷靜一點,開口道:「我也看了金城情況,的確城池堅固,城牆高大,弓弩手也多。若是短時間攻不下來,其它及郡兵馬回援,也是個麻煩。」
劉備歎口氣道:「三弟,二弟的仇我也很想報。可是涼州的士卒的確比中原士卒,要勇悍兇猛的多,而且訓練有素,金城又是韓遂老巢,我們如果強攻,傷亡只怕會更大,我可不想有更多的兄弟,倒在西涼這片土地上。」
「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韓遂老兒一直在金城,活的逍遙自在吧。一想到二哥,我張飛就氣的,恨不能活廝碎了他韓遂。」
劉備歎口氣道:「等吧,明天日落前,韓遂在不給答話,後天我們就強攻,這兩天也加緊趕造攻城器械。想法讓士元,在向扶風城內,運一批過來,還有工匠。另外,多拍斥候,偵查金城內的情況。」
「諾,主公。」幾人同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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