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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荊州風雲 第四八章 試探 文 / 肉包大叔

    武關之內,劉備營帳中,燈光微黃,左右是張遼,李元霸和邢道榮。([])

    只聽劉備開口問道:「你們說說,我們該從哪一面進攻潼關?」

    潼關北接黃河,南到華山。而華山與關中山脈平行,有一段東西山道約六七十里,左右是華山和關中山脈,中間有一道關隘,青泥隘口,跟武關同樣大小,只是還沒兵馬駐紮。

    武關就是在這個山道的東面,靠南依山而建。

    所以劉備現在有兩條路,第一就是出武關向西,過青泥隘口,然後在向北繞過華山,抵達潼關之西。

    要麼就是直接從南門出山道,然後向東,直接繞過華山攻取潼關。

    李元霸開口道:「潼關之東七十里就是函谷關,要是

    我們久攻潼關不下,很可能腹背受敵。」

    邢道榮聞言,也點頭贊同,很明顯傾向於從西面進攻。

    不過張遼卻道:「可我們此戰,在於速,從青泥隘口走,勢必要多耽誤兩天時間,若是等曹操調集了中原兵馬,我們更無法攻破潼關了。

    而且現在如果能盡快趕到潼關,函谷關根本沒有多少曹軍,勢必也不敢貿然出擊。」

    「嗯,文遠說的有理。道榮你留下,率三千禁衛,務必死守武關,以作我軍退路。」

    劉備點點頭道,五千禁衛因為昨天一戰,受傷的超過一千人,所以決定留下傷兵和大部分禁衛,防守武關。

    「諾。」眾人齊聲道,既然已經決定從東面進攻潼關,幾人也都下去準備了。

    夏侯尚自從武關兵敗後,一點兵馬,發現兩千人,能跟著回來的,才一千三百多人,還有幾百人帶著傷。損失近千人。

    也是到第二天下午,夏侯尚才面有羞愧的回到潼關,滿寵見了簡單安慰兩句。便指揮士兵佈置城防,準備迎戰劉備了。

    而夏侯尚則是連夜,寫了一封請罪書,包括對劉備軍情的介紹。發往洛陽曹操處了。

    夕陽西下,冬日的夕陽各位柔軟,光輝灑在潼關上,照耀的如黃金古城一般。

    第二日,日落前。劉備終於帶兵,趕到了潼關。

    劉備知道躲不過曹軍游騎哨兵,所以也沒打算遮掩,直接在三里外紮營了。

    劉備與張遼,趁著天還亮著,帶著百名禁衛騎馬,悄悄靠近了潼關附近的一座高坡,騎在馬上昂首觀察前方潼關的佈防。

    只聽潼關北面。有黃河拍浪擊岸聲。隱約傳來,震盪人心。

    南面周圍山連山,峰連峰,谷深崖絕,山高路狹,中通一條狹窄的羊腸小道。往來僅容一車一馬。

    長約三公里,牆體外用青磚包裹。寬有三丈,高有六丈。門樓也有半丈高。上面女牆和城垛格外厚實。

    上面站滿了曹兵,曹軍黃底黑字旗幟迎風招展,獵獵作響,刀槍銳利,刺目耀眼。

    不過上面整潔的牆體,和還未染血的牆垛,都可以看出,此關建設時間還不長。

    張遼不禁讚歎道:「洛陽和長安的都城,高也不過四丈餘,曹操建此關,足見其魄力。」

    劉備一笑,也沒說什麼,現在的潼關險要是不錯,不過遠遠沒有,後來的雄偉壯闊,防禦能力也不過仗著地勢,和關隘本身的厚、高。

    單論防禦力,潼關此時,也不過是比其它關隘險要點,最多與虎牢關相比,畢竟才建十年,而且曹操一直沒來及善加經營。

    「依文遠之建,此舉該如何破關?」

    張遼在旁邊馬上抱拳道:「回主公,此關先要,只可智取,不可力敵。還待明天前去挑戰守將,看看守將品性如何,再作打算。」

    「嗯,當是如此。」劉備點點頭,跟自己不謀而合。

    於是,二人便打馬轉頭,帶著禁衛回大營去了。

    劉備的大營,是紮在一片草地之上,北面和東面都有高坡,南面有水流和樹林,非常適宜紮營。

    此時星夜的天空上,掛滿了閃閃發亮的寶石,照亮了黑色的大地。

    而下面,兩百多頂帳篷,有序的排列開來,在有上千支火把照耀,壯觀波瀾,彷如白晝一般。來回巡查的一隊隊士兵,批甲執銳殺氣騰騰,有馬嘶、人鳴,亦有兵甲撞擊聲。

    中間一頂帥帳如蒼穹般,佔地十幾米,足以容納上百人,正是劉備的帥張,周圍有禁衛嚴密防守,紅衛三十六人在站崗。

    此時劉備和張遼,還有李元霸,正在帥帳內,商談軍情,議論明天攻打潼關之勢,包括軍中的幾位校尉也在。

    「好,就這樣。元霸由你明天前去挑戰,文遠為你壓陣,如有不敵,速速退回來。」

    「諾。」張遼和李元霸聽劉備安排便道。

    劉備最後一笑道:「好了,各位都下去休息吧,好養精蓄銳,潼關將是一場硬仗。」

    「是,主公。」眾人聞之,轟然應諾。

    而此時潼關之上,滿寵和夏侯尚,正在瞭望不遠處,燈火通明,儼然有序的劉備大營。

    滿寵此時道:「依斥候探查,劉備此來有一萬兩千人左右,每頂行軍帳住五十士兵,而我們現在可戰士兵,不到七千人,雖然有關之險,但劉備善打硬仗,張遼善用兵,情況不樂觀啊。」

    按理說,七千人守一座險關,根本不用擔憂,畢竟兵法有雲,五則圍之,十則攻之。意思是說,十倍於守方的兵力,才可以硬攻。

    不過,一來滿寵匆忙來守,守城物資奇缺,二來是忌憚劉備和張遼的名聲,畢竟為將者先未戰而謀敗。

    「怕什麼,我們還有幾千人,依仗潼關不出,小心防範,劉備短時間內也拿我們,無可奈何。只要主公中原援兵一到,劉備就必死無疑。」

    夏侯尚出言道,對於武關之戰,他內心一直耿耿於懷。

    滿寵點點頭,夏侯尚說的不無道理。只要謹慎些,等待主公的援兵,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劉備。耍什麼花招。

    「伯寧,不如今晚我在帶兵,趁劉備立足未聞,前去偷營如何?」

    「萬萬不可。」滿寵急忙阻止道。然後又開口道:「將軍,這劉備張遼,都是縱橫沙場多年,豈能沒有防範?

    你在看他扎的營盤,錯落有致。四角突出,周圍全是斥候,你要一去,恐怕還沒靠近一里,就會被發現。

    現在劉備巴不得我們出城野戰,將軍若去,豈不正中劉備下懷?」

    滿寵苦口婆心的勸道,雖然這次他是主將。但是夏侯尚是曹操親族。他還真不好處理。

    「好吧,我聽伯寧的。」夏侯尚沉思後抱拳道,雖然夏侯尚剛烈勇猛,但也不是無智之輩,聽的進去勸。

    等夏侯尚回去休息時,滿寵不放心關防。又巡視了一遍,補全些防禦漏洞。

    最後滿寵站在關城上。目光沉思的,看著遠方劉備的行營。口中呢喃道:「劉備,你久負盛名,我滿寵必將為主公擊敗你。」

    滿寵山陽昌邑人,現在有三十幾許,頜下有些許短鬚,身材壯實,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普通武將所沒有的智慧。

    他從公元192年,曹操剛立足兗州時,就一直跟隨曹操,為文職時,處法嚴厲,治民是為能吏。帶兵時,軍法森嚴,行軍佈陣是員良將,一直被曹操看重。

    第二日,天剛亮,劉備全軍便起早用飯,然後劉備與兩千禁衛守營,張遼帶一萬士兵與李元霸,前去潼關挑戰。

    此時,夏侯尚和滿寵,也剛用完早食,聞下屬稟報,劉軍在關外叫罵,便披掛齊全,提刀槍出戰了。

    「曹賊軍士,無膽之輩,沒人敢來戰我李元霸嗎?」潼關前十幾丈,李元霸騎著馬,披掛重型鎧甲,手中提著一對八稜金瓜大錘,正在不斷叫罵。

    不遠的身後,十幾丈開外,正是張遼在壓陣,後面是紅衣黑甲的劉兵,隊形嚴整,鴉雀無聲,只是旗幟的迎風呼嘯聲,殺氣瀰漫。

    夏侯尚與滿寵來到城門樓上,見李元霸如此囂張,便

    對滿寵道:「伯寧,讓我去試試這小子的深淺。」

    滿寵沉思片刻,最後點點頭道:「嗯,也好。我派一千弓箭手壓陣,一有不妙,立刻退回關內,且不可戀戰。」

    「嗯,我知道了。」夏侯尚點點頭,便提著鐵槍,跨上戰馬出關了。

    「狂妄,且讓我夏侯尚來戰你。」

    夏侯尚一催戰馬,希律律的便向李元霸殺去,手中長槍停直,在陽光照射下,槍嬰和槍尖,反射出一股別樣的光芒。夏侯尚也是個勇將,自小勤練武藝,有受夏侯惇調教,在高手如雲的曹軍陣營裡,進步一日千里,武藝非凡。

    李元霸此時也瞬間凝神,盯著夏侯尚的槍尖,心神集中,他感覺到了,夏侯尚這一槍蘊含的力量雖然不是很強,但是殺意卻直竄體外。

    「受死吧。」

    夏侯尚一上來,便使出全力的一招,速度、力量在最後一刻提到極限,突然綻放出強大的殺氣,刺向李元霸面門。

    槍未到,一股殺氣卻刺的李元霸皮膚生疼,彷彿這一槍,便要刺破雲霄。

    「哈!」李元霸大喝一聲,雙錘揮動,互相撞擊。

    「碰」的一聲驚天震地聲響起,彷彿平地響起了一聲炸雷聲,震耳欲聾。不論是潼關上的曹軍,還是東面的劉軍,無不清晰可聞。

    當事人夏侯尚更是面色一片潮紅,他的長槍就快刺中李元霸時,卻被李元霸用雙錘夾住,不能寸進,上面傳來的力量讓夏侯尚心驚,震的手臂生疼。

    不過,夏侯尚不是輕易認輸之人,只聽他大喝一聲:「給我開。」雙臂用力,左右震盪。

    「好武藝。」李元霸的雙錘被夏侯尚用巧勁震開,雖然虎口因反噬之力,震的發麻,但還是出口讚道。

    「你也不錯,再來。」

    「來就來,怕你不成。」

    二人說吧,揮舞各自兵器,再次戰到了一起,二人在潼關前縱馬奔馳,槍來錘往,用的都是狠招,凶險之極。但是戰到快中午了,也未分勝負。

    「收兵。」關城上,滿寵鳴金收兵。

    關前夏侯尚一槍逼開李元霸,然後縱馬往回跑出十步,回頭道:「今日暫且作罷,將軍有命,你我來日再戰。」

    「好,我等著你。」二人四目相對,卻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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