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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荊州風雲 第三十二章 逃亡?死戰! 文 / 肉包大叔

    「報主公,三將軍遣我來報,曹軍離我們不足一百五十里了,三將軍與陳將軍,正在竭力阻攔。」

    劉備此時正在難民堆裡,維護次序,大夥一逃起命來,幾乎擁擠成一團了,嚴重影響速度。

    「子龍,傳令下去,令士兵催促百姓,再次加快。」到了現在,劉備也顧不得百姓慌逃造成的傷亡了,如果等曹軍的虎豹騎追上,傷亡就不止這一點了。

    趙雲雖然看見周圍百姓的可憐,有所不忍,但他也知道劉備的決定是正確的。

    「是,主公。」趙雲狠下心,便下令全軍速度加快。

    「將軍有令,全軍加快!」

    「將軍有命,加快速度!」

    一層層的命令傳達下去,整個荒野上,數萬瘋狂逃亡的百姓,速度再次加快。

    「孩子,跑快點,不然曹軍就追上來了。」一個大人牽著幾個小孩,不停奔跑。

    旁邊有人一邊跑,一邊提醒道:「許伯,我說你還顧著你那些破家當幹啥,還不趕緊扔了。」

    許伯聽此,就有所不忍,身上布包裡的東西,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都是自己的家當。

    可是,他也知道一起逃跑的張三說的對,這時大兒子胡大也勸道:「二弟和三妹年幼,根本就跑不快,爹,還是聽張叔的,仍了吧。」

    「還是我兒有見識。」許伯安慰自己一句。匆忙就把包裹仍掉了。

    「加速。加速。」這時有傳令兵,把劉備的命令傳到許伯這裡。

    旁邊張三不滿嘟囔道:「皇叔這是要我們的老命啊,我們這些百姓哪能跟當兵的比,跑那麼快。」

    許伯此時卻勸道:「三兒,休要胡言,省點力氣跑路吧。」

    這時有個有見識的在旁邊不滿道:「你懂什麼,曹軍說到就到,如果我們不加快跑,就會死在曹操刀下了。」

    張三和胡伯聽他說的嚴重,也不敢多言。只是跟隨大流,慌忙往前跑。

    「啊」突然一聲驚叫,原來是胡伯最小的女兒,跑的急沒跑穩。絆倒在地上了。

    許伯眼看,後面驚慌的百姓快踩著女兒了,趕緊伸手把女兒拽到一旁,才倖免於難。

    「爹,我跑不動了。」三女兒一臉的疲累,讓許伯看的老淚縱橫。

    許伯眼看別人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心裡就急了,一把抱起女兒,對兩個兒子急忙道:「你們背著包裹,跟緊我。別走散了。」然後舉步就跑。

    「曹軍離我們還一百二十里了,大家快跑啊。」

    「啊,曹賊離我們還一百里不到,就在後面,不想死的快跑啊。」

    種種不好的消息傳來,許伯腦子一片空白,只顧抱著小女兒一直跑,雖然累的氣喘噓噓,但想著自己的女兒,還有後面傳成青面獠牙的曹軍。許伯就不敢停下。

    正跑著跑著,大兒子突然道:「爹,二弟不見了。」

    「啥?你二弟跑丟了?」許伯頓時止住了腳步,後面擁擠的人,差點把他撞到在地。

    懷裡的幼女哭著道:「我要二哥。我要找二哥。」

    許伯內心一痛,厲聲喝道:「別哭了。在哭你也二哥也回不來了,老大你趕緊跟著我,我們家就還你一個男丁了,千萬不能丟。」

    「是,爹。」

    像三人這樣的例子,在數萬難民中,並不少見。整個大逃亡過程中,死傷、遺棄、走失無數人,荒野之上籠罩了一層悲思之色。

    劉備在後面問趙雲道:「子龍,如今離樊城還有多遠,什麼時候能到。」

    「尚有六十里,以我們現在的速度,明晚天黑前便能到。」趙雲回答道。

    劉備點頭道:「嗯,你去傳令子敬他們,讓他們騎馬先行一步,去樊城交涉問明守將,就說我們要如城,讓他們做好準備。」

    又行了一晚上,到天黑,劉備才下令讓百姓就地休息,食用乾糧。卻報有好多百姓沒吃的,劉備只能從軍用乾糧中扣除一點,供應百姓。

    可是由於出城急,劉備根本來不及準備那麼多乾糧,加上數萬百姓,人口眾多,完全是杯水車薪。不過,這一行動,卻博得大逃亡百姓的感激涕零。

    雖然現在夜裡,溫度不是很低,但是曠野之上,當夜便有許多百姓凍病,早上根本走不動了。

    「主公,現在有好幾千百姓,都是沒有力氣在走路了」趙雲一臉沉重的道。

    劉備低頭沉思,他對這個昨晚上便想到了,於是對趙雲道:「子龍,你現在便組織生病老弱的百姓,護送他們到山林中去,告訴他們,戰事平息後在回荊州。」

    「主公,這」趙雲一臉的驚訝看向劉備,這其中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這讓一向仁厚的趙雲,耿耿於懷。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一句話堵住了趙雲的嘴,劉備歎口氣道:「哎,子龍。不是我想放下他們,而是曹操逼得我們,不得不放棄他們,否則將會有更多人犧牲。為將者,切記不可以小失大。」

    趙雲一臉愧色,卻無言以對。劉備拍著趙雲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去執行命令吧。」

    「曹操我誓殺汝!」一向仁和的趙雲,此時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恨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數千百姓喪身虎口。

    劉備搖搖頭,無奈的沒說話,只是繼續指揮士兵,維持逃難的百姓,盡量減少傷亡。

    可正在這時,突然又士兵來報道:「報,主公,曹軍虎豹騎如今已經離我軍不到五十里。」

    「什麼?不是說昨晚還有一百里嗎?」劉備頓時震驚了。隨後便回想過來。虎豹騎這是後半夜根本沒休息,連夜追擊。

    「下令百姓最快速度往前跑,你去通知張飛和陳到,在虎豹騎接近我們十五里時,立即追上來。」劉備立刻毫不猶豫下令道。

    同時,等趙雲回來就道:「下令白耳精兵除少量士兵外,全體就地休息。」

    趙雲一愣問道:「主公,這是為何?」

    「為了更好狀態迎戰。」劉備簡潔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如果還這樣逃下去,不到樊城。虎豹騎就會追上來。

    到那時,跟百姓混在一起的白耳精兵,根本發揮不了應有戰力,唯有養精蓄銳。逸以待勞,才有制勝的機會。

    可是,白耳精兵是步兵,能阻攔住精銳的虎豹騎嗎?

    劉備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阻攔的住,也只能阻攔住。

    半個時辰後,張飛和陳到各帶五十人回來了。劉備便展開陣型,幾將騎馬在前。

    身後除了五百維護百姓次序的白耳兵外,其他兩千五百白耳精兵。手持長槍,整齊的排列在曠野上,恍若桓古便存在的石頭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肅殺之氣,全軍靜穆無聲,只有空中大風吹起的『簌簌』聲。飛鳥望而生畏,十里之外便遠遠避開了。

    劉備這時,雖然沒有了黃金甲和爪黃飛電,但他依舊是那麼的高不可攀,仿若神明。

    只見劉備沒有說任何話,而是緩緩指出金龍棍。但是那些白耳精兵。也整齊劃一的,跟著伸出了手中長槍,殺意節節攀升。

    人人長槍向前,整齊一致排成了一面槍牆,任何敢於從這裡走過的敵人。都將會被無情的刺成篩子,槍兵是對付騎兵最好的兵種。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劉備大聲呼吼。

    「兵,劉備的精兵。」兩千多人沒有一刻遲疑,長期的思想灌輸和訓練,造就了他們無與倫比的的忠心和信心。

    「前方有精銳騎兵,你們怕不怕。」

    「不怕,我們才是最精銳的兵。」

    劉備又吼道:「那他們現在要過來殺我,要屠殺我們的百姓,你們說,該怎麼辦。」

    「殺!殺!殺!」

    士兵每喊一聲,便露出鋒利的槍鋒,彷彿只要手中長槍在,那便無懼一切。

    此時兩千五百人氣勢攀升到了極點,彷彿隨時要出鞘的利刃。

    不光士兵,還有趙雲幾將,此時也被士兵氣勢感染,紛紛崇拜的看向劉備。劉備則嘴角一笑,他需要的,就是這種個人崇拜。

    陳到心中佩服,雖然白耳兵幾年來,一直是他訓練統領。但他心裡明白,這些人只效忠一個人,那就是一手把他們帶出來的劉備,他們也只能效忠劉備。

    「主公,虎豹騎雖聞名天下,但我軍亦不弱,而且逸以待勞,槍兵是克制騎兵最好的兵種。不過,虎豹騎一路追來氣勢如虹,所以到斗膽請主公與吾等將,身先士卒先滅虎豹銳氣。」陳到開口道。

    劉備聽後道:「叔至所言及是,吾自當身先士卒,哪個敢隨我衝鋒陷陣。」也只有自己現在身先士卒,才能提高最大限度士氣,然後合幾將的武力,先搓虎豹騎的銳氣。

    「願隨大哥(主公)赴死!」張飛趙雲,陳到還有昌豨孫觀同時大聲道。

    「轟隆隆」的聲音傳來,表示著虎豹騎已經追來。緊緊握住手中金龍棍,劉備前所未有的緊張。

    虎豹騎連夜追擊,已經疲累。只要自己能先破掉其銳氣,那其就不是逸以待勞的白耳精兵對手,況且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是長槍,能有效對抗騎兵。

    不過,僅憑自己幾將,就獨自面對聞名歷史的虎豹騎,劉備心裡也沒底。很多時候,一個武將的戰力,在局部戰役裡,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

    突然,趙雲趴在地上,以耳接地驚道:「主公,不好!虎豹騎後面還跟隨有大量普通騎兵,不下三千人。」

    劉備和幾人都是一愣,五千騎兵?就算後面有不是虎豹騎,但能被曹操派出來,也必然不是那種會騎馬的步兵,而是真正的騎兵。

    「無需恐慌,今日唯有死戰爾!」劉備神色一凝,雖然內心百變,但依然安穩如山,面上波瀾不驚。

    「死戰!死戰!死戰!」

    此時全軍在張飛等將的帶頭大吼下,再次亮出鋒利的牙齒,彷彿要擇人而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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