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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怪叔叔 第一百零三章 自來水廠的飲用水 文 / 張浩古

    谷中必有溪。因為山上的雨水必須宣洩出去,就彷彿人的感情必須渲洩出去一樣。所以「好谷」中四個方向都有小溪,東北、西北和西南為上游,一起匯到中谷之後,又共同流到東南的下游。現在這個地方,就離中谷跟東南下游的交界處不遠,再過去有兩個山灣,跟前一個是龍雪的元老起居處,再前面是「天機小子」的元老起居處,往前再轉過兩個山灣,就是那個交界處了。

    而小溪來到這裡,一個轉折,由原來的自北而南陡然轉向東南,一路向下游奔走。整個「好谷」中的三大瀑布之一也在這裡生成。那瀑布從二十丈高落下,山壁上到處是突出的石頭,瀑布落在上面,被激得雪花亂飛。

    「怪叔叔。」玲丫喃喃地道。

    「怎麼了?」

    「這個瀑布取什麼名字?」玲丫沉浸在絕美的景色之中,忽然問道。

    「我來看看,瀑流激盪,紛揚似雪,又正對著龍雪的起居處,就叫『雪瀑』吧。」仔細想想,我給出了答案。

    玲丫的身子一顫。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一件錯事。不過現在補救已經晚了。

    好在玲丫只是身子一顫,既沒有扔掉我獨自一人走掉,也沒有象丫頭一樣在我手臂上使用鳳爪功。身子一顫之後,玲丫反而往我身前一靠,抱得我更緊了一些。

    「怪叔叔,我要改名字。」玲丫道。

    「哦,你要改什麼名字?」我的思維轉得有點慢。

    「我要改名叫華雪。以後你看到瀑布,就不會想到龍雪,會想到我了。」玲丫道。

    「哈哈哈哈。」我忽然大笑,「滑雪要到高山上去,我們這裡沒有雪山。」

    「怪叔叔。」玲丫大叫道,揮動粉拳,就砸在我的肩膀上。

    不疼。那粉拳反而如同玲丫的身體一般柔軟。我驀然發現,有了玲丫的粉拳,此刻的詩情畫意才變得更濃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丫頭已經在那邊叫了:「怪叔叔,玲丫,你們來了沒有?」

    我不禁歎氣,丫頭真是無處不在。而玲丫的嘴巴早就撅得可以掛上油瓶。

    我連忙將玲丫整個摟住,將嘴唇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我們再看十秒鐘瀑布,再過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看二十秒。」玲丫道。

    「好,二十秒就二十秒。」我附和道。

    玲丫嘻嘻一笑,轉頭去看瀑布。一直看了二十秒,卻依舊沒有走的意思。我當然不會做壞人,任由她繼續看。樂得繼續相守玲丫的身體。

    約莫過了三十秒,玲丫回頭一笑,小眼睛裡滿是得意:「怪叔叔,玲丫看夠了,我們走吧。」

    我笑著點點頭,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向前面走去。

    轉過彎,還要走大約五十米,才能進入龍雪起居處所在的山灣。玲丫整個人彷彿春風中的柳條,一直在我的身上擺來擺去,走得好不愜意。

    在這種心情之下,等到終於進入山灣的時候,玲丫也愉快地結束了這段浪漫的旅程。將她的身體從我的身體上拿開,拍拍手,蹦蹦跳,跑去看龍雪的起居處了。

    我是在玲丫到達後十秒鐘才到的。

    「怪叔叔,你好慢啊。有沒有數踩死了多少只螞蟻?」丫頭嘻嘻笑著問道。

    「也沒有踩死多少螞蟻,只是在路上把玲丫就地正法了。」玲丫也嘻嘻笑著幫我回答道。

    丫頭神色一黯,不過這次沒有掉眼淚,最終蹦出一句話:「怪叔叔刀大殺人多,見怪不怪了。」

    可是我聽到丫頭的語氣,卻要多酸有多酸。

    這次我沒有因為丫頭發酸而高興,心情有些悶悶的。人家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我現在卻是自來水廠的飲用水,誰打開水龍頭了,我就流向誰。不僅丫頭發酸,我也發苦。

    玲丫看到我們兩人的表情,有些發呆。而龍雪也有些恍惚起來。

    半晌,還是龍雪打斷了當前的氣氛:「大哥哥,快給我的房子命名啊。」

    聽到龍雪這樣一說,我這才回過神來。仔細看看龍雪的起居處。水晶的牆壁,上面鑲嵌著晶瑩的雪花,從頭到尾,都是雪花飄飛的格局。院落的兩側有樹,不過樹都呈倒八字排開,露出院前空曠的地勢,可以直接看到對面的瀑布。

    回頭看看瀑布,又看看龍雪的房子,我恢復了高談闊論:「房前有瀑布,就將院子命名為『對瀑居』吧。」

    丫頭和玲丫此刻依舊沒有回過神來,似乎覺得這個名字太平常,也沒有鼓掌。

    龍雪卻拍著小手蹦了起來:「雪兒喜歡瀑布,這個名字好。大哥哥,兩個姐姐,你們進來吧。」

    話音一落,「對瀑居」的大門已經打開,龍雪小小的身子一蹦一跳鑽了進去。

    丫頭和玲丫終於徹底回過神來,互相拉拉手,兩個人一起綻開笑容。丫頭對我輕輕一笑:「怪叔叔,走吧。」拉著玲丫就進去了。

    直到她們兩個進了門,我才挪動我的腳步。經過三個丫頭這樣一搞,我的鬱悶心情也一掃而空。現在早點為龍雪的房子命名,然後帶著岳珂去交任務,再然後幫龍雪做完任務才是正經,兒女情長是要的,但搞到這樣窩囊就是我的不對了。我他媽的也是人,憑什麼要憋悶地活著。

    一邊想,一邊已經進了「對瀑居」。大廳小廳也跟院牆一樣,全雪花的格局。

    看到我進來,三個丫頭都定定地看著我,雖然沒人說話,但我已經從她們的目光中讀出了急切。顯然她們很想知道我為三個廳取什麼名。

    我仔細張望了一下,正好陽光照了下來,呈現出璀璨的顏色。一霎那之間,雪花的冷色調完全變成了陽光的暖色調。

    「風和日暖,大廳可名『柳絮』,左廳名『飄廳』,右廳名『飛廳』。」

    「好名,雪花雖冷,柳絮正暖,飄飄揚揚,意境非凡。」龍雪又拍掌開始稱讚了。

    「對了,雪兒妹妹,當初你說你叫『柳絮兒』,是不是就有這個意思?」玲丫忽然問道。

    「是啊,『未若柳絮因風起』,多美的意境。」龍雪興沖沖地道,臉上紅撲撲地,在陽光下格外惹人喜歡。

    「雪兒妹妹取的好名字,怪叔叔侵犯版權了。」丫頭嘻嘻笑道。

    我嘿嘿一笑:「這是龍雪授權了的,不算侵權。龍雪說,是不是?」

    龍雪通紅的小臉上綻開了春花:「是啊,怪-叔-叔。」

    小小的身子飛快地向我撲了過來,小嘴巴對著我的嘴巴就是吧唧一下。陽光讓她的鼻子上滲出了汗珠,那汗珠也就此留在了我的鼻尖上。

    沒有等我醒過神來,龍雪已經趴在我的耳朵邊上悄聲道:「菲姐姐已經告訴雪兒怪叔叔是什麼意思了。從今天起,雪兒要大哥哥當雪兒的怪叔叔。」

    我不由在心裡大歎現在的孩子太早熟了,更對丫頭投去惡狠狠的目光。丫頭的眼睛裡卻充滿了狡黠的笑意。

    「怪叔叔。」龍雪忽然道。

    「什麼?」我聽慣了丫頭和玲丫叫我怪叔叔,絲毫沒有想到龍雪以前不是這麼叫我的,隨口就應了一聲。

    龍雪吃吃一笑:「雪兒已經是怪叔叔的老婆了,你就不能像抱玲姐姐一樣抱抱雪兒嗎?」

    又是突然的將軍。但我實在不敢猶豫。對於丫頭和玲丫來說,我有一百個不鳥她們的理由,龍雪這丫頭卻不行,小孩子都是死心眼,不能讓她覺得我對她不好。只得緊緊地摟住她。

    龍雪的身體沒有顫動。她顯然還沒有完全明白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在我的懷裡,恐怕還是一種新鮮勁,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小丫頭忽然伸出一雙小手,在我的左右臉頰上各摸了一下,然後又嘿嘿地笑了。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怪叔叔,」龍雪忽然認真地道,「你以後就把雪兒叫雪丫吧。雪兒已經是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雪兒就是大人了。既然你把玲姐姐叫玲丫,雪兒也就叫雪丫,好不好?」

    「好,」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不由好笑,目前來說,我這個npc老婆在我心裡,倒更像我的妹妹或者下一輩,我所想做的,莫過於逗她開心了,「雪丫,怪叔叔會疼你的。」

    龍雪猛地將頭埋到我的懷裡,含糊地「唔」了一聲。

    偷偷看看丫頭的臉色,又開始有些發酸了。我心中哼了一聲,手上也開始不老實,在龍雪身體的敏感部位輕輕撫摸了兩下,龍雪還是個小女孩,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鹹豬手,如何受的了那個刺激,立刻呻吟了一聲。這次不僅丫頭,玲丫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了。

    原本我是氣丫頭把龍雪教壞了,故意要氣她的,沒有想到誤傷了玲丫,立刻也有些內疚。只得低頭對龍雪道:「雪丫,我們看看你後面的房子吧,以後怪叔叔會經常抱著你的。」

    「哎!」龍雪答應一聲,脫出我的懷裡,兩隻手分別拉住丫頭和玲丫,「玲姐姐,菲姐姐,我們走吧。」

    丫頭和玲丫哭笑不得,各自點點頭,跟著雪丫一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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