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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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一點一滴地過去,雲海也是在白珍珍的指點之下,對於如何孕丹,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孕丹乃是煉製丹藥的最後一個步驟,其關鍵之處便是對於火力的控制。
火力大小,溫度高低,淬火時間,控溫效果……諸多的條件都要考慮到。往膚淺處說,孕丹較為簡單;但是往深處將,孕丹也是一門永無止盡的學問。
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撤離七成火力,僅僅保留三成火力即可……!」
白珍珍突然間喝道,立刻雲海就是操控眾人的真氣火焰,將溫度逐漸的壓低。
嗤嗤嗤……!
突然間,那枚血色的丹藥漸漸變色,由殷紅之色化為一縷縷的淡金之色;而且丹香也是更為濃烈,更為沉澱幽深。
「撤火……!」
最後白珍珍急喝一聲,命令道。雲海便是剎那間收回全部真氣,將鼎爐之內的火焰一掃而空。
嗖……!
白珍珍手掌一抓,頓時一股寒冰之氣噴射而出,激射到那枚固元丹之上。立刻寶丹表層就是結出一層薄薄的藍冰霜霧。
「嗯……這一枚丹藥品質相當不錯,藥力雄渾不說;而且親和力非常之高,煉化吸收之時的效率必定極高!」
白珍珍托著這一枚被冰封的丹藥,白皙如玉的臉蛋上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
「恭喜七小姐……一舉練成寶丹,珍珍小姐也是榮登白河郡第一丹師的寶座!」
「恭喜珍珍小姐寶丹大成……!」
「憑著老道數十年的煉丹經驗,這一枚固元丹只怕極為接近二品寶丹之流!」
十餘名疲憊不堪的丹師都是喜笑顏開,滿臉欣喜。見到寶丹大成,他們均是有著一種強烈的成就感。
「嗯……這枚寶丹確實接近媲美一枚二品寶丹,你們都是辛苦了。每人將會獲得一瓶百元液的賞賜,另外每人加賞三千兩紋銀,你們即刻到賬房去領取吧。」
白珍珍喜喜洋洋地說道,然後手掌托著寶丹對雲海說道:「出去吧,讓得我爹;還有諸多的外人瞧瞧,咱們這一枚寶丹的藥效……!」
「多謝珍珍小姐的賞賜……!」那些丹師們都是魚貫而出,向著丹塔之外行去。
「嘖嘖……看來寶丹相當的值錢,光是工錢的支出就超出數萬紋銀!」
雲海暗暗讚道,跟隨白珍珍走出了丹塔。
「爹爹……您看看,這一枚固元丹可是接近於二品寶丹的藥力,就是靈性稍稍欠缺而已!」
白珍珍炫耀地將手中冰封固元丹遞於白嵩陽。
白嵩陽欣慰地托著這枚寶丹,真氣微微施展;上面的冰封薄膜開啟一道;立時丹香撲鼻,充溢整個園林;甚至從丹藥的表層散發出一層赤金的輝光,煞是神秘。
「啊……這寶丹的品質極高呀!」
頓時四周的諸多人物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深深為這枚固元丹而震驚。
「嵩陽兄,你們白家真是人傑地靈,才俊輩出呀。出了貞堂那等絕代天才,此刻居然又是誕出一尊丹術奇才珍珍,真是可喜可賀……!」
「嵩陽兄你的福氣真是太好了,簡直叫人嫉妒眼紅……!」
李正陽和程道博兩人都是嘖嘖稱奇,不得不佩服讚歎;白珍珍才僅僅十六歲而已,便是表現出如此不俗的丹術天賦來,可想而知,其將來的成就會是何等恐怖。
「哈哈……兩位賢弟繆讚過獎!」
白嵩陽話雖如此講,骨子裡卻是一股驕傲油然而生。
兒女們如此天賦,自然令得他倍感暢懷!
白嵩陽將手中的固元丹旋即返回給女兒,然後抱拳對著外人說道:「今日寶丹大成,白府內也是略備薄酒,還請諸位賞個臉,赴宴痛飲幾杯……!」
「一定……!」
「還請白兄帶路。」
當即在白嵩陽的帶領下,一行人盡數向著宴席大廳行去。
李正陽和程道博等人卻是強顏歡笑,臉色堪憂。眼看白家的後輩兒女們,一個個都是成龍成風,前程似錦;相較之下,他們家的那幾個後輩就遜色多了。
兩人均是憂慮地對望一眼,微微歎息不已。
「珍珍……不知道這一枚固元丹你是否願意割愛,無論你開出什麼價錢,我都是可以答應下來!」
宴席間,李長勝鼓起勇氣對著白珍珍提出購買的請求。
他痛定思痛,回味先前和雲海的一招較量,深感自身功力的不濟,方才一敗塗地。此刻他若是能夠獲得寶丹,將之服用下去,必定能夠一舉戰勝雲海,扳回臉面。
「抱歉,寶丹我萬萬不能出售,因為我要自己服用!」
白珍珍神色漠然地搖搖頭,逕直拒絕道。
「咳咳咳……這位小兄弟雲海乃是何方人士?為何佩戴的戰刀居然和我失蹤犬子的佩刀一樣;我想拿過來瞧上一瞧,還請嵩陽兄允許!」
程道博抱拳說道,眼神緊緊地盯著雲海。
「嗯……!」
白嵩陽臉色一陣難堪,此事倒也合乎情理,他不便拒絕。
「爹爹……這鐵銀刀流傳天下,眾多人物擁有,難道個個帶鐵銀刀的人都嫌疑犯嗎?」
白珍珍臉色不悅,憤憤地說道:「雲海師傅功勞卓著,現在是咱們白府的貴賓,還請程伯伯看在白府的面子上,不要為難我們的賓客!」
「哼……若非做賊心虛,又何必害怕人檢查呢?」
李長勝陰陽怪氣地插嘴說道。
他見到雲海和白珍珍端坐的位置十分靠攏,兩人眉來眼去,嘻嘻笑笑的,他便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他巴不得雲海被程家修理一番,也好替他出口惡氣。
「既然這樣,雲海你就將佩刀解下,遞於人家瞧瞧吧,以消除嫌疑……!」
白嵩陽到了這個關頭,不能再迴避,只得秉公說道。
「爹……!」
白珍珍哀求道,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那柄刀身上是否有程家專屬的印記暗號之類。
「是……謹遵總督大人的命令!」
雲海臉色鎮定自若,緩緩地將背上的佩刀解下,甩手便是擲向了程道博。
他撫摸佩刀之際,全身真氣暗暗施展,將刀柄和刀身微微扭曲形狀,希望不要被程家人瞧出線索來。
程道博臉色慎重,抓住刀身,仔細地瞧著,十分緩慢,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叫人琢磨不透。
雲海心下極度的惶恐不安,生怕程道博發現線索,暴起發難,一拳將自己擊殺;不過表面上他掩飾得很好,神色自若,風輕雲淡,沒有半分緊張。
白珍珍也是一臉的緊張不安,一旦雲海暴露,她便準備將整個事情和盤托出;請求爹爹出手,哪怕是和程家撕破臉皮,也要保護雲海的周全。
李正陽和李長勝父子兩人則是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思,希望雲海捲入程名博的失蹤案中,從而引發白家和程家的糾葛;兩家死磕實力削弱的話,李家便可以從中漁利。
陡然間,程道博的雙目圓睜,唰的一下,便是狠狠地盯住雲海,彷彿兩柄鋒利的劍芒刺入他的軀體中。
「大膽逆賊,你果然就是謀殺我兒的兇手!」
程道博一聲暴喝,如同驚天響起一個霹靂,震得眾人耳目一陣嗡鳴,幾乎要炸裂;在場除了白嵩陽、李正陽兩人之外,其餘個個都是臉色驚惶,心驚肉跳。
「我不是兇手,你休得血口噴人……自己兒子死了,便是胡亂找個人來出氣!」
雲海深吸一口氣,奮力反駁道。
「孽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我這就拿出足夠的證據來,叫你死而無憾……!」
程道博臉色一片殷紅,殺氣澎湃,真氣如同潮水一般籠罩方圓數十米。
他轉身抱拳對著白嵩陽說道:「白兄,此人和你們白家有何關係,我若是說出足夠的證據來,你是否還會包庇此人……倘若白兄你一意孤行,要庇護此子的話,我程道博便是血濺三尺,也要廝殺到底!」
「程兄言重了,倘若你能拿出足夠的證據來,我自然不會包庇殺人兇手!」
白嵩陽臉色凝重,鄭重地回道。
他雖然欣賞雲海的天賦,但畢竟是初次見面,絕不會為了他而開罪勢力龐大的程家。
「爹……!」
白珍珍急迫地叫嚷道;但是她父親白嵩陽置若罔聞,白珍珍也是不敢多說,生怕言多有失,被人瞧出破綻,抓住把柄。
程道博舉起鐵銀刀,對著眾人言道:
「我兒名博修習的乃是我程家的家傳刀法《亂石刀法》,這柄鐵銀刀跟隨他十餘年,刀身中早就沾染他的一絲真氣烙印,帶著一股濃濃的石質特性……雲海,你此刻還有什麼話好說?」
說完,程道博將手中的戰刀高舉,說道:「哪位倘若不信,自然可以上來親自拿刀檢驗一番……!」
「不……不可能,絕對沒有這回事!」
陡然間,雲海臉色慘變,喃喃地自語道,心下一陣惶恐不知所措。
別的四周眾人見到程道博這般有恃無恐,振振有詞,都是十之**信了他的話語。畢竟倘若雲海不是殺人兇手的話,程家何必平白無故地冤枉他。
「納命來……謀殺我兒的兇手!」
程道博猛地身形急縱,閃身撲向雲海,要一招將其擒獲,然後帶回程家堡拷問。
「程名博是我殺的……!」
在剎那間,白珍珍急切驚叫道,將罪責攬到自己的頭上;免得雲海遭受程家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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