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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百七十七章 變故! 文 / 杯中窺香

    被發現了?

    葉鈞神色如常,萊切爾的眼神分明包含著一種驚疑不定,這也讓葉鈞暗暗鬆了口氣,說明此時的萊切爾僅僅是懷疑而已。在極短的時間裡,葉鈞迅速理清思路,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的破綻。

    「萊切爾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克羅克先生出事了?」

    葉鈞一副膛目結舌的樣子,顯得有些一驚一乍。

    萊切爾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隨後道:「不是,只是有些擔心,這都快一個月了,他始終杳無音訊,我真的很擔心。」

    葉鈞順著露出思索之色,皺眉道:「萊切爾先生,我對克羅克先生不算瞭解,像類似的事情,曾發生過嗎?」

    「沒有。」萊切爾搖頭道。

    「是類似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還是萊切爾先生您對類似的事情沒經歷過?」葉鈞繼續道。

    「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嗎?」萊切爾有些生氣,可看著葉鈞噤若寒蟬的樣子,頓時神色一緩,笑著擺手道:「我最近身體不舒服,容易心煩意燥,我不是生氣。」

    「那就好。」葉鈞乾笑著點頭道:「任誰牙疼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萊切爾同樣笑了笑,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說過牙疼之類的話,但他也知道葉鈞估計是被嚇著了,才口不擇言。

    這種心態的細微拿捏,對萊切爾而言絕對是手到擒來,他幾乎死死認定葉鈞不像是在說謊,如果做賊心虛的話,不應該如此慌慌張張。

    「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萊切爾大有深意的站起身,拍了拍葉鈞肩膀道:「你不會怪我吧?」

    葉鈞在這一刻做出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就是他要表現得猶豫不決。

    這副表情萊切爾看在眼裡,當即笑道:「真抱歉,我也是被迫無奈的,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萊切爾先生,我…」葉鈞唯唯諾諾的,有些猶豫。

    「好了,別說了,為了幫你在澳城舉辦這一屆的世界毒王爭霸賽,我可是著實費了不少心思,好好幹,我看好你。」

    萊切爾說完,轉身就朝著葡京大酒店的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得調整一下生物鐘,該死的,我發現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目送萊切爾上了電梯,葉鈞才暗暗鬆了口氣,看目前的形勢,暫時是矇混過去了。

    與此同時,站在電梯裡的萊切爾平靜道:「安德魯,這小子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站在一旁的西裝大漢瞇著眼道:「暫時還說不準,但如果剛才他所說的一切,包括神態舉止都只是在演戲的話,那麼我肯定會拍掌,感謝他讓我看了一出精彩的個人表演。」

    「是這樣嗎?」萊切爾笑道:「罷了罷了,這次就當彌補吧,希望他不要記恨我,不然,他會死得很慘。」

    今天,各國受邀前來的賭術高手紛紛雲集澳城,當然,還有一些仍然坐在飛機上,也有一些人正忙著趕今天凌晨飛往澳城的航班。不出意外,三天內,受邀前來出席這次世界毒王爭霸賽的各國賭術高手,就會齊聚澳城。

    和泓升自然忙得不亦樂乎,儘管他一再聲稱這全部是葉鈞的功勞,但並不妨礙各大媒體競相採訪,當問到和泓升有沒有信心擒獲這次亞洲賭王的頭銜時,和泓升總會很保守的闡述著各種觀點,反正繞了繞去都沒有直接說明是有信心還是沒信心。

    至於羅森,之後並沒有再出現,正當和泓升跟樂總管都以為羅森秘密離開澳城之後,沒想到,他忽然來了,隨性的,還有十幾名著裝統一的男男女女。羅森稱這些人均是蓋伊斯家族的成員,每一個都是蓋伊斯家族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培養出來的精英。而這些人的能力,也確實讓和泓升大開眼界。

    只不過,對於羅森不斷暗示合作的意向,和泓升總會很隱晦的閃爍其詞,實在避無可避,才會提出想跟蓋伊斯家族的人電話裡溝通溝通,這才會讓羅森暫停這個話題。

    和泓升跟樂總管也調查到不少關於羅森的事情,同時也請西西里島的某位朋友幫忙,成功獲悉蓋伊斯家族根本無意參與到世界毒王爭霸賽,而且不僅是蓋伊斯家族,整個北美跟歐洲各大勢力,似乎都受到了來自於上面的壓力,根本不敢涉足外盤,更遑論操縱這次的大賽。

    得知這個消息後,和泓升不得不對葉鈞又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同時,他也肯定羅森在說謊,可到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提出要搞外盤,操縱這次大賽,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總的來說,這裡面絕對有極大的蹊蹺,不然,蓋伊斯家族的智囊羅森,也不會請了足足一個月的長假特地跑到澳城。

    「真是有趣。」葉鈞笑道:「和先生,您打算怎麼做?」

    「這就要看葉先生的意思了,我個人的立場自然是不提倡作假,不過非常時刻自然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法。」和泓升哈哈大笑道。

    葉鈞沉吟一小會,又道:「羅森有沒有提過,關於利益的劃分問題?」

    「這點到沒有。」和泓升搖頭道:「不管我表現的態度如何堅定,或者又表露出可以協商的態度,羅森自始自終都沒有任何的猶豫,顯然,他心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的心思,所以我想只要談妥下來,他就會把具體的利益劃分的方案說出來。」

    「那為何之前不說?這似乎有違談判的方式吧?」葉鈞詫異道。

    「還很難說,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羅森將要提出來的籌碼絕不只是錢那麼簡單,否則,他也不會有這些顧忌。」和泓升點頭道。

    「也就是說,他不是求財的?」葉鈞笑道。

    「可以這麼說,因為單純的求財,是不可能把態度表現到毫無商量的程度,做生意嘛,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轉變為協商。而羅森,壓根就沒有過協商的概念。」

    和泓升搖頭道:「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愚蠢到極點的行為,除非,他要的不是錢,而是某樣看起來跟我們沒關係的東西。」

    葉鈞捏了捏下顎,然後道:「那不妨跟羅森談一談合作的方案,老實說,我還真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對我來說,誰才是世界賭王,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需要的僅僅是順順利利把這次的賭賽弄好。而和先生,也只需要確保亞洲賭王的席位不落入外人之手就好,本質上,這是一樁兩全其美的買賣,不是嗎?」

    和泓升摸了摸下顎的鬍渣,緩緩道:「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代人果真是老了,後生可畏呀。」

    「和先生過獎了,跟您比,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葉鈞笑道。

    「好了,今晚上,我肯定羅森必然會找借口約我吃飯,眼看著大賽即將進行,如果不把這事拍板,估計他就要考了後路了。」和泓升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告訴葉鈞,今晚上,羅森八成是要跟他攤牌了。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吧。」葉鈞若有所思道:「我等和先生的好消息。」

    跟和泓升道別之後,葉鈞特地來到陳慶年居住的幽靜小居,這裡大可激情與山水,同時也不會受到城市喧囂的波及,和泓升為陳慶年找的這處地方,應該也是花了不少心意。

    試問,在澳城,能夠找到這麼一處清幽的地方,幾乎跟茫茫人海中開闢出一處世外桃源一般。

    陳慶年笑瞇瞇看著正忙著煮茶的陳欣欣,欣欣這丫頭別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這手藝著實不低,看著她細心攪拌茶葉的那雙手,光是節奏就讓葉鈞暗暗點頭,能以這般節奏煮茶的人,這輩子葉鈞也就在堂姐葉輕柔手中見到過一次。

    「欣欣從小就跟著我,小時候沒玩具玩,就糟蹋我的茶具,後來摔碎了幾套,我就偷偷把茶具收好,可還是被她翻到了。後來,茶具就成了她打發時間的玩具,如果哪天她心情好了,還會煮茶給我這個爺爺喝。」

    見葉鈞好奇的站在門外張望,陳慶年一邊揮手,一邊解釋著,望向陳欣欣的目光,滿是慈愛。

    「爺爺,你怎麼又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陳欣欣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道:「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煮茶給你喝了。」

    「好好好,爺爺不說。」陳慶年哈哈大笑。

    「真沒誠意。」陳欣欣嘟著嘴,把腦袋撇到一旁。

    陳慶年也不再打趣這個乖孫女,他先是凝視葉鈞好一會,這才笑道:「小伙子,怎麼今天想到來這?」

    「自然是拜會陳老先生的。」在陳慶年的授意下,葉鈞坐了下來。

    「真客氣,我說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你這個樣?」陳慶年臉色有些不高興了。

    葉鈞仔細想想,似乎沒發現自己做錯什麼,又或者說錯什麼,所以一時間臉色有些茫然。

    陳慶年忽然噗哧一笑,指著葉鈞擺動手指好一會,才搖頭道:「你呀你,知道我跟你爺爺葉復榮的關係嗎?想當年,我們兩個老傢伙也有過一段風風火火的年輕史,在你爺爺還沒參加紅軍的時候,我們一起咬過狗尾巴草,跟猴子搶過野果子,還光著赤膊跳河裡抓魚。說起來,我跟你爺爺實際上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所以,你不能一口一個陳老先生陳老先生的叫,我有這麼老嗎?」

    葉鈞一陣愕然,他是真不知道陳慶年跟葉復榮有這麼一層關係,因為大伯葉揚泰就未曾提到過這些,就連三位老祖宗也沒提過。

    「是不是很疑惑?」陳慶年笑道:「我就知道葉復榮這傢伙記仇,沒想到這麼狠,還當真對我跟他的事緘默其口。」

    說完,陳慶年忽然升起一種傷感,沉聲道:「復榮啊復榮,你就這麼去了,唉,還記得當年咱們離村的時候,一起埋在老槐樹下的那柄大刀嗎?當年,就是我倆用這柄刀,殺了三個進村的鬼子,這才落魄的不得不逃走。」

    陳慶年臉上滿是唏噓之色,有惆悵,有追憶,還有葉鈞無法讀懂的璀璨。

    葉鈞暗暗在想,那一段經歷,或者那一段經歷遠遠達不到驚心動魄,但卻足以讓眼前這位老人家在夜深人靜或者酒過三旬的時候,用那還算清醒的意識去回憶,用那尚顯渾濁的目光去追憶,用活到老學到老的思想去品味。

    「人生,本該如此。」葉鈞暗道。

    「現在知道怎麼稱呼我了吧?」陳慶年忽然道。

    「陳爺爺。」葉鈞躬了躬身。

    陳慶年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這時候,似乎茶已經煮好了,只見陳欣欣這丫頭正睜著雙好奇的大眼睛不斷看著葉鈞跟陳慶年,也不說話,顯得很乖巧。

    「欣欣,你先出去。」忽然,陳慶年轉過頭,望向一旁的陳欣欣。

    陳欣欣愕然,但緊接著就不甘不願的應了聲,然後撅著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離開了屋子。

    葉鈞並不覺得他跟陳慶年的對話至於不許旁人在場這種程度,那麼不妨換個角度想,那就是陳慶年怕是有話要說了。

    果然,陳慶年在仔細詢問了一下老葉家的情況後,忽然道:「我來的路上聽到一件事,據說有幾個東洋人在胡安祿跟楊懷素的引領下,深入秦嶺,是嗎?」

    葉鈞嚇了一跳,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道:「確有其事。」

    「那些東洋人,應該是你找來的吧?」忽然,陳慶年又問出一個讓葉鈞心驚肉跳的問題。

    葉鈞此刻冷汗直冒,他吃不準陳慶年問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想起一件事,楊懷素說過,秦嶺上『一線天』,是絕對禁止出入的區域,該不會,已經被陳慶年察覺到了吧?

    但挺陳慶年的意思,似乎他也是聽說,那麼葉鈞就想到更驚悚的事,該不會,已經被傳開了吧?

    「小伙子,你有心事呀。」陳慶年微笑道。

    葉鈞很想來這麼一句,您老人家也不簡單呀,不過還是輕輕咳了咳,這才道:「陳爺爺,我不懂您想說什麼。」

    「你這話有兩個意思,一是你想裝糊塗矇混過去,另一個則是你不打算跟我坦白。」陳慶年依然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葉鈞喟然一歎,他知道,儘管自始自終陳慶年都沒有以勢壓人,但他最開始錯誤的判斷,實際上已經敗了。不得不承認,陳慶年先是由親情、友情等方面,讓他輕易放下戒備,然後忽然單刀直入,在他遠遠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一錘定音。

    姜,果真是老的辣。

    葉鈞暗暗後悔,先前陳慶年把陳欣欣喊出去的時候,他就應該升起提防心,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葉鈞只好點頭道:「瞞不了您老人家。」

    「為何要瞞?」陳慶年反問道:「難不成你這小傢伙以為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哄騙你的?」

    葉鈞連忙擺手道:「不是的,沒有,我相信陳爺爺。」

    「那不就結了。」陳慶年沒好氣的擺了擺手,然後摸著鬍子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告訴我,他們去做什麼。」

    葉鈞露出猶豫之色,反觀陳慶年壓根就不著急,反而津津有味品嚐著陳欣欣煮的茶水。

    良久,葉鈞才解釋道:「陳爺爺,您相信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藥嗎?」

    屋子瞬間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靜,陳慶年有些驚疑不定的盯著葉鈞,滿臉陰沉,似乎在極力分辨葉鈞說這話的真偽。甚至於門外偷聽的陳欣欣,也本能的捂著嘴巴,露出震驚的神色。

    哼!

    陳慶年忽然哼了哼,躲在門外本打算湊近點繼續偷聽的陳欣欣頓時嚇了一跳,只能悶悶不樂的站起來,先是輕輕一腳踢在門框上,然後氣呼呼的跑到水池邊乾坐著。

    「我不明白。」陳慶年心臟噗噗噗直跳,長生不老這四個字,太驚世駭俗了。但秦嶺自從改革開放後,就一直牢牢的掌握在國家手中,一線天更是被歷代人警告不能擅自闖入,這一切的神秘莫測,說實話,就算真跑出來個長生不老,陳慶年還是能理智的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性。

    「這事說來話長,我就從頭說吧。」

    葉鈞暗暗苦笑,暗道原來陳慶年壓根什麼都不知道,估計一開始就是心存試探,卻沒想到自己做賊心虛,不小心爆出更大的猛料。

    經過足足一個小時,葉鈞才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之後,因為口乾舌燥,不得不喝了杯茶,儘管此刻的茶已經涼了。

    陳慶年早已站在窗邊,凝視著窗外的小溪,他背著手,身體蒼勁有力,緩緩道:「真想不到,一時的好奇心,竟然會因此知道這麼多曲折的事情,徐福研製的長生不老藥是否存在姑且不談,不過那些能瞬間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二十年精純馭氣的邪藥,絕不能落到東洋鬼子手上!」

    陳慶年忽然轉過身,嚴肅道:「我不管你跟那些東洋人是否有著其他協議,但我知道,這等邪藥萬一落到心術不正的人手上,絕不會是一件好事。而且,但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小子,你這次真糊塗了。」

    「陳爺爺。」葉鈞有些詫異,顯然,他低估了陳慶年的迂腐程度,同時,因為沒有生長在那個年代,他根本無法瞭解陳慶年這一代人,對島國人的敵視情緒。

    「唉,我不管這個安倍神社到底是不是與世無爭,但他們是島國人,光憑這一點就夠了。」陳慶年沉聲道:「小子,這件事錯了就錯了,我不怪你,你還年輕,年輕人走錯彎路可以理解。不過,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至於後面的事,交給我來做。」

    陳慶年站在門邊,喃喃自語道:「趙欽思、華梅,你們教出來的兩個好徒弟!這事我可不能插手,趙欽思入土了,但他的師弟還在,修書兩封給他們,讓他們清理門戶去。」

    陳慶年說完直接動用身法,不一會就消失在原地,直到出了大門,才皺眉道:「希望,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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