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h奇奇』的打賞支持!
中村俊浩冷著張臉,赤軍的高層們給這些人面子,他也會給,可現若是誰撞到槍口上,可別怪他。
這兩天,他一直羞愧難當,巖田太一對葉鈞做出的那種事情,實在讓他羞於見人。儘管剛才開導了一下,可這不代表他就能將心思放下來。
眼前這些人好死不死,偏偏剛進門就給葉鈞白眼,這讓他氣不過,立馬就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那就是跟這些目露不善的傢伙槓上!
管他們什麼身份,這裡是赤島,他絕不會有任何的人生安全的隱患,日後會不會被報復,那是之後的事。至於巖田太一會不會責罵他,這更不重要。
伊賀、甲賀、浪人組織來的人一個個都尷尬的左顧右盼,回過味後迅速收回目光,只要明白人都知道中村俊浩想說什麼,這老牛吃嫩草八成是被誤會了,可剛才目光不善,這又是實情,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反正,不承認就沒事,誰如果說話,就真的要成笑料了。
「哪裡跑出來的?這裡坐著的都是你的長輩,你一個小傢伙跑出來大聲喧嘩,是不是想表示你很沒有家教?」阪口博信早就憋著股火,現在一看中村俊浩穿著身赤軍的制服,儘管看起來似乎身份不一般,但還是忍不住教訓起來,暗道老的我不敢得罪,莫非小的也能對我指手畫腳?
瞥了眼一旁的老人,果然沒有制止,頓時明白了他的心意。
服部賴寧、巖田太一聽到阪口博信這話,都下意識皺了皺眉,明著說中村俊浩沒家教,不就是間接針對他們?
巖田太一剛想假裝訓斥,服部賴寧卻抽出手,偷偷攔住,並用眼神示意靜觀其變。
「家教?都老牛拱嫩草了,這還談什麼家教?你一大把年紀了,總要給我們年輕人留點羹吧?」中村俊浩原本打定,若是服部賴寧或者巖田太一訓斥或者阻攔,他立馬虛與委蛇道歉,可現在,兩人的默許讓中村俊浩底氣十足起來。
他隱約猜出赤軍高層對甲賀的態度,既然得罪到這份上了,若是不能痛打落水狗,徹底顛覆這個敵人,那麼將會為未來留下難以想像的隱患。
赤軍高層們不是沒想過滅掉甲賀,儘管不可能趕盡殺絕,畢竟這種傳承不能抹殺,否則會遭到安倍神社、伊賀、風魔一族跟浪人組織的強烈反彈。但是,扶持另一個派繫上位,實現一朝天子一朝臣,卻不是難事。
只要保留這個流派,又是甲賀流派的人上位,無論是誰,哪怕只是個名不經常的小人物,這四方都不會過問。當然,赤軍也不能通過這扶持上位的小人物控制甲賀,不然依然要遭到四方的追討。
總歸一句話,代表著島國百年以上傳承的流派,不能斷絕,更不允許被世俗控制,這是規則。在規則內,大傢伙睜隻眼閉著眼,可壞了規矩,那就真的是眾人矢之了。
可惜,甲賀主動示好,這種情況下,若是赤軍依然要動甲賀,那麼道義上說不過去,現在赤軍需要的是一個借口,發難的借口。
好死不死,甲賀自個撞槍口上了,這絕對是一件幸事,儘管只是小打小鬧,在尋常時候不值一提,只能當作一種笑話看待。可現在,只要服部賴寧稍稍花些心思運作,搞不好真能掀起一股海嘯。
甲賀的那位老人暗暗皺眉,他剛才就注意到服部賴寧跟巖田太一鬼鬼祟祟的眼神,心裡猛地一突,差點破口大罵,這赤軍果然忘我之心不死!
可是,誰讓這是他們主動撞槍口上的?現在想要阻攔,絕不可能,否則,威信必失,阪口博信也會對甲賀徹底失望。
「小子,你的長輩就是這麼教導你的?」阪口博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指著罵老牛吃嫩草,是可忍孰不可忍,因為他先前確實起過歪心思,比方說其樂樂不如眾樂樂,兒子的媳婦,他不也一樣能夠用用?不都是一家人嗎?
「哼!老是長輩來長輩去的,我想問一句,先生,你知不知道羞愧?」中村俊浩冷笑道。
現在,在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中村俊浩身上,除了阪本真源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置身事外的樣子,其他人都暗暗揣度這裡面的深意。
莫非,赤軍真想要趕盡殺絕?
「很好,牙尖嘴利。」阪口博信望向主位上的服部賴寧跟巖田太一,質問道:「這就是赤軍的待客之道?還是說,這種場合,只要赤軍裡面是個人,都能夠隨隨便便入席?這成什麼地方了?公共廁所嗎?」
聽到這話,眾人嘴角抽了抽,這裡若是公共廁所,你吃的莫非是液態黃金?真是影響食慾呀!
「俊浩,誰讓你進來的?」服部賴寧沉吟道。
「是我讓俊浩陪我一塊進來的,賴寧先生。」葉鈞再次站了出來。
這時候,眾人都開始揣度葉鈞的身份,跟中村俊浩一樣的年輕,甚至聽聲音,還要虛小幾歲,這會是誰?
只要阪本真源很感興趣的凝視著葉鈞,不過葉鈞卻知道這完全是假象,他能夠感受到對方那雙眸子內藏著的深邃與冷傲。
「既然這樣,俊浩,待會你就站著吧。」服部賴寧點頭,這種做法算是間接承認中村俊浩有進宴會廳的資格。
眾人不解,都將目光聚焦到葉鈞身上,因為不管是服部賴寧的態度,還是中村俊浩先前為了葉鈞跟阪口博信據理力爭,這裡面都圍繞著一個人,那就是身份神秘的葉鈞。
他是誰?
眾人不得而知,那一口流利的島國語,讓他們誤以為葉鈞是關西某大財團的公子哥,可尋常的公子哥能夠到這地方?還能參加這種盛會?跟他們平起平坐?恐怕,這公子哥的父母甚至爺爺奶奶輩,都勉強才夠資格吧?
但服部賴寧的態度,實在太過曖昧,自始自終都沒有解釋葉鈞的身份,只是隱晦的點出,這次赤軍能夠渡過財政危機,正是葉鈞的幫助。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只不過葉鈞只是出力,卻沒有出錢,不過卻給在場人都營造了一個假象,那就是葉鈞有錢,或者說葉鈞背後的財團有錢,是大錢。
中村俊浩沒有繼續跟阪口博信對口,甲賀那位老人似乎也有所顧忌,暗自叮囑阪口博信低調。
席間,眾人都只談風月,不貪戰事,當被問到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的時候,服部賴寧神色如常道:「三大神器正進行嚴密保管,相信各位也應該想到,在局勢尚未明朗的時候,怎麼敢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赤島這麼明顯的地方?」
「可是,這並不能證明三大神器就真的掌握在赤軍手中,我可是一清二楚,這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在京華,被我們滅掉的一個小家族收藏著。只可惜,那三大神器最後消失無影。」阪口博信揶揄道,既然他死死認定是赤軍殺了他親哥哥,儘管不能得罪,但藉著眾人的力量刁難,這毫無問題。
「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確實已經被我們獲取,我們也是通過某個渠道,跟三大神器的擁有者進行了一場交易,才最終獲得。」
巖田太一似乎早就想好了說辭,笑瞇瞇道:「對方是個女人,她為了能夠獲得武器的支援,就很痛快的用三大神器跟我們做了筆交易。說來也巧,她不僅是京華人,還在去年的時候,全家人被殺了,要通過家族的財富報仇雪恨。」
阪口博信嘴角抽了抽,就連甲賀的老忍者亦是如此,因為他們都豁然想起一個叫廖明雪的女人。這確實是一個瘋狂的女人,沒想到處心積慮對付廖家,到頭來不僅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沒有到手,反而平白無故的倒霉到這份上,真是悔不當初。
到了這份上,他們都不再懷疑,伊賀的老人笑道:「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看上一眼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這是老朽這輩子為數不多的未了心願。」
「當然,下個月,我們會舉行一場公演,到時候還會舉辦一次鑒賞會,那天,會邀請曾經幫助過赤軍的財團,以及願意跟赤軍交流的盟友,一塊鑒賞神武天皇留下的八尺鏡、瓊勾玉跟草雉劍。」巖田太一笑道。
「不知在場的我們,到時候是否能夠被邀請?」佐佐木在風魔一族那位老人的暗示下,站起身道。
「當然,只要佐佐木先生跟志海先生願意,我們當然會歡迎。」服部賴寧笑著點頭。
就這樣,眾人都開始各懷鬼胎的交流起來,風魔一族跟伊賀還有浪人組織的來人,都試圖想知道舉辦的具體時間跟場地,不過巖田太一對於這些實在熟練,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只是東扯扯西扯扯,愣是不進主題。
等差不多冷場的時候,早已憋著股火的阪口博信狠狠灌了口酒,繼而起身道:「各位,我實在坐不住了,而且似乎都有些悶,我最近感悟了一種流水劍意,就想獻醜給大家展示一下,不知道賴寧先生允不允許?」
「當然,博信老弟,我對於貴流派的這些出神入化的武技,可是久仰已久。」服部賴寧笑道。
「好!」阪口博信直接跳到場中央,環視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中村俊浩身上,但只是眨呀之間,最後仰起頭哈哈大笑,就迅速冷靜下來。
沉著臉,阪口博信從腰間將那柄武士刀抽了出來,通體雪寒,浪人組織的某個高層當即低吼道:「好刀!」
就彷彿沉睡百年一般,這柄武士刀被拔出後,散發著一股森寒,還因為顫動而發出一陣輕微的脆響。
隨即,阪口博信開始在場中詮釋流水劍意,那股綿綿不絕,葉鈞也不禁點頭,這一波接一波,仿若那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般,延綿不化。
正看得興起,忽然,一道寒芒閃過,儘管距離有三步開外,但葉鈞卻下意識抽了抽,卻瞧見阪口博信一臉的浸淫其中,彷彿整個人融入到武道之內,這讓葉鈞不僅疑惑,莫非是錯覺?
他之前敏銳感覺到,阪口博信釋放了一股殺氣,直指中村俊浩。
伴隨著阪口博信的刀光越來越絢爛,葉鈞眉頭也皺得更深了,他仔仔細細盯著阪口博信出刀的順序,最後下意識開始護住身後的中村俊浩。
忽然,一道寒光直刺而來,葉鈞早已握住的杯子,也因為這道寒芒的突襲而本能擲了出去,恰巧就擋在刀尖上。
叮!
眾人都嚇了一跳,因為這是轉瞬之間的時,恰巧先前那股殺機只是鎖定葉鈞跟中村俊浩這個方向,他心中憤怒,因為這一刀,不僅是衝著中村俊浩去的,而且也把他算在內了!
「呀!脫手了!對不起,喝醉了!手腳管不住。」阪口博信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錯愣與不信,但很快就裝出副渾渾噩噩的樣子,試圖拾起被酒杯砸落的武士刀。
「好一招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博信先生,看來你對京華的歷史,挺有研究的呀!」葉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