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站在葉鈞身前的這個男人,長得不算高也不算矮,只能較為中肯的給出一個中等身材的評價。嘴唇上留著一處方型的鬍鬚,活生生就是抗日題材中典型的太君,也就是反派角色。這長相齷蹉葉鈞也就不說了,看樣子跟那個被他說是拍愛情動作片的女人的關係極為密切,葉鈞實在不想說那類一朵鮮花插牛糞這種憤世嫉俗的話,可這男女間的匹配度,實在讓人心寒。
「你敢罵我?」
這太君模樣的男人惡狠狠瞪著葉鈞,「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在床下,我聽她的,可上了床,她就得聽我的!這麼說,你明不明白?」
「原來還是妻管嚴呀。」葉鈞撇撇嘴,也不管這嘀咕聲對方聽沒聽明白,「我只是說像,比較像,甚至就跟拍片的一個樣。但是,這也只是說說,你激動個什麼勁?莫非你還真擔心你女人出軌?」
「八嘎!」
太君模樣的男人顯然很容易陷入暴怒,當下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冷冷的盯著葉鈞,「有膽子就把名字說出來,還有,把你這面具摘了,別做縮頭縮腦的烏龜王八蛋!」
「如果我就樂意這麼做呢?」葉鈞同樣不甘示弱,笑瞇瞇道:「你敢奈我何?」
「八嘎!」顯然被葉鈞這話氣得七竅生煙,太君模樣的男人狠狠一甩袖子,就想抬刀劈向葉鈞。
「社長,那個拿刀的男人很厲害!千萬不能魯莽!」齋籐嚇了一跳,暗道如果對方擒住這個太君模樣的男人,到時候投鼠忌器,可就真得玩完。
「別看我,那男人確實厲害,千萬不能大意。」早已氣紅臉的漂亮女人撇撇嘴,「木端家沒有孬種,這點我清楚,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別人怎麼想你,這個年代跑去硬碰硬的都是傻子,你可別犯傻。」
「夫人說得是。」太君模樣的男人點點頭,然後抬刀指著葉鈞,「我是大.東亞木端家的木端元闊,小子,聽聲音你年紀不大,也別說我欺負你,敢不敢跟我單挑,來一場男人間的對戰?」
「如果我輸了呢?」葉鈞捏著下顎,「很公平的提議,不過沒綵頭,可沒意思。」
「你如果輸了,今天你羞辱木端家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呸!這算哪門子的綵頭?你是活越活回去了?還是被老婆管傻了?」葉鈞捧腹大笑,指著臉色漸漸成豬肝色的木端元闊,「這也算是綵頭?我今天敢站在這圍堵你們,並且調戲你老婆,你真覺得我還怕了你們木端家?」
也不管木端元闊氣炸肺的樣子,葉鈞直接指著遠處正眺望這裡的廖博康,「廖老爺子把你們明武天皇留下來的三大神器擺在家裡面當古董,也沒見你們敢動刀動槍,還一副奴才樣的想要做交易。就你們這孬樣,也敢恐嚇我?」
「八嘎!」
「等等,社長!」
齋籐忙攔著已經陷入暴走狀態的木端元闊,這讓木端元闊很不高興,「怎麼了?別礙手礙腳的!」
「社長,這小子剛才說,咱們要的三大神器,還當真在那個支那敗類的家裡面!」
被齋籐這麼一提醒,木端元闊也回過神來,當下冷冷瞥了眼遠處站在船頭上眺望的廖博康,「八嘎!這老鬼果真藏著咱們大日國的三大神器!」
「咦?他們在說什麼呀?」
「不知道,老爺,不過我猜應該是在說您。」
「看情形也是,不過看樣子,葉鈞這小子倒是把那些日寇氣得不輕。沒看見木端元闊這傢伙也被弄得火冒三丈嗎?現在,我更肯定軒轅劍就在那艘船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廖博康大笑一聲,或許他做夢都沒想到,葉鈞已經不聲不響把他給賣了一次。
「小子,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說什麼了?」
葉鈞裝出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這讓木端元闊恨得牙癢癢的,倒是那個漂亮的女人很悶騷的甩了甩頭髮,還故意將胸前的飽滿挺了挺,「小弟弟,如果你跟我們說實話,我一定會重重的感謝你。」
「感謝我?怎麼感謝我?」葉鈞故意裝出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好奇道。
「我大日國有錢有女人,你如果肯告訴我們,要錢,要女人,都可以!」漂亮女人忽然裝出副很清純的樣子,「當然,如果你喜歡我,我可以跟你到酒店裡開房。」
葉鈞忽然露出副荒唐的模樣,當下指著這漂亮女人,然後望著木端元闊,「你女人說要跟我開房,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生氣?莫非這是耍我的?」
「錯!為了大日國的榮辱未來,做出一點犧牲,不算什麼。只要能為大日國迎回三大神器,甭說她跟你開房,就算是帶著你身邊這位先生一塊玩3p,我也不介意!」木端元闊忽然露出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直覺告訴葉鈞,說這話的木端元闊,絕對是發自肺腑,「當然,就算你想邀請我一塊參加,套用你們支那語,我也會捨命陪君子!」
「變態!」
葉鈞用國罵狠狠嘀咕一聲,然後才指著木端元闊,「我沒興趣玩什麼群p,咱們還是說說比試的事情,怎麼樣?」
「好!你小子很有意思!這樣吧,如果你輸了,就得幫我們搶回三大神器!」木端元闊戰意十足。
「哼!小爺做豬做牛做馬做狗,就是不做漢奸!所以,我一定不會輸!」葉鈞冷著張臉,「當然,如果我贏了,你得把軒轅劍給我送出來!」
看著這個提議立馬迎來木端元闊陰晴不定的神色,葉鈞冷笑道:「怎麼?我輸了就得為你們找三大神器,你們輸了,連軒轅劍就不捨得了?這賭注還真是公平呀。」
聽著葉鈞的冷嘲熱諷,木端元闊咬咬牙,「好!就這麼說定了!殺!」
說著,木端元闊就疾馳而來,葉鈞起初還漫不經心,可漸漸的,臉色不好看起來。
忍術!
沒錯!上輩子葉鈞曾跟甲賀忍者交過手,當時那名甲賀忍者號稱大日國暗殺界第一人,而葉鈞那時候又是在中東保護一名政客。
王三千儘管從頭到尾都聽不懂葉鈞跟這些倭島人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八成是說著一些挑唆的話。否則,像木端元闊這個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簡單的男人,斷然不會氣得吹鬍子瞪眼。
鏘!
一陣如波紋般迴盪著的聲音此起彼伏,攝人心魂,當眾人回過神來,一個個目露不信。只見葉鈞手中正握著一柄通體雪白的利劍,齋籐似乎認了出來,臉色徒然大變。
「社長!這把武器我認得,就是那個我跟你說過的高手!當初咱們的人全軍覆沒,就是死在握著這把劍的男人手上!」
「什麼!」
木端元闊同樣嚇出一個哆嗦,見葉鈞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當下心思急轉,他不是沒考慮過玩迂迴策略,可又不希望白白放棄這個機會,畢竟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對木端家而言極為重要,意味著下一次換屆選舉,木端家能不能出一個內閣成員,甚至出一個首相!
一旦迎回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天照社將會親自出面,這可是木端家全面進軍政壇的至關重要的一環!
「八嘎!」
木端元闊越是這麼想,越是無法收手,當下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就高高躍起,朝葉鈞頭上劈去!
「哼!」
葉鈞冷哼一聲,當下同樣舉起雪蟬,迎了上去。
叮!
「好大的力氣!」
一股酸麻的感覺經由手掌傳遞到手臂上,葉鈞暗暗皺眉,實在沒想到木端元闊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力氣,還真是輕敵了。
與葉鈞心情截然相反的無疑是木端元闊,先前還是憂心忡忡患得患失,現如今,卻是信心大增。儘管他現在手臂同樣發脹發疼,但這正面的試探一擊,卻讓木端元闊認為能有跟葉鈞一戰的能力。而葉鈞的實力,並沒有當初齋籐形容的那般鬼神莫測。
事實上,齋籐也有些困惑,作為同樣是行家裡手的他,自然也看出來,葉鈞先前與木端元闊對招,同樣吃了個悶虧。
「難道他的實力退步了?」齋籐現在滿腦子霧水。
砰!
自信心空前膨脹的木端元闊徑直攻向葉鈞,兩人的刀刃都碰撞出了火花。
一口氣十幾招的交鋒,兩人才保持一段不遠也不近的距離,木端元闊有些喘息,但心裡興奮。至於葉鈞,卻神色如常,只是皺著眉,盯著手中的雪蟬,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是不是覺得這把劍軟綿綿的,砍下去,你幾次都以為會折斷?」身後的王三千似乎看出了葉鈞的疑惑。
「沒錯。」葉鈞點點頭。
「記住,這劍薄如蟬翼,並不僅僅是形似,要我說,連神也似。」王三千大有深意的凝視著王家祖宗傳下來的這把雪蟬,「雪蟬的真正威力,就在於它不僅能迷惑使用者,同時,也能讓敵對者遭受迷惑。」
「原來如此,或許,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葉鈞忽然展露出微笑,當下大喝一聲,手執雪蟬,就衝向木端元闊。
「哈哈!」木端元闊不驚反笑,當下滿臉自信的迎了上去,「小子,接招!這一戰,你必敗!」
「不見得吧?」葉鈞撇撇嘴,當下執劍的手臂忽然以一種反常的姿勢左右搖晃,營造出來的景象就是手中的雪蟬就彷彿是眨眼即逝的梭子一般,讓人肉眼難以捕識痕跡。
這還不算,或許是速度太快,又或者是雪蟬的輕便靈活,甚至於一絲殘影都難以察覺。
「就這點伎倆,休想騙過我!我看不到劍身,不代表我就不懂得盯著刀柄!或者說,盯著你的手,我就已經清楚你出招的方位!」
「是嗎?」
對於木端元闊的自信,葉鈞僅僅是笑了笑,然後就在木端元闊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輕佻起劍身。
噗!
「不可能!」
木端元闊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就在葉鈞直刺過來的那一瞬間,木端元闊分明看清楚葉鈞的手臂是從他身體偏左的方向刺入,理論上這偏差只會越來越大,斷然不可能跟追蹤導彈一樣還懂得改變路徑!
可是,葉鈞辦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擊,直接將他左手臂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淋漓!
「社長!」
「元闊!」
頓時,不少人都迎了過來,包括那個漂亮的女人。
此時此刻,這漂亮的女人可絲毫沒有任何的嫵媚,只是怒氣沖沖盯著葉鈞,就彷彿想啃其骨,飲其血一般!
「沒事,只是些皮外傷。」
木端元闊搖搖頭,當下撥開人群,凝視著葉鈞手中的雪蟬,「好犀利的兵器,跟甲賀流專走詭道的風格很像。小伙子,不如把你這刀賣給我,只要你開價,我絕對能滿足你。」
「滿足我?」葉鈞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好,你把軒轅劍拿出來,興許我一高興,就跟你換了。」
「不行!除了這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木端元闊搖搖頭,可是,葉鈞下面一句話,卻讓他再也維持不了此時此刻的鎮定,「那麼,你一把火把靖國神社燒了,我可以考慮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