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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事情鬧這麼大,不僅是整個上南省,甚至於南方一大群人,都密切關注著這件事,加上之前封山封路,更是在高速路上鬧出兩條人命,如果不找個人背黑鍋,能糊弄過去?」
孫凌頓了頓,冷笑道:「如果這件事就這麼拖下去,興許我還可能懷疑先前的猜測,畢竟我之前也擔心也有一點可能是有關方面頂不住壓力,故意說得這麼邪門,然後讓整件案子撲朔迷離漸漸淡出群眾視野。可現如今,我已經可以確定,兇手一定是到了葉鈞手中。畢竟沒有葉鈞點頭同意,那位姓余的廳長可不敢找個冒牌貨頂包。」
「你確定是冒牌貨?萬一比真金白銀還真呢?又或者是葉鈞將真兇交出去了?」
彭飛這話倒是讓孫凌為之錯愣,當下笑瞇瞇道:「真沒想到你也會有心思縝密的時刻,沒錯,這也是我不敢說百分百肯定的原因。所以,兇手到底是李逵還是李鬼,還需要去調查調查。」
孫凌頓了頓,若有所思瞥了眼彭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南唐市走一遭?」
「干!你丫這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見孫凌滿臉玩味望著自己,彭飛差點跳起來罵娘,當下氣呼呼道:「誰不知道這南唐市甚至整個上南省都是葉鈞的地盤,讓我一個燕京黨青少派的幹部跑去他地盤上走街串巷,不是成心找死嗎?你就這麼指望我早死早超生?」
「我問你,你跟葉鈞見過面嗎?你跟葉鈞說過話嗎?」
「沒有。」
「那我再問你,倘若葉鈞撞見你,會不會掄磚頭亮刀子弄死你?」
「他丫又不是神經病,他又不認識我,好端端沒事這麼整我做什麼?」
彭飛越說越不是個味,當下忽然一拍大腿,大笑道:「是呀,這葉鈞壓根就不認識我,就算我真這麼晦氣撞上他,他也不可能就知道我是燕京黨青少派的幹部。」
「是呀,只要你甭傻乎乎跑到南唐市政府大樓亮身份騙吃騙喝,誰會認識你?指不定守在大門外的警衛都不一定讓你進那門。」
見彭飛連連點頭,孫凌笑瞇瞇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查查這兇手的真假?倘若當真是真兇,那麼就有得玩了。」
彭飛小眼睛轉呀轉,轉了好久,才咬牙道:「好,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就走!」
瞧著彭飛風塵僕僕離開,孫凌冷笑一聲,滿臉鄙夷,良久,才平靜道:「到時候你跟邵青一塊陪著這蠢驢,看著點,別讓他亂來。」
「知道了,孫少。」一旁自始自終不說話的青年點點頭。
孫凌並不覺得依著彭飛的行事風格,這趟到南唐市就真能辦成事,不過讓他親自前去,這勢必不可行。畢竟他不比彭飛,現如今燕京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跟王霜處理,更何況在他看來應該是葉鈞指使余文強讓人頂包,所以他並不是太抱希望。而且,如果這次當真是真兇被葉鈞轉交到了余文強手中,怎麼給葉鈞製造麻煩,還需要進行磋商,不可能就見機行事甚至先斬後奏。畢竟一旦這麼做,不說功虧一簣,單說冒然出招導致打草驚蛇,對孫凌而言就沒有任何的好處。
第二天,北雍機場外出現三輛極為光鮮的名牌轎車,不過現如今的江陵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座充斥著天災**以及工業化污染的城市,確實有很多有錢人會出現在這個上南省姑且算得上一般般的地級城市,所以偶爾出現幾輛豪華汽車,倒是不太吸引眼球。
葉鈞與郭海生相約走下車,然後就微笑著進入北雍機場,在進入機場前,葉鈞還特地瞥了眼不遠處的王家村。只見現如今的王家村依然在緊鑼密鼓的施工當中,與北雍機場擴建的地段那些施工節奏相得益彰,隱隱還透著一股誰也不服輸的攀比氣勢。當然,現如今王家村裡裡外外的村民,對北雍機場的成見也有了一些減緩,不過畢竟是被坑了好些年頭,這些成見或許會在下一代呱呱墜地開始漸漸泯滅,但曾經被坑過的王家村村民,這輩子斷然不會忘記北雍機場這些年對他們的所作所為。
「方叔叔!」
等待是一種美,足足守候了近半個小時,只見一位身穿白色唐裝,手執一把紙扇的中年人出現在走道,都說人到中年,渾身上下就會透著一股成熟的味道。但很明顯,這位在天海國術界聞名遐邇的男人絕對是例外,因為單說看上去確實有著一定的年紀,但依然透著一股讓少女、熟女都為之著迷的俊味。
帥!
沒錯,方文軒這位二叔確實很帥,但以前葉鈞看過對方年輕時的照片,發現對方年輕時並不出彩,這與服裝無關,透著的那股青澀給人的感覺僅僅是一種貌似忠良的憨厚感。可自從邁過而立之年那道坎,就越來越有味道,明明應該是四十幾歲的大叔,但這味道,確實很配得上『帥』這個字眼。
葉鈞腦子裡不禁將方文軒這位二叔與港城無線旗下藝人苗僑偉重合在一起,一樣的越活越帥,越活越有味道。仔細想想,那些穿著牛仔褲成天裝逼扮成熟的年輕小伙子跟方文軒這位二叔一比較,確實誰更吸引女人,還當真立竿見影。
「喲,這不是小鈞嗎?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還想到清巖會所給你一個驚喜,看樣子,我那個侄子八成是把我二叔又賣了一次。」
「方中駿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昨天我還激動著,知道今天能見到您本人,一晚上都樂得合不攏眼。」
方中駿望著眼前示好的郭海生,滿臉疑惑道:「這位是?」
「方叔叔,他是我爸爸多年的知交好友,聽說您造訪江陵,特地過來迎接。」葉鈞滿臉笑意,「當然,他還是您的忠實聽眾。」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奇.淫巧技,登不上大雅之堂。」
方中駿連連擺手,當下滿臉笑意的看著郭海生,「你好,大家都是國術愛好者,討論即可,無需大禮,還沒請教貴姓?」
「免貴姓郭,方先生,我就是好這口,其實也就懂一點皮毛,對於您那本出版的相術書籍,可是愛不釋手呀。」
郭海生伸出手,與方中駿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方中駿先是說了聲不敢當不敢當,然後才低聲道:「郭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就算無所顧忌,也得替小鈞想想。要不,找個歇腳的地方,咱們再細細交流交流?」
「好!好!已經給方先生備好了酒席,這邊請,咱們邊吃邊討論。」
郭海生大笑著讓出條道,方中駿確實是天海市國術界的權威所在,所以郭海生表現得非常尊敬。關於這一點,習以為常的方中駿倒是無所謂,當下大有深意瞥了眼葉鈞,隨即就與郭海生客客氣氣的並肩行走。
葉鈞跟在兩人身後,等上了車,才平靜道:「開車。」
宴請的地點選在了清巖會所,畢竟葉鈞今時今日的身份,郭海生也確確實實心存顧慮,所以還是這地方實在。當然,清巖會所大廚的手藝確實不凡,最起碼在江陵這座城市,許多掌勺的大廚都絕對擠得進前十。好歹是專門服務那些達官貴人的,這起居方面自然不能含糊了事,即便平日裡能用得上他們的地方,並不多。
等進入一間頗有情調的雅間時,方中駿剛剛坐下,就笑瞇瞇道:「郭老闆,你倒是太見外了,既然你跟小鈞關係這麼親近,就算我再忙,也非常樂意幫你看看風水。當然,關於日期還是得由我挑定,畢竟我也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間跟時間,郭先生,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方先生可是想請都不一定能請來的大師,一切由方先生做主便可。」
郭海生笑呵呵打開一瓶價格不菲的白酒,先是給方中駿倒滿一杯,又給自個的杯子倒上一杯,然後就舉起酒杯,笑道:「方先生遠來是客,這杯酒,我敬您。」
「多謝郭老闆。」
見郭海生正自顧自一飲而盡,方中駿喝了半杯,就若有所思瞥了眼一旁不說話,只顧著夾菜的葉鈞,隨即笑道:「小鈞,自打進這門,就沒聽到你說話。我聽說你媽最近出事了,沒大問題吧?」
「沒有,多謝方叔叔關心,一切安好。」葉鈞笑道。
「那就好,不過我觀你最近氣色不錯,較為適合出行,而且眉額間有七星伴生,死死壓抑著一塊不起眼的黑澤。這說明,冥冥中已經注定就算遇到麻煩,也必然有貴人相助。」
葉鈞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當下笑瞇瞇道:「方叔叔說得沒錯,正是有著一位貴人相助,我媽才逢凶化吉。」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之後,不出意外,月底就會見真章。所以,我覺得你出行還是小心點,因為一旦你眉額間的七星伴生壓不住那塊黑澤,你必將有血光之災!」
葉鈞不禁悚然動容,因為之前跟方中駿的密謀中就沒這一環,這很顯然是方中駿自個加進去的。而一般加橋段如果說是演戲,自然都是報喜不報憂,可聽方中駿的口氣,很明顯是真心要透露一些天機,這讓葉鈞開始不自然起來。
畢竟,能讓他發生血光之災的事情可不多,現如今這種能力,至少在印象中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可既然方中駿願意這麼說,那麼就絕非兒戲!
一旁的郭海生聽著來勁,當下先是關心的朝葉鈞點點頭,然後笑呵呵道:「方先生,能不能幫我看看面相?看看運程?」
方中駿微笑著點頭,當下伸出手,緩緩道:「郭先生,請把手放過來。」
郭海生沒有任何猶豫,當下直接將手擺在桌面上,方中駿先是用手中的折扇輕點著郭海生的掌心,然後又用手指去撥弄郭海生的眼皮。最後,先是感慨的歎了歎,然後才滿臉苦笑的收回手。
「怎麼了?方先生,該不會我也犯災劫了吧?」郭海生瞧見方中駿這神色,頓時嚇出一個激靈。
「沒事,郭先生只要最近別四處走動,就斷然無礙。」方中駿擺擺手,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樣。
很明顯,這種答案讓郭海生很不滿意,當下追問道:「方先生,您可是國術界的泰山北斗,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眼見方中駿還是不打算解說,只是無奈的歎了聲,郭海生不由求助的望向一旁的葉鈞。
葉鈞會意,當下舉起酒瓶子,先是給方中駿以及郭海生的杯子倒上半杯,然後才舉杯笑道:「方叔叔,您就給郭叔叔指點迷津吧,您如果不說,恐怕郭叔叔就得瞎猜,到時候很可能就會弄巧成拙。」
「是呀是呀,方大師,您就給我指條明路吧。」郭海生也附和道。
「唉,好吧。」
方中駿苦笑著搖搖頭,當下手一抖,折扇應聲敞開,方中駿一邊輕揮折扇,一邊嚴肅道:「郭先生,近日切勿出遠門,否則,必有牢獄之災,若處理不好,甚至還可能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