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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海浮沉 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不敢殺,就我來! 文 / 杯中窺香

    ps:感謝『魔精血煞』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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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斗被殺的消息徹底在港城地下世界炸開了鍋,就連皇家警察內部,也緊急召開磋商會議。對他們來說,每一個社團的當家人一旦金盆洗手,或者死亡,都將迎來一次地下社會的洗牌以及混亂。

    這麼多年來,周記一直由李泰斗把持著,儘管有著一位名義上的話事人,可卻壓根沒有任何實權。在皇家警察眼裡,周記的話事人就是個擺設,而李泰斗在周記的地位就是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阿瞞!

    可現如今,李泰斗死了,對於那個名義上的話事人能不能維持現有的局面,皇家警察內部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因為周記內部早就因為頑固派與青壯派而涇渭分明,平日裡有李泰斗壓著,大家相安無事,可現在李泰斗死了,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怕這矛盾就得鬧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所以,確確實實有必要針對即將來臨的迅猛而做出一系列的調整以及防範,盡可能將周記接下來的暴風驟雨控制在能掌握的程度。否則,這即將回歸的敏感時期,指不定就要讓內地政府看笑話,這是港城正值崗位的政客們首先需要擔心的問題。

    一朝天子一朝臣,回歸這種大事即便他們不怎麼情願,但大勢所趨,也沒辦法。在九六年敲定之後,上至港督,下至各個部門的頭把交椅,都陸續更換了華人,而那些來自英倫的洋鬼子,都陸續卸任各自返歸故國。

    「葉少,我讓人去查了一下,周記似乎並不清楚是你邀請李泰斗參加宴會的,不過王天養跟謝成文卻被爆料出來。」

    林嘯羽瞥了眼站在門外的王天養跟謝成文正不斷使喚著手中的大哥大,一連撥出去的十幾個電話足以說明他們兩家話事人此刻的焦急。

    「放心,咱們問心無愧,怕什麼?」

    葉鈞雲淡風輕的話讓林嘯羽暗暗皺眉,似乎不明白葉鈞此時此刻的自信到底源自何處。

    不過,林嘯羽並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他不比王天養跟謝成文,手底下養著那麼多願意替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死士,他確實經營著不少見不得光的買賣,可他同樣介於黑與白之間,算不上名流,也不能說是黑社會大佬,只能說是不倫不類的那種。

    不過林氏經營的買賣頗大,也極為成功,更是握著一條毒品與走私的路子,所以港城地下社會,都不敢輕易招惹林嘯羽。

    「現在周記正針對誰當話事人而爭論不休,我跟周記的牛雀商量過,他表示若是能幫助他取得話事人,那麼李泰斗這件事,將當面保證與咱們兩家無關。」

    「我這邊情況也大致這樣,據說暴虎試圖挑唆周記與我們兩家開戰,似乎打算樹立起足夠的威望,以便能夠一呼百應,成功坐在周記話事人的椅子上。」

    「哼!一個有勇無謀的傢伙,只會逞匹夫之勇,不足為懼。我真正擔心的是阿廖,這傢伙手段狠,做事情很少留有餘地,自從替他大哥坐了十年牢出來後,就盼著能坐上話事人的位置。據說他大哥當初反悔,不願意捧他,這倒好,直接激起這傢伙的殺心,一家八口,全部被他給殺了。聽說當時他大哥的女人被這傢伙玩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這變態活活掐死。」

    王天養一談到周記的阿廖就極不自然,都說道上的事不禍及妻小,這阿廖不僅敢幹,事後即便遭到周記嚴懲,但之後依然靠著狠毒的手腕,迅速取代他原本的大哥,並成為周記戰鬥力最強的那一方。

    若是王天養對周記裡面的大佬們誰最忌憚,無疑,就是這個叫阿廖的變態。

    謝成文也清楚阿廖的厲害,當下陰惻惻道:「對於這種神經病,我一般喜歡先斬後奏,以絕後患。」

    王天養也有些動心,但沒敢立即表態,他做任何事,都喜歡斟酌再三,這看似是小心謹慎,實則是王天養輸不起。一旦輸了,目前看似風風光光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那麼到時候,即便舉家移民避仇,也難保不會被那些以往結下樑子的仇家追殺。

    所以,不管是為了目前的榮華富貴,還是日後包括他在內的全家老小的安全,他都不能用賭博的心態去做事情。

    「怎麼?你怕了?」謝成文冷笑道。

    「不是怕,只是認為應該深思熟慮一些,如果真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勢頭弄死阿廖,我們還會跟周記三分天下這麼多年?」王天養搖搖頭,嚴肅道:「你要明白,很大程度上,阿廖就是周記的守護神,真能拔掉這顆眼中釘,你我還需要去跟周記澄清?就算說是咱們殺的,又怎麼樣?他們周記死了阿廖,還敢怎麼樣?」

    葉鈞似乎聽出些弦外之音,不冷不熱道:「這麼說,如果周記這個叫阿廖的一旦死於非命,不說你們,我是不是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葉鈞這話並沒有讓王天養跟謝成文有任何不滿,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遇到麻煩事首先不考慮自己的,能指望他替別人考慮?在道上混了這麼久還混到這份上的王天養跟謝成文早就看透了這一點,當下都點點頭,很肯定的給出了答案。

    「你們不敢殺?還是不能殺?」

    葉鈞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口吻,反觀王天養與謝成文卻互視一眼,苦笑道:「這阿廖平日裡很謹慎小心,以往李泰斗還在,我們確確實實想過合夥幹掉阿廖這心腹大患。可當時琢磨著即便殺了阿廖,周記還有著李泰斗,有他在,周記就亂不了,更不可能給我們兩家有可趁之機,還平白無故得罪李泰斗,以及整個周記,這買賣不划算。」

    謝成文看了眼王天養,接過話,「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作為周記最為強勢甚至最強大的一方,阿廖這人不是傻子,他明白自身安全的重要性,所以肯定會第一時間加強身邊的防護力量,甚至躲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不說我們,單說周記那些有野心的傢伙,都巴不得阿廖快點死,恐怕在得知李泰斗死的時候,腦子裡就開始醞釀著如何弄死阿廖這顆最具威脅的絆腳石。我猜測,恐怕他們為了弄死阿廖,很可能先合起伙來,除掉阿廖這最強勢的一方,之後才可能各自為政,盡全力謀取周記話事人的椅子。」

    「說了這麼多,你們是殺,還是不殺?」葉鈞似乎並沒有太多耐心,而林嘯羽卻適時的遞給葉鈞一根煙,並替葉鈞點燃。

    「殺!阿廖這人,肯定得殺,否則他日後成了周記的話事人,我們兩家都得遭殃!就算阿廖他不敢破壞港城目前的格局,可這種陰腸子的人,讓我們很討厭,我甚至懷疑,這次李泰斗的車子被炸,就很可能是阿廖徹底失去耐心,從而搞的鬼!」

    王天養臉色極不好看,緩緩道:「現在外面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我跟謝成文合起伙幹掉李泰斗,意在打壓周記。另一種說法,就是阿廖不希望等到李泰斗進棺材那一天,所以提前動手!」

    「哼!李泰斗,絕不是阿廖殺的,他只要有些腦子,就知道殺了李泰斗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們況且是這種想法,周記裡面何嘗不會,就算阿廖這個人有手段,可周記的話事人椅子始終要幾個元老親自提名投票才能作數,加上還有那上千個兄弟的認可,阿廖他不可能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道義,你們拜關公擺酒,不就是信仰道義嗎?阿廖肯定知道失了道義,就沒人會願意支持他上位!」

    葉鈞瞥了眼一旁的林嘯羽,見對方露出認同之色,這才冷聲道:「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即便外界猜測甚至質疑這件事是不是與他有關,相信他都不會坐以待斃,甚至很可能因勢利導,以最快的速度肅清一切阻擋他上位的絆腳石。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他很可能已經坐在周記某位元老家中,正用對方親人的身家性命威脅將話事人的選票投給他。」

    「這麼快?」

    王天養與謝成文都嚇了一跳,同時臉色鐵青,顯得猶猶豫豫的。

    「就這麼快,除非阿廖這個人根本就對話事人的椅子沒興趣。」

    葉鈞似笑非笑站起身,平靜道:「王先生,謝先生,現在是該做決定的時候了。」

    王天養與謝成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都默契的咬咬牙,異口同聲道:「葉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阿廖,讓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需要多久?」葉鈞一字一頓道。

    王天養伸出三根手指,可又有些猶豫,最後多豎起一根手指。

    「四個小時?」葉鈞皺眉道。

    「不是,是四天。」

    「四天?」

    葉鈞就彷彿看外星人一樣盯著王天養,當下煩躁的攥了攥脖子上的領帶,「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最多三個小時,你們能辦到嗎?」

    「葉先生,這根本就不可能!」謝成文臉色沉了下來,「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希望葉先生自重!我們道上的事,我們清楚,我們可以保證葉先生你的安全,但請你別對我們指手畫腳!」

    儘管王天養臉色也極不好看,但還是扮著中間人,「葉先生,別生氣,他這人脾氣就這樣。」

    葉鈞似笑非笑看著正瞪著他的謝成文,當下若有所思道:「這次關乎到我的名譽,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操這份閒心。一句話,你們殺不了,就我來!我只給你們三個小時,如果你們做不到,我就去把阿廖這個人給殺了!」

    「葉先生,你行嗎?不是我小看你,三個小時…」

    謝成文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就連王天養也是火氣湧上腦門,可謝成文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眼前一花,然後整個人就彷彿遭到大石般的撞擊一樣,直接倒飛出去!

    正當王天養跟林嘯羽都一副震驚之色時,葉鈞身形一動,手腕現出一柄透著寒芒的匕首,直接架在謝成文脖子上,「我再說一次,你殺不了,就我來。如果你認為我說的話是危言聳聽,或者是自吹自擂,我並不介意先殺了你,然後再去把阿廖給殺了。」

    「葉先生,別這樣。」王天養嚇了一跳,就連林嘯羽也是露出焦急之色,但眸子卻透著一股興奮,以及淡淡的尊敬。

    至於當事人謝成文,此刻虛弱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無力的瞥了眼脖子上的匕首,下意識嚥了口唾液。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或許比不上阿廖,但足以笑傲港城的地下社會。可現如今,才發現以前確確實實看走了眼,要說狠,葉鈞跟阿廖一個德性,甚至還要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阿廖都不會做出這等一分鐘前是盟友,一分鐘後是仇人的行為!

    「看樣子,三給小時你們是辦不到的,那麼,阿廖這個人,就我來殺!」

    見謝成文閉著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葉鈞沒有下手,而是收回匕首,緩緩站起身,「我警告你們,今天的事,誰如果敢說出去,或者日後被人挖出來,那麼,你們就會跟不久之後那個叫阿廖的死法一模一樣,甚至還可能過之而無不及!」

    葉鈞整了整衣服,戴上墨鏡,緩緩走出門。

    關門前,腳步頓了頓,同時說出一句讓屋子裡三個男人都悚然一驚的話,「我,本源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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