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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商海浮沉 第二百三十二章 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文 / 杯中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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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不管是那個叫龍鋼的中年人,還是葉鈞,此刻都是喘著粗氣。

    不過很明顯,龍鋼的氣息要比葉鈞穩健許多,畢竟葉鈞在耐力,以及力量上,在同階層面都是極為匱乏,對上弱者還好,對上強者,不管自身的手段多麼層出不窮,依然不夠看。

    龍鋼狠狠擦了擦臉上溢出的汗水,既而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到地上:「小伙子,你師傅是誰?」

    葉鈞臉上早已有著不少泥塵,衣物更是破爛不堪,但都很詭異的沒傷到皮肉,這讓圍觀這場對決的一眾老者均是目露奇光。

    「無門無派,無師自通。」

    葉鈞吐露的八個字讓龍鋼微微皺眉,不過見葉鈞神色極為肅穆,絲毫沒有說謊時暴露出來的言不由衷,心裡也就信了幾分:「你這麼說,我也相信,畢竟你這力道,跟這體能,實在很難讓人恭維。多好的苗子,可惜小時候不能挖掘,導致長大後定了性,若是從小培養起,肯定比現在強上至少十倍。」

    龍鋼忽然雙腿併攏,同時合拳吸氣,渾身的肌肉也開始漸漸凝形,骨骼更是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脆響。

    葉鈞臉色漸漸難看起來,不自然道:「半步崩。」

    龍鋼很奇怪葉鈞竟能短瞬之間,就看透了他的功法來路,一時間吐了口氣,奇道:「儘管我很相信你無門無派,但你這眼力勁,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葉鈞也不回答,而是死死盯著龍鋼的下盤,他很清楚所謂的半步崩,就是僅需半步前移,就能借助腰力、臂力與體魄,給敵人帶來一股強而有力的撞擊!而且還是百年來,唯一堪稱進可攻,退可守的一門絕技!

    最關鍵的,就是半步崩,沒有任何可尋的破綻,而且隨著練習者日積月累的長期打磨,不談威力,單論這防禦,就足以匹配『絕對』兩個字!

    絕對防禦!

    一想到這四個字眼,葉鈞就一陣頭疼,除非手中持著戰神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或者呂布的方天畫戟這類重型兵器,否則只要與之保持半步的距離,就鐵定完蛋!

    瞥了眼手中的匕首,葉鈞一陣苦笑:「先生,您這不是欺負人嗎?」

    龍鋼先是一愣,但很快猜到葉鈞說的是什麼,也不含糊,當即痛痛快快散去積攢下的氣道,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了,不打了,把我逼到使用半步崩,實際上已經算我輸了。」

    龍鋼的灑脫第一時間贏得葉鈞的好感,不過轉念一想,像龍鋼這種級別的高手,都只是乾瘦老人的貼身護衛,看來,華盟當真不簡單呀!

    乾瘦老人擼了擼鬍子,大笑道:「好,好一場精彩的對決,儘管這結局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不過,能將龍鋼逼到這份上,這十年來,小兄弟你是唯一一人。」

    而那位白胡老人也是微笑著點頭,至於其他圍觀的老人,也朝葉鈞投去一種欣賞的目光。

    胡庸春始終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因為很早的時候,就知道葉鈞曾讓胡安祿出過一隻手!這份殊榮,自打胡有財從娘胎裡蹦出來後,就已然無一人爾。

    實際上,胡庸春一直不明白葉鈞是從哪學來的這一身本事,在他的印象中,葉鈞就彷彿是坐火箭般忽然竄出來的。

    畢竟他跟胡安祿都曾秘密搜集關於葉鈞的情報,除去之前十七年的空白,真正值得出彩的地方,無疑是進入江陵開始。

    換句話說,不管是這份隱忍,這份城府,還是這足以傲視同齡人的能力,都絕非三五載便能促成,哪怕葉鈞是個天才,也不可能!

    這是胡庸春,以及胡安祿的一致看法。

    那麼,能忍著十七年,去創造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奇跡,胡庸春很想說一句,眼前這年輕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吧?董家老爺子董文太未免藏得也太狠了吧?

    胡庸春可不認為,葉鈞目前展現出來的能力與魄力,就與董文太從小栽培以及教導毫無關係。

    鎖了十七年厚積薄發,壓了十七年一鳴驚人!

    胡庸春暗暗朝某個方向豎起拇指,心中暗道:董文太,你夠狠!

    青幫!

    當聽到乾瘦老人自報家門,葉鈞實在沒想到,眼前這麼一位糟老頭子,竟然是青幫的一份子。觀其年份,以及骨子裡透著的指點江山,再結合身邊有著龍鋼這種級別的高手護佑,想來在青幫,這地位也決然不低。

    當下葉鈞換了套衣服,別看這四合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可這裡面的服務人員就算放到港城,也能成為日薪上萬的金牌傭人。僅僅打個響指,就能通過肉眼給葉鈞量好尺寸,然後吩咐人給送來一套嶄新的西服。

    坐在太師椅上的葉鈞,盯著台上來來回回的京劇班子,對於這項國粹,他不懂,也不會唱,不過卻沒有露出任何不耐,只是滿臉平靜喝著手中的茶水。

    儘管不清楚胡庸春把他弄這地方來,真實目的為何,但葉鈞覺得不管出發點如何,起碼他覺得這趟來得值。畢竟眼前這群老頭子,身份就沒一個簡單的,因為換衣服前,龍鋼曾告訴他,之前身穿唐裝的白胡老人,曾是身份顯赫的國家領導人!

    「聽說,你曾讓人調查張明陽的底子?」

    坐在葉鈞身邊的乾瘦老人,忽然磕了磕瓜子,說出這話看似隨意,但實際上,卻透著股玩味。

    「是的,老先生。」

    「其實張明陽這人出身很簡單,在部隊裡待過,去過越南打過仗。回來後,又斷斷續續混了幾年,進了大圈,被人當槍桿子使。之後走投無路,卻被一個姓沈的人救了。」

    乾瘦老人依然目不轉睛盯著舞台,緩緩道:「後來,聽說一直就跟在姓沈的那個人身邊,姓沈的去哪,他就跟到哪。」

    葉鈞皺眉道:「老先生,張明陽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乾瘦老人忽然扭過頭,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葉鈞,這讓葉鈞心裡一陣發毛:「這一點,我不清楚,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唐人街,不會再找你麻煩。至於張明陽有沒有留著什麼後手,我不知道,也沒興趣。」

    倒是沒想到這乾瘦老人如此乾脆,不過聽口氣,似乎華盟已經有意幫忙化解了他跟沈麻子殘餘勢力的恩恩怨怨,這倒是件好事。

    儘管乾瘦老人不願意吐露更多的信息,但葉鈞已經知足。再說了,紐約那邊還有本傑明幫忙調查著,不管是騾子是馬,也總會查出些雞毛蒜皮,否則,本傑明也不可能在這條道上打滾這麼多年。

    當眼前這場《木蘭從軍》的戲份落幕時,葉鈞忙起身,朝在場這群老人躬身道:「各位老先生,時候也不早了,小子忽然想起有些急事,所以要先離開。」

    「小伙子,先別急著走,跟我這老頭子到外面談談家務事。」

    身穿唐衣的白胡老人笑了笑,撐著枴杖顛簸著朝這邊走來,葉鈞忙不迭上前攙扶:「老人家,慢點走。」

    「不礙事,可惜人老了,就沒年輕時的步履沉穩,還得讓你一個年輕後生幫忙,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白胡老人臉色顯得很平靜,跟葉鈞走進院子後,才在一張石凳上坐下:「聽說你爸準備到江陵市赴任,有沒有這事?」

    「是的,老先生。」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那篇論文是你爸寫的,還是別人?」

    白胡老人朝葉鈞投來一個詭異的目光,這讓葉鈞腦子裡閃過那篇《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污染》,暗道也不清楚眼前這位老人心意如何,但葉鈞還是肯定道:「是我寫的。」

    「哦?」

    白胡老人有些驚訝,當下細細打量著葉鈞,點頭道:「小伙子,那篇論文的含金量很高,表面上看,確實有著一種華而不實的感覺。可稍稍細想,就能清楚這通章文段,就沒有一處不務實的地方!只不過,若是今晚你告訴我,這篇論文是出自你爸的手筆,相許我就會做出一個決定,就是通過寫推薦信,將你爸調到更適合發揮這些政治才華的地方,而不是看似平靜的江陵。」

    白胡老人頓了頓,沉吟道:「畢竟現在的江陵市,有著無數雙眼睛盯著,這一點,我從幾個老朋友口中,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這次來南唐,一方面自然是重溫這處四合院,但另一方面,也是想弄清楚那篇論文到底是出自誰手。」

    葉鈞試探道:「那麼,現在您老的意思是?」

    白胡老人哈哈大笑,輕拍著葉鈞的肩膀:「別擔心,我這老骨頭儘管愛多管閒事,但那也是對人不對事。退下來這麼多年,一直都希望替國家多挖掘出一些可堪大用的人才,像你父親,不說我,就連許多老朋友,也是觀察有些年份了。這次之所以將你父親調往江陵市,本意無非是看一看,你父親是否當真能維持那份識黑白、辨黑白的本心。」

    葉鈞瞬間猜透白胡老人的心思,看樣子,不管葉揚升在江陵河壩的問題上,是成是敗,都不會影響這些老傢伙的本意。換句話說,這只是一場歷練,若是能成,功績以及政治籌碼,肯定會更多。但倘若失敗,也不會影響最初擬定的決策。

    之所以多此一舉,完全是因為想摸一摸葉揚升到底有沒有那份不畏強權的節操!

    而忽然出現的《論城市建設與工業化污染》,顯然有些打亂了這些大佬們的佈局,看樣子不少人都在猜測這篇論文是否真出自葉揚升之手。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就足以說明葉揚升似乎並不願意去觸及江陵市河壩的問題。

    儘管這會讓眾多大佬們失望,可那篇論文也同樣說明葉揚升的治理能力,那麼就會因勢利導,將葉揚升調到其他崗位,而不是將葉揚升培養成權衡利弊,勞人者勞的人生人!

    葉鈞暗道差點好心辦錯事,當下也徹底明白京裡面那群大佬的心意,頓時笑道:「老先生今日一席話,實在令小子茅塞頓開。」

    白胡老人若有所思道:「現在,你應該可以踏踏實實做份內事了吧?贈你一句話,若不可違,切勿為之。但若有把握,盡可放手一試。」

    「謝謝,老先生,若下次小子有緣還能遇見您,定當敬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大紅袍!」

    目送葉鈞離去,白胡老人漸漸露出欣賞的神色,對於胡庸春不知何時坐在身旁也不在意,只是呢喃道:「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深有同感,董文太,藏得很深。「」是呀。」

    不管是白胡老人,還是胡庸春,都是凝視著一個方向,兩人臉上也是透著一股看透世故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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