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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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死了人就會鬧鬼,或者被怨靈纏身,那麼,自認手頭上早已沾滿血腥的葉鈞,怕是已被這股怨念糾纏到寢食難安的地步。倒不是葉鈞不相信這類超自然的靈異,畢竟擁有著神奇手錶,自認也與這種超自然的層次不遑多讓。但遠的不說,單說前陣子在南唐市犯下的血腥屠戮,至今也沒瞧見那三十幾條『怨靈』找他索命,加上系統破天荒來一句『一派胡言』,所以,葉鈞可不相信那神棍的胡言亂語。
但是,人始終有著不為人知的心理陰影,有人怕鬼,有人怕蟲,有人怕高,也有人怕跟社會接觸,更有人怕死。類似的心理陰影多不勝數,不過瞧著蘇文羽跟郭曉雨擔驚受怕的模樣,葉鈞不得不安慰道:「別擔心,就說醫院,不也經常有人死在病床或者手術台上,而其他病人,不一樣住得心安理得?真要是有什麼鬼怪出沒,怎麼報紙就沒見登上幾條?再說了,甭說沒鬼,就算真有,咱們沒做昧良心的事,怕什麼?」
「小鈞,其實咱們也不是找不著合適的辦公樓,為什麼偏偏選這裡?」
蘇文羽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強笑道:「我也清楚這世上沒什麼鬼怪,但一想到要待在死過人的地方工作,心裡就一陣發毛。」
「對呀,咱們是討吉慶的,這麼邪門的地方,咱們還是別待了。」
聽蘇文羽這麼一說,郭曉雨也探出頭來,可憐兮兮望著葉鈞:「小鈞,你真會抓鬼?」
葉鈞臉上懸著一抹哭笑不得,顯然沒想到這荒誕離奇的危言聳聽能給眼前兩女帶來這麼大觸動,再瞧著徐德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暗道當初就該拉著那女人去偏僻點的角落交涉。
稍稍整了整臉色,葉鈞笑道:「曉雨姐,放心,儘管我抓鬼的本事只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三腳貓功夫,不過我倒認識一些法力高深的大師,就是咱們廣南市郊區外大廟裡的高僧。等公司的事安排妥當,我就去請那些高僧將這邪氣趕走,怎麼樣?」
郭曉雨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道:「好,記得媽跟我說過,那廟裡面的大師都很厲害,我家的佛像都是這些大師幫忙開光的。據說這些佛像開光後,我爸的事業就越來越順,看樣子確實有些本事。」
眼見這話題越扯越封建迷信,蘇文羽清了清嗓子,暗道葉鈞怕是鐵了心要租下這地方,她也不好唱反調,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道:「小鈞,這事得快點,畢竟咱們也好圖個心安理得。」
「這樣吧,我明天會找時間去一趟,等弄妥當了,咱們就可以安排一下招聘事宜。」
葉鈞泛起一抹暖意,看樣子也清楚蘇文羽完全是替他著想,儘管心驚膽顫,但還是要裝出支持的模樣,不由柔聲道:「蘇姐,這兩天你得忙一些,公司註冊的事我會讓財哥幫忙辦理,辦公的器材就交給徐校長負責採購,至於你跟曉雨姐,只需負責相關人才的招聘問題。」
「說了這麼多,咱們還不清楚公司的業務是什麼?畢竟得對號入座,是不是?」
徐德楷瞥了眼蘇文羽跟郭曉雨,見這話同樣引起兩女的好奇,便猜到怕是這兩個跟葉鈞私底下有『內幕』的女人都不清楚這不為人知的工作性質,頓時用一種徵詢的目光望向葉鈞,疑惑道:「還有,咱們為什麼要租下兩層辦公樓?」
「我準備同時註冊兩家公司,其中一家先從事裝潢設計,等積累足夠的資本跟名氣,再轉調為地產業務。至於另一家,大體從事金融投資。所以,就需要兩層辦公樓。」
葉鈞這話讓徐德楷等人有些驚訝,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絲遲疑,不一會,蘇文羽率先打破沉寂:「裝潢設計大致屬於地產業務的一部分,相信我跟曉雨都能短期內上手,畢竟以前也有著底子。但是,這金融投資對咱們來說都是陌生的領域,即便要學,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別這麼看我,我比你們還差勁,除了這跟人溜鬚拍馬的本事,剩下的,就是狗屁不如。」
見蘇文羽跟郭曉雨都朝自己投來徵詢的目光,徐德楷大手一揮,哭笑不得道:「我這麼老了,即便要搞這證卷跟期貨,怕也是有心無力。」
當下,先是經過短暫的沉默,瞧著蘇文羽等人滿臉遲疑,葉鈞才打開話匣子:「蘇姐,曉雨姐,徐校長,你們安心弄好這裝潢公司就成。至於金融投資,我會尋找相關的人才,而且,我已經物色到了絕佳的對象。」
葉鈞說著,臉上就流露出追憶之色,上輩子,在那場席捲東南亞,甚至波及東亞的金融風暴裡,跳樓的有,破產的有,但崛起的,卻也不少。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葉鈞清楚記得,在這場金融風暴後,就是這個省,一位天才強勢崛起,這火中取栗卻不燒身的本領與氣運,一度讓這個天才順利在財富榜上聲名顯赫。
想起那個憨厚的書獃子,葉鈞心中一陣暖意,當年因為系統頒布的任務,曾意外在一起綁架案中,將這書獃子解救出來。從那以後,這書獃子就像個跟屁蟲一樣,替葉鈞打下一座牢不可破的商業帝國,更是不惜背井離鄉,隨著葉鈞定居斯坦福橋。
暗道怕是現在這個書獃子還在落魄中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一想到對方執拗的臉龐,葉鈞就會憶起上輩子的崢嶸歲月稠。
既然葉鈞有著自身的計劃,蘇文羽等人也不會橫加干涉,倒是郭曉雨可憐兮兮道:「小鈞,這裝潢公司能不能在這層樓?」
「曉雨姐,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你們在樓上工作。」
葉鈞滿臉笑意,不過很快就裝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壓低聲音道:「不過,咱們得瞞著,別讓那些員工知道上面那地方邪門,否則,還不全部給嚇出遲到早退的毛病?」
瞧著葉鈞這滑稽的言行舉止,原本還較為緊張的郭曉雨立刻撲哧的笑出聲來,就連蘇文羽臉上也露出緩松的跡象。
當那女人來後,雙方各自簽下合同,葉鈞也支付了一半定金,這才領著合同書離開隆茂大廈。
當然,關於這鬧鬼的傳聞,葉鈞也不會提醒這女人千萬別亂嚼舌頭,以這女人的老成世故,自然不會幹出這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
為了讓同一屋簷下的兩個女人心安理得坐在日後兢兢業業工作的辦公室裡,葉鈞第二天大清早,就跟胡有財借了輛車,然後返回告別整整兩個多月的廣南市。目的,自然是請大廟裡的得道高僧幫忙開壇做法。
松竹寺位於廣南市郊外五十公里處,每年都會有大批遊客觀光,目的僅僅是求一道平安符,吃一頓素膳。
出家人本著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不管是兜售的吉祥物,還是齋飯,都不會多收,對於一些窮苦潦倒的百姓,甚至還會以樂善好施的名義,無償提供食宿。當然,對於一些快揭不開鍋的農家人,這些高僧會將遊客結善緣的捐贈,用於購買一些日常用品,而後親自上門給這些農家人送去。
當葉鈞將車停在松竹寺山下的空地上,便自顧自攀上了這座重巒疊嶂的山川錦繡。
沿途也會撞見不少上山祈福的遊客,還有一些下山結善緣、或者挑水拾柴的僧侶,這些僧侶每每與身邊的遊客擦肩而過,總會躬著身,雙手合掌,朝這些遊客拜禮。
「大師,請問貴寺的集禪師傅在不在?」
當一個挑水的僧侶迎面走來,葉鈞忙笑道。
這僧侶先是放下肩上扛著的扁擔,然後躬著身,合著掌,朝葉鈞道一聲施主好。然後,才微微轉過半邊身子,揚手指向不遠處一幢在竹林間若隱若現的高塔,笑道:「施主,本寺的集禪師傅正在玲瓏塔講解佛經,我等弟子都有幸前往玲瓏塔下聽課。施主若想相見,可從這條山路一直朝右走,不過需等早課結束,集禪師傅才能親身相迎。」
「多謝大師。」
「不敢。」
葉鈞也有樣學樣的躬身回禮,這僧侶忙以同樣的動作回應,然後才挑著扁擔離開。
「佛曰,善惡是非集於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君子小人,也總在一念思量…」
一位面容較為枯槁的老人正坐在立著『玲瓏』二字石碑旁的塔下,身前同樣有著一群盤膝而坐仿是入定的僧侶閉眼聽教,但似乎感覺到有一位不速之客在附近徘徊遊走,頓時停下講禪,先是朝身旁的僧侶揮了揮手,然後低聲叮囑兩句,這才繼續說著先前的佛意。
而那僧侶步履沉穩的離開玲瓏塔,朝著那位不速之客走來,不一會,就立於這不速之客身前,先是合掌躬身,這才笑道:「施主,請問是不是想見一見集禪師傅?」
「對,請問現在方便嗎?」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葉鈞,也不等這僧侶問明緣由,便解釋道:「我想請集禪大師做一場法事。」
「集禪師傅不做法事很多年了,施主,您請回吧。」
這僧侶臉上一貧如洗,看樣子對於這種回絕式的言行舉止早已駕輕熟路。葉鈞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局面,倒也不急,而是從背包裡取出一大疊沾有墨跡的草紙,這是葉鈞昨晚花了一個小時奮筆疾書寫下的佛經,光草紙就足有近百張之多。
「好字。」
見葉鈞遞到身前,這僧侶有些疑惑,瞧著葉鈞沒有解釋,反而滿臉高深莫測的笑意,只好接過草紙。當瞧上一眼,就被這行雲流水般的草書折服,可當細細研究上面的字義,臉色也漸漸荒誕起來。
經過一陣近乎入魔般的翻閱,這僧侶強壓下身體的顫抖,不可思議道:「施主,這佛經,可是那密乘教的多羅經?」
「沒錯,這只是一半,只要集禪大師願意屈尊做一場法事,我會奉上另一半。」
葉鈞很清楚那位枯槁老人的心性,絕非是那種趨炎附勢追求名利的僧人,記得上輩子,曾聽說集禪大師坐化後,竟產生三顆舍利,這件事還一度讓廣南市風靡一時。足可看出,若想請這位枯槁老人出山,黃白青綠這類身外物,斷然不可,真用上這種低俗的手段,就等於**裸侮辱那位得道高僧。
至於這多羅經,倒是葉鈞上輩子偷偷潛入布達拉宮執行任務時,在藏經閣內打發時間翻過的唯一一部佛經,似乎是從大日經第九卷衍生下來的普渡佛諦。卻沒想到這輩子竟然用上,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樁緣分。
「施主,請稍等,我這就去詢問集禪師傅的意願。」
說完,這僧侶恭敬的將手中那疊草紙遞還給葉鈞,然後才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