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歷史上的經驗,很多人都犯了流寇主義的錯誤。
流寇主義,有著狹義的和廣義的不同解釋。
從表面上來看,流寇主義就是一路攻打大城市,一路丟掉大城市。打定下來大城市就均貧富,大吃大喝,享福。然後搬空了城市的財富之後,不等官軍打來。就開溜,前往下一個城市。或者是一路打一路逃。
他們不種地。相反,他們搶糧食,每到一地搶光了糧食就走,簡直就像蝗蟲一樣。而那些失去了存糧的農民,往往也被逼無奈的加入到他們的裹挾之中。
這種流動式作戰有著威力巨大的一面。可以避免遭遇官軍的圍殲,可以迅速壯大隊伍。
但是,卻沒有一個根。
就算是遊牧民族打仗,都有自己的部落老窩,有自己的草場根據地。而他們卻沒有。
其結果就是,到最後轟轟烈烈的起義歸於失敗。
而且,不僅僅會出現失敗,還會對中國造成巨大的損失。
因為這樣的農民軍過後,留下的會是滿地廢墟。
發生在晚唐的黃巢起義就是這種典型的流寇主義。
黃巢的義軍一度波瀾壯闊的打了很多勝仗,起義軍流動作戰橫行天下。席捲了大半個唐帝國的疆域,馳騁自如。
雖然,他們最終攻克了長安。但是因為沒有在足夠早的時期建立起自己的根據地。他們的建立政權又成了困獸。
當年,唐軍幹了一個非常不地道的事情。他們向沙陀借兵。
當時,唐軍無力驅逐起義軍。於是就選擇了向素有彪悍之名的西域民族乞援。
沙陀人不是白來的,他們雖然是接受了唐軍的請求而來的。但是對中原百姓絕對不會客氣。他們一面賣力的打擊起義軍。一面縱情搶掠。
打個比方,這就好比巴黎發生了革命。結果法國舊勢力向英國借兵。報酬是打贏了之後讓英國大兵在法國盡情掠奪。
等於是把自己的百姓賣給了異族。
當然,古代國家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民族主義。這種事倒也不奇怪。外國還有更離譜的事情呢,比如波蘭熱衷於請外國人過來當波蘭國王。
昔日黃巢何等意氣風發,著有詩作: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結果最終落得個兵敗的下場。
對此。中國的中國革命家、戰略家、理論家、詩人,**評價道:,「這種思想表現在:不願意做艱苦工作建立根據地。建立人民群眾的政權,並由此去擴大政治影響,而只想用流動游擊的方法,去擴大政治影響。……不耐煩和群眾在一塊作艱苦的鬥爭。只希望跑到大城市去大吃大喝。……應當認識,歷史上黃巢、李闖式的流寇主義,已為今日的環境所不許可。」
事實上,會犯這種錯誤的不僅僅是古代農民領袖。甚至還包括現代革命家。
很多人的衣服上,都會出現一個大鬍子的人的頭像。那些買衣服。賣衣服,穿衣服的人,未必會知道那是誰。
其實,那是著名的現代革命家,切?格瓦拉。
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參加了古巴革命。並且在革命勝利之後享有高官之位。
但是他不是為權勢而奮鬥的。他是為解放人民而戰的。因此,當古巴人民獲得解放之後,他又去到其他國家搞革命。最後,被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訓練的玻利維亞政府軍所殺。
這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很多80後所喜歡玩的一個遊戲。叫做《古巴戰爭》,裡面的主角其實就是他!
他在歐美的嚮往自由與平等的人群當中,享有很高的聲望。
然而,對於他,
我國的周總理有著不同的評價。「格瓦拉離開剛果,回到古巴。後又轉到玻利維亞山地,從阿根廷那邊帶來了一批古巴人、阿根廷人。也有一些玻利維亞人。完全是搞盲動主義,不找群眾。甚至把群眾抓起來做俘虜,怕人家走漏消息。武器沒地方存,存在山洞裡。這樣怎麼能發動游擊戰爭?……我們說「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但必須那個地方有了燎原之勢,才能燎原。他們認為不管有無條件,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燒起來,這完全是冒險主義和拚命主義。其結果是游擊隊員一個個犧牲了,最後他自己被殺。我國革命過去有盲動主義血的教訓,有戰爭的失敗經驗教育我們……」
需要指出的是,雖然周總理對他有著負面的評價,但是這也是根據當時工作的需要才說的。並不是說且切?格瓦拉就不是好人了。事實上,切?格瓦拉來到過中國,和中國的領導人都有接觸。與公與私都辦了些好事情。相傳,當年周總理就看出來他的革命理論的錯誤,曾勸他不要再去。但格瓦拉明知凶險依然要去繼續他的事業。
切?格瓦拉的精神是絕對值得敬仰的。他是一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但是他的教訓也是要吸取的。謝爾蓋知道,看問題要從不同的角度去看。非黑即白式的觀念不可取。
當然了,謝爾蓋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在這個異世界。情況又有變化,不能完全照搬中國革命經驗。他知道那樣的下場只會是犯了教條主義的錯誤。一樣會失敗。
他打算要做的事情就是,伺機而動。根據當前局勢不斷靈活的調整自己的方針政策。時而化整為零,時而化零為整。不斷試探敵人,找出來敵人的弱點。
說實話,現在開展起義工作的事情讓謝爾蓋還是有些矛盾的。因為他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合適的時機。
從有利的一面來講,洛德斯正在同帕薩珊開展戰爭,絕大部分的機動兵力都被吸引了過去,駐紮在那片遙遠的土地上。包括已知世界最強的猛禽軍團等都被拌在了那裡。
但是從不利的一面來講,洛德斯目前國內還算是安穩。
當年,切?格瓦拉的美洲革命那邊據說有這樣的一個理論:「並不一定要等待一切革命條件都成熟,起義中心可以創造這些條件。」
這當然是屬於被周總理批評的那一種觀點。
但是,中國不同樣有著「沒有條件創作條件也要上」的一套嗎?
他把這種困惑的想法同阿茲派德和瓦雷利安說了。
對此,他們相當躊躇。
他們當然沒幹過這種事情,真不知道該如何來搞。
「你是頭,你說了算。」瓦雷利安想了想,居然很光棍的這麼說了一句。
對此,謝爾蓋是哭笑不得。
「我可要說清楚,咱們這不是去做普通的交易。這是冒著掉腦袋風險的買賣。所以我需要你們的意見建議。剛才我在說民主集中制的時候,不是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嗎?」
……
在遙遠的城中,一群貴族們正在聚集起來觀看一場小規模角鬥。
兩名角鬥士同時出現在場上,高舉武器轉上幾圈,將自己展示給看台上的觀眾。
歡呼並不熱烈,甚至夾雜著噓聲。顯然他們並不太受歡迎。
樂聲響起,角鬥士面對面站好,擺起手中武器的起手式,他們便戰在了一起。
天然樸質的肌肉閃著亮光,善於展示自己的角鬥士總會在身上塗一些油脂,使得他們顯得更健壯,武器打磨的很亮,只有角鬥士自己清楚刃口的那個部位是真正的鋒利。
花紋繁重的重彎刀劈砍而下,使用彎刀的角鬥士健壯而又凶悍。他似乎半蹲著,有力的雙腿委曲著,青蛙一樣的造型很容易改變重心,隨之攻擊或防守。
待機許久,面對這一擊,另一名角鬥士並不慌亂,使用雙手大劍的他身材中等,並不過分強壯。步伐一轉,後退一步,雙手舉起手中的雙手大劍斜斜向下插向武器劈空對手的喉嚨。這個動作叫做牛式突刺,公牛一樣刺擊敵人。
「殺!」吼叫一聲,面對刺向喉嚨的大劍,健壯角鬥士雙腿有力的彈動,身體斜斜的撲出,滾向一旁。隨後彎刀架在頭頂,醞釀著下一次劈砍。
接近一人高的雙手大劍並沒有刺老,早在對手閃開的同時,已經被中等身材的角鬥士收回身邊,雙手握著,劍身橫在身前。隨後小步縱越,他要進攻了。
超長的兵器並不像想像中那樣遲鈍。以劍萼為軸,劍刃在左右連續揮舞中宛若飛旋槳葉。
面對這令人眼花繚亂的攻勢,強壯的角鬥士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姿勢,高高的舉起彎刀,猛力劈下,以傷換取砍下敵人頭顱的機會。
「機會!」狂叫著,顯然中等身材的角鬥士已經等待這樣的機會許久,他並沒有敵人強壯,雙手大劍在武器交擊中並不能劈開對手沉重的重型彎刀。技巧,只有用靈巧來戰勝對手。
橫舉的雙手大劍筆直的推了上去,寬大的護手劍萼重重撞擊在彎刀刀刃接近刀柄處。大劍像是盾一樣完全防禦住了彎刀宛若巨斧般的一級。
傾盡全力的膝蓋頂在對手的小腹。略微後退調整姿態。
「勝利!」全力劈下的雙手大劍重重的砍在勉強舉起的彎刀之上。
宛若重鐵棍敲擊。
顯然,這樣的攻擊勉強舉起的彎刀無法阻止。未曾開刃的雙手大劍,劈開彎刀,沒入那具強壯身體的肩膀,穿過肩胛。直直的劈到胸腹。
「這不夠有味啊。」
面對著台上的血流滔滔。一名貴族索然無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