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蓋所讀的史不少,知道不少陰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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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挑起戰端的陰謀他讀到的多了去了。比如納粹德國的派人偽裝成波蘭士兵,然後襲擊自己的電台。將其作為波蘭的舉動來挑起德國人的憤怒與愛國主義民族主義。並且最終發動了入侵波蘭的戰爭。又比如美國挑起北部灣事件以美國驅逐艦遭受襲擊為名將越南戰爭擴大化。
為了能名正言順的打仗,為了能夠佔據大義的優勢。人類的花招把戲還真不少。
但是以謝爾蓋的史學知識,還真是想不起來有什麼用於停戰與和平的陰謀。
莫非人類果真如此好戰?這真是一個哲學問題。
算了,多想無益。謝爾蓋現在膽子也大了起來,變得好鬥了起來。
他選擇了主動進攻。
「這不是盧基大人嗎?」謝爾蓋一邊大聲說笑,一邊大踏步的走動了盧基的面前。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那麼謝爾蓋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不過他依然頂著盧基的目光走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了?謝爾蓋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很好,倒是你,應該小心一些。」盧基淡漠的答道。
「小心?我需要小心什麼?如今國泰民安。我需要怕什麼呢?」謝爾蓋裝作無知的說道。
盧基的眼神亮了。
謝爾蓋還看到了他那轉瞬即逝的一個表情。一種得意,一種發自內心按捺不住的得意。
為什麼盧基聽到自己那麼說會十分得意?謝爾蓋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打算多想。他打算繼續進攻。通過進攻讓對方露出破綻。
這也正是他同奎山的那場戰鬥中所學到的。
「你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曾經的約定嗎?」謝爾蓋繼續逼近道:「各顯神通分個高低。還記得那個決鬥的約定嗎?」
這純粹就是挑釁了。
不過,也確實有著這麼一個約定。
謝爾蓋同盧基的。
當時,盧基之所以答應下來,是因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角鬥場上就使用手段,將謝爾蓋整死。
他確實那樣做了,花費了大量的錢財,甚至送出了一個自己都寵愛不已的女奴。結果卻是謝爾蓋粉碎了奎山的神話,獲得了極大的聲譽。
之後,盧基的家族阻止了盧基的另一次謀殺計劃。並且認為盧基現在應該韜光養晦,低調做人。於是派人送去了財物給謝爾蓋以求和解。
謝爾蓋沒有收那些東西。但是依舊委婉的表達出了尊重盧基所在的庫斯圖家族的意思。表示不願與他們為敵。
對此,庫斯圖家族當然不會感激。他們只是感慨這個昔日的奴隸。今日的自由民,雖然深知實力的差距,懂得向他們示好。但是也難逃被碾碎的下場。這就是地位的差異帶來的結果啊。他們感歎。
盧基更是已經想出來了十幾種折磨謝爾蓋的辦法。從找幾個基佬大漢到先閹割都再處死都有。一個個惡毒的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他們猛然發現。事情不大對頭。
謝爾蓋沉寂一段時間過後,居然如此公然挑戰了。
他真的不打算給庫斯圖家族面子了嗎?
盧基沉默不語。而謝爾蓋可以發誓自己親眼看到了他的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漲了幾漲。
我該怎麼回答?盧基猶豫著。可惜,他仗勢欺人為非作歹慣了。遇上這種需要使用智慧而不是權勢的地方,他想不出個主意。
他是什麼料子。他家族的人自然知道。
因此,他的一個堂弟突然走了過來。插入兩人之間。
「抱歉,我哥哥並非什麼隨便的閒雜人等。他不能隨便接受決鬥的邀請。因為他身為洛德斯的貴族,是帝國的所需要的柱石。因此不能讓自己處於這種於國於家無用的決鬥中。」
他說的這番話,很有道理的。不過謝爾蓋既然打算挑釁。又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是嗎?那麼我為何還不見他走上戰場?要知道,現在可是正在同帕薩珊的戰爭中。」謝爾蓋繼續挑釁道。
「但是這場戰爭。應該停止了,不是嗎?」盧基的堂弟繼續侃侃而談。「我們已經流了太多的血。況且也已經出了氣,懲罰了帕薩珊人。那麼為何還要把我們的精華,投入到這場不該繼續下去的戰爭中?」
他的這席話,立刻就得到了周圍人的一片贊同。這畢竟是反戰派貴族們所開的宴會。況且周圍的那些貴族們,也正是在用盡辦法阻止自己的子弟上戰場啊。他的這番話,自然是說道那些人的心坎裡去了。
「那麼,既然不上戰場,他有何理由拒絕這次決鬥?」
洛德斯的尚武之風很盛,因此決鬥這種事情自然是少不了。
不過和當年歐洲的風氣不同。在這個世界,拒絕決鬥未必是一件丟臉或者被眾人認為是怯懦的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人和人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在過去的歐洲,固然名劍客,神槍手在決鬥中佔盡優勢。但是他們的敵人依舊有著一定的勝算。
而在這個世界,一個高階戰士打十個都不過癮的世界。一名高階戰士向初階戰士挑戰,初階戰士不答應的話並不會被大家認為是膽小鬼。相反,被認為是明智的體現。
畢竟雙方的實力差的太多了。
但是謝爾蓋和盧基的情況不同。
從理論上來講,盧基和謝爾蓋目前算是同等級的戰士。
雖然謝爾蓋的功力是實打實的練上來的,而盧基的功力是吃那種吃下去一枚就能增長多少多少功力的丹丸吃出來的。彼此的真實實力其實相差很多。
但是他們畢竟在鬥氣的強度上處於一個水平。
若無適當的理由。那麼盧基的拒絕就意味著,他自己承認了,要麼是自己其實武藝不精。戰士等級虛高。要麼是自己膽小如鼠,不敢與同階戰士對決。
所以盧基的堂弟一直在找這麼一個適當的理由。回絕謝爾蓋的決鬥邀請。
而謝爾蓋則在步步緊逼。
「如果不是打算上戰場為國效力的話,那麼他留著這身力量是打算做什麼?你剛才提到了和平。難道是,他打算將這身實力用在謀取和平上?我還真想不出,此時此刻,如何一個中階戰士如何通過自己的力量為大家謀來和平。難道乾脆把國內的鷹派揍服了好了?」謝爾蓋諷刺道。
「注意你的言辭!」盧基和他的那個堂弟同時將臉沉了下來。
一下子,原本喧鬧的宴會安靜了下來。氣氛為之一變,簡直要凝固了起來。
謝爾蓋一下子打了一個冷顫。
事情搞大發了。
是不是我有點得意忘形了?謝爾蓋想到。
不過,更重要的是。盧基和他的堂弟,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
為何如此的認真?
不待謝爾蓋深思。盧基板著臉說道「你這個指控可是過於嚴重了。你這是在侮辱一個貴族!你連公民都不算。不要以為獲得了自由,脫了奴籍就可以如此狂妄了!」
盧基的這番話,一下子得到了周圍人的認同。
他們紛紛向盧基投去了鼓勵。支持的目光。讓盧基變得有些飄飄然。
然而謝爾蓋卻是冷笑一聲。
這些傢伙!
剛才,他們還對謝爾蓋的詩詞大加讚賞。
但是現在,當盧基將身份問題擺出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轉變了風向。站到了盧基的那一邊。
他們其實是站在了自己的階級立場的那一邊。
畢竟,在他們心中,盧基縱然有千般不是。但是同他們一樣。都是洛德斯貴族。
而謝爾蓋,只不過是一個自由民。
盧基才是他們的自己人!
之前的謝爾蓋的種種傑出表現,根本就不足以動搖這一點。
謝爾蓋當然明白事情會是如此。
階級立場的問題,就是俗話的屁股問題。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說話。
所以謝爾蓋不怪他們。他們不過是做出了自己正常的選擇。
不過,在這其中。依然有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安娜就站在那裡。發出了她的呼聲。
她說,不能因為人的身份就決定一切。
她立場鮮明的站在了謝爾蓋的一邊。
但是她也沒法改變什麼。
於是。謝爾蓋等周圍平息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那麼,我可以就剛才的話認錯。但是我們決鬥的事情呢?難道你打算以身份懸殊為名,拒絕這場決鬥?」
這一次,謝爾蓋再度將對方逼到了牆角。
「我當然不怕!」盧基說道。
他也是被逼急了。
儘管家族長老再三要求他隱忍,但是他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到底是爆發了出來。
他依舊不想在眾人面前丟臉,因此只把家族長老所叮囑的話拋到了腦後。
「那麼咱們定一個時間?」謝爾蓋微笑著,捏了捏手上的關節。將指關節捏的嘎崩直響。「好好地練一練?」
謝爾蓋的微笑,在盧基的眼裡變成了猛獸的獰笑。
他被嚇到了,真的被嚇到了。
就好像一個普通人,被突然丟到老虎的面前,直面那血盆大口一樣。
他一點也不想同謝爾蓋決鬥。他見識過謝爾蓋是怎樣和奎山交手的。
打不過,絕對打不過。他這樣想到。他深知如果將奎山換成自己,那麼將會如何的被虐殺掉。
他一點也不想就這樣被謝爾蓋虐殺。家族長老所許諾的光明前景他還沒嘗到呢。他需要想辦法推脫。
於是,他眼珠子一轉,說道「我最近有些忙。時間就定在倆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