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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三章 輿論的轉變 文 / 雪絨花和莊靜

    通過塔里昂介紹的關係。謝爾蓋花了一筆錢,便謀到了一個圖館管理員的差事。一個月掙31個銀幣。

    謝爾蓋不在乎那點工資,他光賄賂出去的金幣就有三枚——一枚金幣相當於100枚銀幣。他的目的在於利用這個機會來盡情的飽覽館內的藏。

    這座圖館算不上歷史悠久,但是藏卻很豐富,因為這是一座有港口的城市,交通很便利發達。因此旅者和商人們帶來了各地的圖。讓謝爾蓋領略到了各地的知識。作為一個工作人員,他能夠進入一些尋常讀者所不能進入的房間,去領略那裡的隱秘知識。

    圖館的工作量並不大,謝爾蓋便專心攻讀。這幾個月下來,收穫相當不小。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學習,謝爾蓋回到家中。烏力其格已經等在家中了。

    「你回來了啊。」繫著圍裙的烏力其格說道。「是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先……練武?」烏力其格問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共同生活,她雖然沒有脫去身上的野性。但是在謝爾蓋面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她現在明白,謝爾蓋確實是真心對她好。

    因為,他不但給了她自由,還教授她武技。

    這和奴隸商人的假惺惺的給水給吃的,阻止傭兵施暴是截然不同的。簡單地來說,就是授人與魚與授人與漁的區別。

    自由的寶貴就不用多說了。謝爾蓋交給她武技也是能夠幫助她在這個亂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本錢。如果不是真的信任她,為了她好。那麼謝爾蓋是沒有理由專門交給她有可能對自己有危險的武技。讓她保有武器的。

    事實上,這個道理謝爾蓋同樣也懂得。而且明白的更透徹:槍桿子裡出政權。

    所以他自身的武技也沒有丟下。雖然從事了圖館管理員這個很文氣的工作,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潛心修煉,他的境界又有了隱約的提升。

    原先在當角鬥士的時候。因為過於緊迫,威脅過大。所以謝爾蓋催著自己快些進步,進行了填鴨式的習武。因此留下的隱患不少。如今有了時間,輕鬆下來,慢慢調理,彌補漏洞。解決了當初因為火箭式躥升所留下的根基不穩的問題。於是便有了更上一層的潛力。

    而當時同奎山的那一戰,亦給謝爾蓋留下了不少益處。通過那一戰,他發現了奎山的弱點。

    之前的那麼多角鬥士。乃至於已經達到高階戰士的武士同奎山作戰落敗,正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被奎山的兇惡與狂暴嚇住了。於是便採取了保守的戰術,試圖在守勢中慢慢發現奎山的弱點,然後再抓住破綻進行反擊。

    結果。他們就一直被奎山壓著打。反而被奎山發現弱點,結果被突然暴起的奎山給擊敗。

    然而,謝爾蓋不同,他及時的採取了以進攻對進攻的方式,發現了奎山的弱點。其實。在那副強大的背後,奎山也是有著相當脆弱的一面的。正是謝爾蓋的主動攻擊,為自己贏得了優勢。

    這不僅給謝爾蓋的戰鬥方式打開了一個新思路,更為謝爾蓋提供了一個啟示:看起來強大不可戰勝的敵人。果真如此嗎?

    謝爾蓋想到,歷史上應有過很多次的例子了。只要敢於進攻。那麼原本的龐然大物就會轟然倒下。亞歷山大戰勝古波斯帝國的例子就是如此。

    很多時候,勝負不僅僅取決於實力。也在於心態。

    機會,在很多時候都是給勇於進攻的人準備的。

    或許,對於革命。也是如此。謝爾蓋開始覺得,自己有些保守了。

    練武完畢之後,謝爾蓋沒有留在家裡吃飯。而是去赴宴去了。

    作為一個贏得了自由的角鬥士,一開始他確實因此在本地的貴人圈子裡受到了重視。然後就如他所料,逐漸的過氣。

    不過他還有別的方式繼續保持自己的聲望。在這個圈子裡如魚得水的廝混。

    「……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裡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

    這首詩,是杜甫的傑作《兵車行》。謝爾蓋考慮到環境的變化而做出了一些修改。將「漢家」、「秦兵」等詞語按照押韻的方式替換成了這個世界洛德斯人們所熟知的一些地方。便成功的激起了周圍聽眾的興趣。

    是的,戰爭開始,以及洛德斯得勝的那段時間裡。謝爾蓋可著勁的借用納粹德國,法西斯日本等軍國主義國家的歌曲詩詞,那些充滿侵略意味鐵血精神的作品。並且以那些作品受到了洛德斯貴族們的歡迎。

    然而,他及時的轉向了。如果他現在再堅持當初的那種風格的話,那麼只能受到一小撮死硬派的支持。大多數人都會反感。

    對於沒經歷過戰爭的人來說,戰爭是甜蜜的。而等到真打起來仗,要是規模大的戰爭。別說第一線的軍人,就是後方的百姓也會很快的嘗到它的苦果的。

    如果能夠一直高歌猛進一帆風順的擊敗敵人,從敵人境內掠奪大量的財富運回本土。大概會讓人們在利益的刺激之下繼續支持戰爭。但是一旦戰局陷入僵持,雙方的消耗成倍的增加而始終沒有什麼收益的話。那麼人們很快就會厭倦戰爭。

    一戰前的時候,歐洲各國都是群情激昂,民族主義國家利益喊得震天響。搞得社會主義人士被嚇住了,紛紛認為民心所向不可阻擋。結果開戰一年之後,連軍工廠的工人都開始罷工反戰了。

    現在的洛德斯也是如此。下至民間,上至宮廷。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這場戰爭厭倦。當初維克皇帝發動戰爭並且憑借突襲優勢獲得勝利的時候,他曾被熱情地稱頌。而如今,人們已經開始將他視為戰爭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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