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是發生在千里之外的戰事。雖然那場戰鬥已經結束很久，但是塔里昂是一個善於演講和烘托氣氛的人，將故事講得十分生動。因此謝爾蓋想到，他確實有有參與政治的一項本錢。
謝爾蓋不由得脫口而出：「你能夠達到這個層次已經不錯了。不過想要在政治上有所發展的話還應該進修詭辯術和修辭學。」
塔里昂寬厚的笑了笑。「確實如此，不過時不待我。」
這一番話引發了謝爾蓋的一番沉思。革命的時期到來的時候，自己能夠準備的好嗎？
塔里昂的聲音將他繼續帶往那個遙遠的戰場……
但凡兩軍相交。比的不僅僅是裝備，武藝。還在於組織，紀律。這後兩點反應出來就是陣型。
在地球上，單純一名凱爾特貴族武士的戰鬥力凌駕於羅馬軍團士兵之上。但是凱爾特人卻無力抵擋羅馬軍團。一名騎士的戰鬥力勝過一個瑞士山民。但是騎兵的衝鋒在瑞士方陣面前就如同海浪拍打礁石一般徒勞。部分原因就在於後者擁有組織紀律陣型的優勢。
將領衛隊是精銳中的精銳，鐵騎兵也是帕薩珊的騎兵中堅力量。兩者的紀律與組織都不差。也都能排成密集的陣型發動排山倒海一般的衝鋒——事實上他們一開始就是那樣做的。然而經過了那股亂軍的沖洗。現在他們已經是陣型散亂不成樣子了。
而洛德斯人已經排好了陣型，發動了他們的衝鋒。絲毫不給帕薩珊人重新整陣的機會——塔里昂講到這裡的時候，謝爾蓋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穿越前對於軍事也有興趣，什麼凱撒指揮下的羅馬軍團以少勝多四萬人大破數十萬高盧軍隊啦。什麼羅馬軍團一萬人加五百騎兵就一戰消滅亞美尼亞整個國家的主力部隊。據說此戰中羅馬人以重步兵之姿大破亞美尼亞鐵甲騎兵最終擊敗了步兵騎兵加起來足有30萬的亞美尼亞軍隊——而後來克拉蘇頭腦發熱扎進帕提亞人的陷阱讓帕提亞一萬弓騎兵和一千鐵甲騎兵滅了七個軍團損失了數萬人的大軍。如此等等謝爾蓋清楚明白。
所以他才沒有心思去聽塔里昂去講這些——他沒興趣聽那些戰役在異世界的翻版。
對於什麼組織訓練士氣啦什麼近代軍隊現代軍隊，什麼馬其頓長槍瑞士山民西班牙大方陣，什麼線式衝鋒細紅線什麼什麼的他已經知道的夠多的了。
裝備優勢，陣型碾壓這類的東西，他明白。他不僅擁有理論基礎，而且還進行過實踐，還取得了成功——他之前在角鬥場裡不就是那樣做的？訓練大家搞密集陣對付其他角鬥士而大獲全勝。
因此塔里昂說的這些老生常談他覺得沒意思。謝爾蓋要求他講講自己感興趣的那部分內容。
那就是，在這個有魔法有鬥氣的世界裡，戰爭和地球上的古戰爭有什麼不同？
謝爾蓋通過閱讀，詢問得知，即便是這個有魔法的世界裡，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一個大魔導師一個禁咒拍死百萬大軍這種事情——據說古代洛德斯被稱為魔法帝國的那個時代曾經有過禁忌研究號稱是能一舉磨平一支軍隊。但是有戰例為證的最誇張的一次魔法攻擊也不過是曾經有個大魔導師帶著徒弟組成法陣然後一個魔法轟掉了一千人——那還是他們搞偷襲，攻擊的是毫無防備集結在一起的敵人軍隊。也虧得如此，要是魔法師再更強大一些的話，那麼不會魔法的人只能當屁民，謝爾蓋的革命大計也就無從實行了——要是組織起來上萬軍隊被人家一個魔法就能拍死也就別搞什麼革命了。
不過儘管魔法的威力沒有那麼神奇，但是依舊不可小視。至少謝爾蓋知道自己要是敢搞個什麼近代軍隊長槍方陣的話，那麼就是人家的靶子。魔法攻擊比不上核彈，但是比個炮彈還是沒問題的。要是真搞長槍方陣的話直接就被人家用魔法成片的拍死了。
除了魔法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鬥氣強橫的武者在這個世界的戰爭中又是怎麼樣的？雖然聽說過有名聲顯赫的大騎士在一場戰役中擊殺數十人的戰例。但是究竟是怎麼打的呢？對付這種強者要怎麼搞？固然這個世界上還沒聽說過哪個戰士能夠抬手放出一記劍氣將幾百上千的雜兵劈成兩半。但是謝爾蓋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跳到由平民組成的長槍方陣裡開無雙是做得到的。
謝爾蓋當然不會透露「地球上的戰爭怎麼打我清楚了，我現在想聽異域特色的」這種個人**信息。但是還是巧妙的向塔里昂表示他想聽到什麼。
塔里昂瞪著迷茫的大眼睛——好吧要是小女生這樣做還是挺可愛的。但是一個大老爺們就算了。接著不等謝爾蓋再說什麼，塔里昂幡然醒悟——他也不清楚。
本來嘛，鬥氣這個東西，是誰都可以練的，論及天資努力獲得不同的收穫——就算是沒有什麼鬥氣天賦的老農民，練個三十年下來也能會點。而魔法在要講天賦，沒有天賦練上六十年也一樣——不過有一個缺乏魔法天賦的人生生練了七十年的魔法，居然也積攢了一些魔力。這種現象引起了廣大學者的研究和關注。但是目前仍然沒有解開普通人怎樣才能修煉魔法之謎
所以魔法的普及程度是遠遠不如鬥氣的。再加上鬥氣的使用者普遍豪邁，而魔法的使用者孤僻。所以人們普遍對戰士一類的人物更加歡迎，覺得他們是自己人。而鬥氣的使用者多這點確實導致了鬥氣更加親民。
因此，遠方的那場戰鬥傳到塔里昂這裡的時候，已經很多地方都走了味。塔里昂雖然通過各種途徑盡量還原原貌，但是對於那場戰鬥中魔法是如何使用的。魔法師做出了什麼，怎麼樣調配軍隊中的魔法師。對於這些東西，他知道的真的不多。普通人對魔法師的興趣都不大
謝爾蓋一陣糾結，本來他有極好的請教對象的。阿茲派德作為軍武系的教授肯定能夠獲得有關那場戰鬥的第一手情報。畢竟他們那個院系就是研究如何將魔法引用於戰鬥領域的。但是偏偏他現在已經做出了和阿茲派德決裂的表象。不能因為這種事就偷偷去見他。
也罷。謝爾蓋歎了口氣。塔里昂還是應該知道一些的。反正自己也曾經在阿茲派德那裡讀過一些魔法師在戰場中如何作戰的資料。那麼兩人一起努力，總歸能像拼圖一樣盡量還原戰局真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