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逃命的人流,阿茲派德衝了下去。
此時此刻他一身魔法靈光微微發光,確實濃密厚重至極。光幾乎變成了膠質一樣的實體。
這便全是能夠增強防禦力的魔法了。他將種種防禦魔法統統施加在了身上。甚至連彼此之間並不能疊加效力的魔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律施展在身上。
在最外層,他開了一個泡形的防護屏障,單單是張開這個防護屏障,就耗費掉了他三分之一的魔力。而維持這個防護屏障,則每分每秒的繼續吞噬著他的魔力。
靠著增益魔法提高自己的速度,阿茲派德完全是跌跌撞撞的衝下了土丘。這是因為,他的身體尚不會管理速度被增加到如此之快的自己。
一路上不斷的有邪魔對他攻擊。但是阿茲派德一概沒有還手。
他也沒法還手,那個魔法屏障完全是雙向的。外界的魔法攻擊無法進入,自己的魔法攻擊也別想發出。這個屏障,原本是用作要人保護的。
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擋在他的路上。
阿茲派德一個念頭閃過,頓時魔法屏障張開了一個大口子,將他放了進來。
阿茲派德完全可以使用魔法屏障將這個攔路之敵彈開。但是那樣做太耗費魔力了,他用不起。
眼見突破了那層可憎的防禦,邪魔高興的伸出巨掌,準備擒獲這個獵物,將他塞入口中大吃大嚼。吃掉這麼有能耐的獵物,修為一定會增長不少。
然而他立刻鬆開了他的手,就彷彿一個人鬆開暖氣管道,乃至燒紅的銅柱一樣。
阿茲派德的護身魔法中,可是充滿了能夠自動防禦的。
下一個瞬間,他就已經被拋出了魔法屏障,只能徒勞的使用拋射火球的辦法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一路上閃過種種危險,擋下各種攻擊。阿茲派德不禁想到,自己是為啥做出這種發瘋一樣的舉動呢?
難道就為了以後革命的時候用得上這倆人?
不是的。
為那種事情,犯不上他如此親自涉險。
這和資助有潛力的人,用美姬財寶去拉攏可以利用的人完全是兩回事。
阿茲派德此時可是拿自己來賭啊。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當時並肩作戰結下的戰友情誼,讓阿茲派德不能對這兩人就這樣不聞不問的獨自離開。
又是一個邪魔被他放進了防護罩。下一個瞬間,邪魔變成了一尊石雕。雖然不能對防禦罩外的敵人進行攻擊,但是放進來的邪魔將立刻享受到他的石化術三連發。石化術生效的幾率不大確實沒錯。不過三連發全部失效的幾率就更小了。、
下一個邪魔只是一種品階低下的傢伙。阿茲派德無視他的爪牙舞爪,直接開足防護罩撞在他的身上。防護罩瞬間出現了一個下凹。然後恢復原狀。而那個擋道的邪魔則直接被彈飛了。
當阿茲派德最終撤去防護罩,並用它失效時爆發出的力量擊飛圍在強虎和鄧肯爵士周圍的邪魔之後,他看到了兩人正在以背靠背的姿勢面前站在一起。兩人都受創頗深,鮮血滔滔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而身上的鬥氣已經稀薄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步了。
見到阿茲派德趕來,兩人頓時精神一振,接著利用這個難得的空檔使用藥劑為自己療傷。
阿茲派德連連施法,將力場牆冰牆火牆盡數放出。然後對兩人說道:「我們只要堅持到他們撤完傳送門工作結束那會就成。到那時我們將會被它的力量直接拉回野茨魔法學院。」
兩名戰士點了點頭,做好了拚死惡戰的準備。既然很快就能被救走,那麼就沒有必要留餘力了。
臨時用魔法建成的防線就在他們談話間被一層層的攻破了。力場牆和冰牆碎的滿地都是就像是玻璃四散。一隻巨手伸了進來。
強虎一矛刺去,正刺在邪魔的那隻手的下方筋腱的地方。饒是邪魔**極為頑強,卻也一下子就這麼被廢掉了手腕。
鄧肯爵士壓低身形,向前衝去,如同溜冰健將在冰上一樣悄無聲息而又行動迅速。他躲過邪魔橫掃過來的另一隻手,用長劍好像是毫不費力的在邪魔的腳踝拉了一下。頓時,高大的邪魔一直腿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強虎上前立刻一矛刺中邪魔的眼窩,然後攪動三下。剛才還四面威風的邪魔就這樣讓在他倆的合擊之下了了帳。
雖然他們現在鬥氣快要消耗一空,身上也受傷多處。但是技巧上反而提升了。每一個動作都是準確無比。以最小的代價完成最大的收穫。兩個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等到回到那邊以後,估計實力能上一個台階吧。兩人不約而同的這樣想到。
阿茲派德則在不斷的進行魔法反制,攔截敵人的魔法攻擊。現在他倆的鬥氣已經脆弱到了不能再用來對抗敵人的魔法攻擊的地步了。如果沒有他的守護,或許下一個瞬間就是兩人一起被邪魔的魔法打得四分五裂。
「還不好嗎?」鄧肯爵士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的鬥氣已經見底了。
阿茲派德瞇起眼睛望向傳送門那裡,還有最後幾個人帶著大包小包的沒有動地方。他頓時火氣,凝聚魔力往那邊扔了一個火球。
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那幾個人一跳。他們終於丟掉了手上的東西,一窩蜂的將自己塞進傳送門中。以他們的姿勢,大概是會以臉著地的方式回到那邊去。
成了!
山丘上的傳送門開始消散。而門鑰匙則逐漸發出光芒。
阿茲派德動用剩下的最後一點的魔力,將周圍的邪魔攔在一旁。
一整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頂已經是藍天白雲,不再有硝煙的痕跡了。
接著映入眼前的是哭著奔跑過來的蕾娜。周圍一干人攔都攔不住她。
感受著蕾娜重重撞過來的感覺。頭一次的,阿茲派德覺得她也沒那麼煩人。
強虎和鄧肯爵士也都被拉回來了。雖然都像個血葫蘆似的。
總算沒白費功夫。阿茲派德想到。
接著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瓦雷利安。
「大家都還好嗎?」他問道。
瓦雷利安聽出了他的意思。也只有瓦雷利安聽出了他的意思。
「沒問題。」
「那就好。」阿茲派德疲倦的閉上眼睛。魔力使用透支為他帶來了全身疲倦的感覺。
該是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然後……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革命的條件已經越發成熟……
此時的謝爾蓋,站在角鬥士學校的大廳裡接受大家的致意。
弟兄們的熱烈迎接自不用說。就連中立的角鬥士們也紛紛上來握手慶祝。
與他敵對的那些人,忿忿不平的站在陰暗的角落裡望著他。
這個難纏的傢伙居然又回來了。他們可是詛咒他在魔域之中遭遇點什麼啊。
謝爾蓋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對此淡然一笑。
「今天晚上我請客。」他說道。頓時引發了一片歡呼。
「請這兒的的所有人!」他繼續說道。
頓時,那些對敵的角鬥士們瞪大了眼睛。
去,還是不去。他們在盤算著這個問題。
不去吧,倒不是說什麼吃不上好吃的這種問題,他們還不至於那麼沒出息。而是覺得,不出席的話,會顯得他們在氣勢上直接就輸了,連過去一起吃飯的膽子都沒有。
去吧……謝爾蓋這個傢伙會那麼好心?不記前仇?當初可是打了多少次架啊。這傢伙在玩什麼鬼點子?都說他腦袋瓜子好用。莫不是他會在席間設下什麼埋伏?
最終,他們決定接受謝爾蓋的邀請。
總不至於他真的要殺掉他們。上面還有老闆管著呢。最多不過是挨頓暴揍。
就算是明知如此,他們也要堅持參見宴席。因為角鬥士們非常看重臉面。寧可吃虧受罪,也不能再面子上丟了人。
所以必須去!
他們是這樣考慮的。
對於他們的心思,謝爾蓋沒有讀心的能力。但是卻從他們一開始遲疑不定的表情。到最終看到衛兵於是眼睛一亮下定主意的表現。謝爾蓋猜出了他們是在想什麼。
奴性的東西。他輕蔑的想到。是指望著你們的老闆那邊為你們提供保護嗎?
看來需要好好敲打敲打,打消掉他們這種念頭。
謝爾蓋這樣想到。
該是琢磨著宴席間都改說些什麼的時候了。
謝爾蓋的請吃請喝,可是背後埋著額外的意思的。
是開始著手收服他們的時候了。
論統一戰線是周恩來同志在中國**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發言
謝爾蓋可是有好好學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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