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充當炮台向敵人投擲魔法這件事情上,術士是比法師更出色的。他們具有施展魔法能力的主要意義就是戰鬥。
雖然她還遠遠比不上素來有天才之名的阿茲派德。但是在謝爾蓋看來,她使用的魔法威力已經同瓦雷利安這名講師處於同一個水平了。至於那名男同學,則完全被她比了下去。
謝爾蓋也不光是充當看客,等到他確信那只巨龜的注意力已經不放在自己身上之後,立刻操起了戰戟。
他在等待時機。
那個瓦雷利安的保鏢,也拿起了一柄長槍。對付這種大型魔獸,刀劍都是相當無力的。只有長槍類才能深深的刺入大型魔獸的身軀,傷害到被深藏在其中的要害之處。他現在也在尋找時機。
猛然間,巨龜又噴出了一股土黃色的魔法。瓦雷利安進行魔法反制,卻意外地被攻破了防禦。被這股魔法擊中。頓時就好像腳底生根一般動彈不得。
那巨龜見此一擊得手,立馬挪動身子向他跑去。眼見同伴受到威脅,其他的魔法師一起向巨龜投擲威力強大的魔法。然而那魔獸雖然此刻無暇顧及反制魔法。但它不僅本身就具有很強的魔法抗力,而且還身形厚重結實。尋常的魔法打上去就彷彿一把石子一般。
謝爾蓋連忙沖在它的後面,對著它肥碩的後腿一陣猛砍。
邊跑邊砍完全用不上勁。而巨龜一直在移動的後腿也分散了謝爾蓋攻擊的力道。況且它又有鱗片的保護。謝爾蓋這一番攻擊並沒有阻止它的移動,只是拖慢了它的速度而已。
這就夠了。
在這個空檔,瓦雷利安的那名保鏢已經站在了主人的面前。
他是亞夏家族專門訓練出來的法師護衛。對於他來說,捨身救主乃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歷代以來,亞夏家族裡替魔法師們擋箭矢擋標槍擋魔法攻擊的犧牲的法師護衛一隻手都數不過來。莫非現在又要多一個?
眼見有人阻擋,巨龜再度張口,從中射出一道火焰彈來。那名法師護衛雙臂交叉,全身鬥氣狂閃,連帶著胳膊上的那面小圓盾也顯現出了不同於之前的奇特花紋。煙塵過去,只見他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手持長槍嚴陣以待。
眼見魔法攻擊沒能得手,巨龜猛然間伸長脖子向法師護衛咬去。然而半途中,兩道魔法一左一右準確的打在了它的頭顱之上。縱然它對魔法具有很強的抗性,依然被阻了一阻。
那名法師護衛也是飽受訓練,久經考驗之輩。立馬抓住了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猛地將手中的長槍向著巨龜張開的大口刺去。它表面遍覆鱗片,然而口中可沒有這些保護。
巨龜猛然閉嘴。但是遲了。法師護衛已經將手中的長矛刺入其中。只是被它的上顎阻擋,沒能刺中它的要害。而是將它的下巴釘在了地上。
巨龜奮力抬頭,滔滔鮮血自下巴處流出。它在試圖掙脫。然而這時謝爾蓋已然趕到。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戰戟,對著它脖子的右側用力斬下。
龜血噴濺而出。謝爾蓋沒有遲疑。立刻又將戰戟舉起,對著正要往回收縮的龜脖再度砍下,一下,兩下,三下。就在脖子正中處,謝爾蓋直接將其一分為二。
掉了腦袋和脖子的巨龜居然繼續抵抗。不過也只是徒勞的使用龐大的身子左右衝撞一番。鮮血滔滔流出,腹中藏在的那個神經中樞到底失去了供養。巨龜終於被解決掉了。
經過這一番廝殺,謝爾蓋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都在大口喘息著。過了一會,打起精神的阿茲派德對著巨龜的身體連連施展魔法。將血腥味封住,避免引來更可怕的敵人。而其他人則紛紛起身,用泥土蓋住那些潑灑出來的龜血。
「我們這是再蓋一把一把的銀幣呢。」瓦雷利安開玩笑道。確實如此。這等魔龜的血,若是拿到外面去賣,倒也能賣上不少錢呢。不過現在只能是如此處理掉了。其實,用來蓋龜血的泥土,要是在外面何嘗不是一把一把的銅板呢?
「表現的不錯。」阿茲派德對著蕾娜表揚道。而後者的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望著她這幅天真的樣子。謝爾蓋不由得感慨,這也算是知足常樂或者傻人有傻福?
不理會像貓咪一樣在阿茲派德身上蹭來蹭去的蕾娜。謝爾蓋徑直走向那個山洞。
還好,那個巨龜大概也不喜歡過於污穢的環境。它排便到不是在這個洞裡排的。洞裡的環境倒是還成,略微收拾一番就能住下。很妙的是,洞口是傾斜著向上的。十分方便熱空氣流動。裡面直接就可以點篝火。
當晚大伙美美的吃了一頓。有這麼一坨肉山放在這裡不去利用真是可惜了。烤龜肉,熬龜湯。大家吃的滿嘴是油,不亦樂乎。要知道這種積年魔獸的肉吃起來可不僅僅是填飽肚子滿足食慾而已。而是對鬥氣修養魔力增長都有好處的。若是在外面吃,這七個人一頓吃下去的魔獸肉恐怕能買一間公寓房。而現在全是免費的,自然都是可著勁的吃。
大家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這麼厲害的魔獸,自然是會劃分地盤的。普通小獸還好。若是其他大型凶獸是斷然不會被它放入地盤的。因此就在它的老窩歇息,十分安全。至少在它的氣味消散之前不用擔心其他魔獸的騷擾,一般的野獸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阿茲派德謹慎持穩。其實連崗哨都不用派。
吃過飯,探查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天色也黑了下來。大家紛紛互道晚安。鑽進了山洞之中。將篝火大部分熄滅移開。然後用泥土將剩下的灰燼和石塊覆蓋起來。這就是極好的暖炕。在上面直接放上睡袋。睡上一晚上都會一直暖呼呼的。結果剛吃下那麼多的魔龜肉,每個人的胸口都像是火在燒一樣。再加上這般火炕就簡直是上蒸籠一般。於是又紛紛爬了出來。阿茲派德倒是考慮周到,提前用雪蓮花泡了一桶水,此刻分給大家。於是眾人紛紛喝下,一股寒流順勢而下,可算是感覺好受了很多。有人伸手又要,結果阿茲派德擺了擺手。這玩意性極寒。若是就這麼直接喝可不是什麼好事,不是什麼修玄冰鬥氣寒系魔法的人可不能多喝。
血氣方剛的男性們還是覺得燥熱。於是紛紛結伴去洗澡。而瓦雷利安向謝爾蓋使了個眼色就隨便找出來了個什麼借口說要立刻整理什麼筆記把阿茲派德絆在山洞裡。讓他和蕾娜留在一起。
走出山洞的時候,謝爾蓋回頭看了一眼,發覺蕾娜已經是酥胸半露了。不知道是燥熱呢還是燥熱呢還是燥熱呢。而阿茲派德則漲得滿臉通紅忍受蕾娜的各種動作。總之,謝爾蓋大步的走開了,不去打擾他們的好事。
附近不遠就是一條小河。一行人還發現了那只巨龜的排泄場所。並且標記了下來。雖然他們不會挖這個東西。但是叫上一小隊的洛德斯士兵來挖一挖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這種大型魔獸的排泄物中或許有一些合適的東西可以利用起來。
瓦雷利安想了些辦法盡可能的拖住大家,推遲回去的時間。等到到山洞處之後,他第一個進去。將篝火重新燒亮。
看到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他露出了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又是一片失望之情。
其他人也看到洞裡的情況了。不過他們什麼都沒說。阿茲派德是此番小隊的隊長,是課題小組的組長。那名祭司自然不會去得罪他。而瓦雷利安的那個保鏢不會對主人的重要朋友有什麼不尊重的表現。至於那名男生,阿茲派德是他的老師,他自然更是不會說什麼。更況且,在野茨魔法學院什麼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獸這類的貴圈真亂的事情也不少,他已經習以為常了。至於所謂的為人師表,啊哈哈,哈哈,今天的天氣真好。某些事情早就是潛規則了。所謂要升學,睡教授……
謝爾蓋反倒是奇怪,為啥看到倆人衣衫不整,瓦雷利安反而露出了失望之色,莫非他的各種為兩人創造機會卻是在考驗這兩個人?結果發現了阿茲派德定力不夠?
當晚第一班守夜的是謝爾蓋。第二班恰好就是瓦雷利安。本來魔法師們一般是有為了休息恢復魔法而不守夜的特權的。不過現在人手緊張,一個隊伍裡除了謝爾蓋和那名法師護衛。其他人都需要睡覺休息恢復魔法。因此也就只能權宜變通了。
謝爾蓋抓住那個機會,向瓦雷利安問了自己的不解之處,結果瓦雷利安哈哈一笑。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要是發生了什麼之後那麼倆人必定是衣冠楚楚端坐在火堆兩旁彼此距離很遠。看到他倆衣衫不整反倒是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只不過蕾娜又一次的蹭過去然後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