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統計一下我們現在的資源吧。」謝爾蓋說道,「人是最重要的,第一位的。先談談人力資源吧。我現在正在發動我周圍的角鬥士們。當然以他們的文化水平不太容易輕易的理解我們所要做的事業。我現在正在慢慢來,給他們上課。同時也在樹立自己的威信。比起讓他們為了某個理論而戰,倒不如讓他們因為追隨我個人的原因而戰更容易一些。我也是這樣安排的。現在願意聽從我的人超過二十個。而最終我希望這個數字能夠達到上百個。也就是讓那個角鬥士學校的大多數角鬥士都願意聽從我的號令。」
「我的情況比較複雜。那些魔法學徒或者魔法學士們可沒多少熱血的人。不過我對於我的學生們還是具有一定的影響力的。願意支持我,隨我去戰鬥去冒風險的人,現在也有7個,而且這些都是經歷過實踐證明的。」阿茲派德一面說著,一面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肋骨。當初他和他的學生們深入不毛之地。與各種怪獸和土人打交道,採集標本,搜集材料。在一次戰鬥中他斷掉了七根肋骨,魔力反噬讓他一度喪失施法能力。全靠他的學生才把他背了回來。「不過未來的發展不太樂觀。法師之間沒那麼容易推心置腹的。」
「作為他的助教,若是學校方面的資源的話,那麼我就不必再說了。我可以談談的倒是家族裡的情況。不得志的,被排擠而又渴望榮譽和力量的有那麼幾個。可以考慮拉攏利用。比如最近有個被視為廢柴的小伙子,家族裡給訂的婚還被退了回來。可我仔細審視發現,他還是挺有潛力的。」
人手方面的情況,謝爾蓋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宣傳工作還是要做的,不過應該進行謹慎的選擇。之前給你說的那些啟蒙性的東西,我覺得可以考慮散佈開來。」
謝爾蓋所說的那些,正是當年的啟蒙知識分子順應歷史要求,提出的比如說自由、平等、博愛、天賦人權的觀念。實質上是18世紀法國大革命前新興資產階級向封建階級奪權之前的一次輿論大準備。實際效果非常好。謝爾蓋準備在這個世界也搞一搞。
運用這些理論進行前期準備的好處就是表面上它們並不具備很強的鬥爭性,可以麻痺敵人。若是直接拋出階級鬥爭的理論,只怕統治者再昏庸也會立刻追查。那是謝爾蓋他們所承受不起的。所以應該先用這些比較柔和的思想來進行宣傳。但是這些看似只是一些普通道理的文字,將會逐漸改變有志之士的世界觀。
「這正合我意。」阿茲派德說道「我認識一個學者朋友,他正在編纂一套百科全書。正好我們可以藉機把我們的觀點宣傳出去。」
謝爾蓋點了點頭「社會契約論,一定要注意這條。」
這可是造反的理論依據。讓人們知道,造反並非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自然權利的觀點也不能忽視。」瓦雷利安加入了進來。顯示出他確實接受了謝爾蓋的主張。
「好了好了,那些具體方面的事情留給撰稿的時候再說吧。我們現在先來繼續討論資源的問題。必須要對自己這邊的實力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接下來,就轉移到了物質上的討論了,大家分析各自手頭上的物質資源。
這方面,最匱乏的自然是謝爾蓋本人了,實在沒啥可多說的。而阿茲派德和瓦雷利安實際上真正自己擁有的金錢也很少。只不過一個可以借用學校的資源,另一個可以借用家族的資源。但是使用起來都很受限制。
「看來,我們的牌差的可以啊。」分析完先有的資源之後,瓦雷利安往椅子上依靠。
所以現在要是立刻造反無疑是以卵擊石。謝爾蓋知道應該具有耐心,敏銳的把握適當的時機。而這個道理,其餘兩人也很懂。魔法師這種職業,可也是需要在很多時候不眠不休的待在實驗室裡等結果的。
「但是外界或許會發生對我們有利的變化。」瓦雷利安說道。「帝國現在陷入到了戰爭之中,而這或許就會是我們的機會。」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如果時間拖得過於久而又沒有撈到好處的話,國內肯定會怨聲載道。而且聽說,現在皇帝的位置也不是很穩。」
「所以他才急於發動這場戰爭來樹立形象,增加自己的威望以確保大權在手。」
「這倒是值得關注的一個問題。」謝爾蓋說道「對了,最近那個叫布恩的前執政官來這了,你們倆怎麼看?」
對於政治鬥爭方面的事情,謝爾蓋有一定的瞭解。但是並非權力的遊戲中真正的棋手。因此總之覺得有些不足。畢竟鍵盤政治局這種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有幾個能夠經常做出正確的預測呢?無論是肯尼迪還是**,這些政治鬥爭背後的事情真心不是一般百姓能知道的。
「布恩嘛。」阿茲派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個人一貫長袖善舞,而又素有善名。作為一名前執政官,他擁有巨大的社會資源。但是他現在並沒有絲毫實權。很難說他能做出什麼。畢竟名望這種東西,有時候能量巨大,而有時候又一錢不值。」
「也就是說難以預測了?」
「以目前的信息來看確實如此,況且當今的皇帝固然缺乏執政能力,但是身邊肯定也有人幫助。如果布恩確實做些什麼陰謀乃至都被我們這些人預料得到的話。那麼皇帝那邊不會不做出舉動的。」
「那麼這個問題就先不要討論了。」謝爾蓋有些頭疼,儘管其變吧。
謝爾蓋注意到了女侍者又走了過來。
「已經到了用餐的時間了,幾位先生不要點什麼嗎?」
「炸羊肉,燒雞,烤鰻魚。」瓦雷利安首先做出了選擇。看來他的飯量和他的身材是很相符的。
「牡蠣,葡萄乾補丁。還有魚頭,魚頭,魚頭,以及雞頭,鴨頭,最後是雲雀凍。」
「先生要三個魚頭?」
「是的。」阿茲派德溫和的說道。
「烤牛舌,烤羊腿,炸南瓜,葡萄乾布丁,奶油蛋糕。」謝爾蓋也做出了選擇。過去他在地球上的時候,發現歐洲人的甜點做的很好,但是他們在點心上的天賦也主要局限於甜點而已。這個世界似乎也一樣,是否白種人天生的更喜歡吃甜的東西呢?
菜上的很快。不一會就上齊了,女侍退了下去不再打擾他們。
「為了我們的事業,乾杯。」
「乾杯。」
「乾杯。」
這家酒館的飯做的確實不錯。慢慢地吃起來,心情也隨之變得輕鬆起來。
瓦雷利安的烤雞的翅膀歸了謝爾蓋,而阿茲派德則擰下來它的腦袋。眼下,他還在不慌不忙的去吃他的那些雞頭鴨頭。他只吃裡面的腦仁。
「哈,莫非這就是天才的秘密?我到也要試試。」謝爾蓋打趣道。
「那你只能是自作聰明。」
三人慢慢的填飽了肚子。桌子上一片杯盤狼藉。阿茲派德叫了女侍收拾打包剩下的飯菜。接著對謝爾蓋說道「不好意思,下午學院裡還要開會。我們必須先告辭了。」
接著他又轉向了瓦雷利安。「你這次來帶著禮服了嗎?到時候大概會為你準備一個歡迎儀式,還是穿的正式一點比較好。沒有的話,我借你一套。」
「魔法師穿什麼禮服。」瓦雷利安哼唧道。「我就看不慣這一套。」
「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最好要先服從大家的規則。」阿茲派德看起來完全有不同的觀點。全然不似瓦雷利安那樣憤世嫉俗。
「那好,我下午在街上逛逛吧。」謝爾蓋說道。
三人一同走出了酒店。謝爾蓋決定送送他們。
拐過幾個街道之後,街上的建築逐漸平凡了起來,路邊上的人的衣著也變得樸素。還可以看到一個個乞丐。阿茲派德把打包的那些剩飯菜全部送給了他們。
目送著阿茲派德他們走出城門,謝爾蓋轉身向著一條長長的巷子走去。
這個下午將會是難得的自由好時光啊。幹點什麼呢?謝爾蓋左思右想,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由漫步,考察一下這個世界的風俗民情。雖然他可以從書本上,可以從周圍人那裡聽到許多。但是畢竟自己來看更好。
革命也需要做前期的調查準備工作。《湖南農**動考察報告》與它的作者的那些事情都是謝爾蓋這樣的人耳熟能詳的了。他自然不會忘記其重要意義。
幾個地方轉下來,日頭就開始偏西了。眼看還有一些時間。謝爾蓋決定去浴場洗個澡。
不要誤會,在角鬥士學校中,也是有洗澡的條件的。而謝爾蓋這樣的角鬥士,洗一個長長的舒適的溫水澡也不為過。但是在洛德斯帝國,浴場不僅僅是一個洗澡的地方,更是一個交際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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