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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準備 文 / 雪絨花和莊靜

    儘管初階戰士難以直接威脅到聖階戰士。但是他們依然可以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比如說,兩軍相交,雙方中高階武力相同,而某一方初階戰士更多的話。就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該方讓多出來的初階戰士利用人數優勢對抗一部分敵方中階,將自己的一部分中階解放出來。然後這部分中階再利用人數優勢去對抗一些敵人的高階戰士……勝負天平就會如此發生變化。

    所以,即便是初階戰士,依然很有利用價值。因此,他們不是螻蟻,而是基石。戰士的等級排行就如同金字塔一般,聖階站在頂峰。然而一個國家的力量則離不開那些基石。

    這一點,就讓這個世界依然具有秩序。讓平民百姓可以被輕視,但是不會被忽視。

    而也正是這點,讓謝爾蓋抓住了機會,讓他確信自己有辦法重建這個世界,給它帶來新的秩序。他現在已經在思考日後如何編練軍隊,對戰奴隸主的大軍了。普通人也有用,看你怎麼用,這就是他對抗貴族的信心。

    他當然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在往長遠考慮的同時,手頭上的事情也沒放下。

    謝爾蓋脫下了了練習鬥氣用的盔甲和鈍劍。轉而抓起了一把短劍,去練習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裡也可以做的一點武技訓練。

    武技對於一個戰士來說同樣重要。

    在這個蠻荒的世界裡,就別想著會有公平客觀的考試去評測戰士的等級了。戰士的等級評定,是根據體內的鬥氣濃厚程度而定的。

    鬥氣需要勤學苦練,即便是那些貴族家的子弟也不可能徹底違逆這條規則。只能說他們要更容易取得成就。因此這種劃分方法倒也勉強合格。

    不過,不但同等鬥氣水平下作戰技巧和意志更強的一方能夠在戰鬥中取得優勢。武技的嫻熟程度還可以讓鬥氣更差一些的戰士擊敗鬥氣更強的敵人。

    比如說,以這些身經百戰,出身於殘酷的角鬥場中的角鬥士來說。初階上位的水平同一般的中階下位戰士打起來,勝負是五五之分。而若是碰上了那些依靠家族力量催起來,本身缺乏經驗的貴族子弟。就算是鬥氣水平在中階中位的戰士,初階上位的角鬥士也能和他們抗衡。

    按照確鑿的歷史記載,當年有一個習武成性的武癡。四處找人比武決鬥,對戰經驗豐富無人能及。最終創造了以高階戰士之姿斬殺聖階的傳奇故事。他的名字已經流失了。然而外號卻延續了下來,「墜星」劍士,眾多戰士視之為偶像的人,

    所以在武技的方面,謝爾蓋也沒有放鬆。

    一套功夫練下來,謝爾蓋停了下來。他不過是抓緊時間罷了,才在屋子裡也鍛煉一番。真正操練的開還是要到足夠寬闊的空場上去。

    拿毛巾擦洗一番之後,謝爾蓋坐在他的椅子上,靜候聽眾的到來。

    很快,一群人將他那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的。乃至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得站立著。略微一撇,謝爾蓋就看到人群中多出來了幾個面孔。

    毫無疑問,不待他們開口,謝爾蓋就猜得出,這是前來投效的人。他們見識到了謝爾蓋的出色表現,於是認定追隨這個卓爾不凡的角鬥士更合適。

    頓時,謝爾蓋就感到一陣欣慰,自己也算是打出一片小小的天下了。

    與此同時,前執政官布恩已經離開了宴席。他來到此處任務多多,不能多做耽擱。陪同他離開的,是莫爾斯將軍。

    若是讓布恩知道了謝爾蓋的這點心思,恐怕是會暗自發笑,嗤之以鼻。認為是茶壺裡的風波。他在做的事情可是關係到兩大帝國,牽涉到六千萬人。

    然而,若是從更高的角度來看,在謝爾蓋面前,布恩的那些動作就成了小把戲。謝爾蓋在那件斗室所做的事情,是將來震撼整個大陸的根基。是這個世界有史以來前所未有的大事。

    謝爾蓋正在慢慢的構建自己的班底。他明白潛移默化的影響的重要性。因此在不斷的在用講故事給他們灌輸知識,塑造他們新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在故事的間隙,他不斷地用通俗易懂的語言,來給他們講解一些道理。他正在把這群嗜血的野獸,改造為具有思考能力的新人。

    原本,在這群角鬥士的心中,生活就是殺操吃睡。然而現在他們已經懂得更多。

    他們彷彿懵懂的睜開眼睛的嬰兒,用新的方式來打量著這個世界。

    謝爾蓋的道理從來不枯燥,也不複雜。但是立刻就讓他們耳目一新。

    他們原來覺得,貴族老爺處於尊貴的地位天經地義,然而現在他們明白了,人不該因為出身就比別人高貴。

    他們原來覺得,老百姓受苦受累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然而他們現在明白了,吃苦的真正原因。

    原來,他們甚至被哄騙,覺得角鬥中也有榮光。他們現在明白了,角鬥這種事情是在讓他們平白犧牲。

    於是自然而然的,他們開始不滿,他們開始尋求出路。

    他們倒是不怕犧牲的,因為經歷的太多早已麻木。角鬥場是個危險的地方。但是他們怕的是沒有意義的白白送死。

    反抗官軍的奴隸起義這種事情,他們也聽說過歷史上有,然而下場都很慘。

    不過,他們現在將目光投向自己身旁的這個人。他和他們一樣是角鬥士,這讓他們就本能的信任

    而想到他做出的種種事跡,帶著他的追隨者取得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勝利。這信任便有了依據。

    今天謝爾蓋講得,是一個鬥蟋蟀的故事。他講有個常勝將軍蟋蟀,取得了多少場勝利,為主人賺取了大量的金錢。因此得到了優待。

    然而他巧妙的指出,和那大筆的金錢比起來,那點優待所花費的代價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

    角鬥士們自然就聯想到了他們所處的情況,以及那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安德雷。他正是利用他們的鮮血,吃的腦滿腸肥。

    是個人就會對這種現象產生不滿。而角鬥士這個群體尤為脾氣火爆。

    看著底下產生了騷動,謝爾蓋用低沉的聲音命令道:安靜!

    幾乎是一下子,聲音就平息了下來。於是謝爾蓋接著給他們講,講那個常勝將軍蟋蟀,怎樣碰上了一次挫折,被咬斷了大腿。之後又如何的被拋棄。

    毫無疑問,講這個故事的目的,同樣是深化角鬥士們這樣的意識:角鬥場上的榮譽?那是啥?可以吃嗎?靠角鬥競技勝利來風光的下場會是什麼?

    這些角鬥士們自己都有答案。

    類似的事情,他們見多了。

    所以,他們更加堅定了要改變的心思。

    還不夠。謝爾蓋暗自想到。

    人都是有惰性的,即便是角鬥這種可怕的生活,習慣了也就默默忍受了。想要現在讓他們揭竿而起,差的還太遠。

    他還需要更好的時機,他還需要等待。

    然而那一天也不遠了。他暗自尋思道。戰爭爆發了,角鬥場中的環境將會產生很大的變化,而且是往壞裡變的。

    ……

    第二天上午,阿茲派德又出現了。謝爾蓋向安德雷告了假,戴上那個「連魔導師都無法解除」的頸環。和阿茲派德一起去了個小酒館。角鬥士學校裡的環境太差了,而且也不自在。

    小酒館的環境相當不錯,很是清雅。沒有喧天的喧嘩聲,也沒有粗魯的酒客比試肌肉。相反,一個吟遊詩人坐在酒店的一角,時不時的為這裡帶來好聽的音樂聲。四處擺著花環,讓酒館籠罩在怡人的清香中。

    一個女侍者走了過來,將一面小黑板指給他們看「這位客人是識字的罷。今日的菜單,就在這上頭了。」

    日頭還不高。吃飯還嫌早。於是兩人分別點了果汁和牛奶,打發掉了女侍者。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方法解除掉這個玩意的。」阿茲派德盯著謝爾蓋的頸環說道「不過我更相信你的能耐,我想不等我實力到達那步。你就已經恢復自由人的身份了。」

    謝爾蓋微微一笑。接著又正了正臉色。「實驗怎麼樣了?」

    「不得不說,你的提議很對路,米德大師目前的實驗十分順利。不過倒是花光了錢,正在四處遊說,要經費呢。他在上面有關係,應該不愁那個。」那也正是阿茲派德同米德建立聯繫和結盟的原因。

    謝爾蓋點了點頭「螞蟻的祖上和黃蜂乃是一家。當年螞蟻也曾過著個體遊獵的生活。而後來才演變成這樣的真社會性昆蟲。然而越是進化程度高,單體戰鬥力反而會下降。所以應該從比較原始的螞類中尋找對象。它們的個體戰鬥力反而會更高一些。我稱之為猛蟻的種類就是這樣的。」

    「這倒好像和人類一樣,越是原始的就越野蠻凶暴。」阿茲派德打趣說道「你提議之前,我們還真沒想到會有能彈跳,帶蜇刺的螞蟻。托你的福,我討了米德的歡心,請他出面讓上面給我派了個助教。」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馬上你就會見到,今天我約你也是為了介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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