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看著不遠處的文中元,知道張澤宇一定會在房間裡面,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只能繞過此人,從另一個房間的窗戶潛入.好在這個慈善會可以戴面具,不然的話真的會有人認出是他,此時很多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舞池上,放在自己的女伴上面,因此根本沒注意到某一個角落的蕭晨。
蕭晨打開了房間的門,將門關上之後便走到了窗戶邊,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便爬了上去,現在的他只需要張澤宇一句話的證明就可以洗清之前的罪名」「。
此時張澤宇正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這幾天的事情讓他有些疲累,但不管怎麼樣,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終於將蕭晨給殺死了,他兒子的仇也可以報了,也許接下來他會跟自己的老婆到國外去旅遊,去散心,將心中的陰霾,悲傷全都消除掉。
「為官者,需要顧慮的事情很多,下屬和上司之間的交流都要用不同的態度,這麼多年來為了前途,一直失去了自我,到最後落到如此淒慘的結局,這到底值不值得?」張澤宇心裡暗道,心情非常沉重。
這是他第一次質問自己,但卻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事情已經成為了現實,只能感慨一下。今天他參加這個慈善會是因為抹不開,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將事情交代下去,然後離開東陽市。
因為他也感覺到一絲不安,從陳立海那邊能夠聽出事情的嚴重性,三大幫派火拚,如果是虎幫和斧幫取得勝利,那一切都好說,但要是洪盟取得勝利,那對他來說就非常不利。
官商勾結,也有官和黑幫勾結,所以虎幫和斧幫肯定會有大量的證據,這些證據牽涉到的人非常多,一旦全都公佈出來,或者說提交給上面的人,那他們全都完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張澤宇突然驚得睜開了雙眼,臉色變得沉重的同時,也有一絲驚慌閃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必須找一個人來問清楚才行,正當他準備找人的時候,文中元推開門走了進來。
「張法委,我剛才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關於昨晚三大黑幫火拚的情況。」文中元一臉嚴肅說道。
這正是張澤宇想要知道的,所以他連忙讓文中元說起來。當文中元將得到的消息說出來之後,張澤宇的手明顯抖了一下,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心口處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一樣。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洪盟贏了,難道他們沒有準備麼?」張澤宇沉聲道,心中十分困惑,但同時又在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張法委,我聽說並不是虎幫和斧幫沒有準備好,因為昨晚這兩個幫派的代表已經跟四爺談判了,聽說四爺也在協議上簽字了,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文中元沉聲道,將所瞭解到的事情說出來。
「意外?」張澤宇沉聲道,雙眼看著文中元,「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又有另一股力量入侵吧?」
「是的,確實有一股力量在那個時候入侵,他們攻擊對象就是虎幫和斧幫,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虎幫和斧幫的總部給摧毀掉。」文中元點了點頭,隨後低聲道:「我聽說劉虎和韓義全都死了。」
這時候張澤宇一下子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虎幫和斧幫的總部肯定被這股神秘力量給侵佔了,他不相信以劉虎和韓義的精明不留下一些『東西』。
「現在警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這事情不是由他們處理麼?」張澤宇沉聲道,又想到了陳立海。
「是的,不過具體還在保密當中,必須要等一兩天才行。」文中元沒有絲毫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幾分鐘之後,文中元離開了房間,只剩下一臉沉重的張澤宇,就在這時候,蕭晨從窗戶中跳了進來,在張澤宇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只要匕首一動,必定會血濺當場。
張澤宇感受到一股寒冷正撲向他,tebie是脖子上的匕首,那才是危險的根源,心中的不安一點一點被放大,但為了活命,他只能佯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想要錢的話,只要你給個數目,我立即打給你。」張澤宇佯裝冷靜說道,雙眼看著眼前的面具男,他心中希望眼前的這個人是求財。
「張澤宇,沒想到你挺冷靜的,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或許早已經開始求饒了。」蕭晨淡淡說道,嘴角微微揚起,「怎麼,難道你不記得我的聲音了麼,不熟悉麼?」
蕭晨將聲音恢復了過來,只見張澤宇雙眼瞬間睜大,瞳孔迅速收縮,一臉震驚之色,他沒想到蕭晨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按理說應該被殺了埋掉才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麼?」張澤宇接連問道,此時的他都沒注意到自己有些顫音了。
「呵呵,張澤宇,不得不說你真的恨陰狠,竟然是先斬後奏,想將我殺了,然後給我安排一系列罪名,法庭,檢察院都是你的人,只要大家堅持同一個說法,我就成為了罪犯。」蕭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如果我死了,這一切都將成真,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死。」
張澤宇面色死灰,整個人就彷彿被抽乾了力氣一樣,一臉頹廢的樣子,無奈道:「這難道就是人算不如天算,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你今日過來是想殺了我吧?」
「殺了你髒了我的手,我只要你證明我的清白,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保證絕對不會殺你。」蕭晨冷聲道,一臉冷漠地看著張澤宇。
「呵呵,你想讓我證明你清白,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反正你這個罪名肯定是坐實了,沒有人能夠為你洗清冤屈,你就等著成為通緝犯吧。」張澤宇冷笑道,打算來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