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登記房間時,方欣然爬在羅媛耳邊說的是:「你放心吧,有姐在,就是讓他和我們睡一床,他也不敢發壞。」
方欣然笑著說:「就一張床呀,難道讓他睡地板去?我告訴你,這深山裡,晚上可是很冷的,把你的心上人凍壞了,我可不管。」
羅媛聲細如蚊說:「那好吧,讓他睡你那邊。」
方欣然說:「那怎麼行?他可是你男朋友呀,還是睡你那邊吧。」
羅媛搖著手說:「不行不行,他太壞了……」
羅媛想到剛才,他竟然摸了自己那裡,搞得自己糟糕死了,如果這傢伙忍不住當著欣姐的面把自己那個了,還不羞死啊。
方欣然說:「好啦,就讓他睡中間吧,姐姐幫你看住他,保證他不敢發壞。」
李煒洗澡出來。看到兩個女人已經睡著了,不過一看就是裝睡。
他撓著頭說:「你們把床佔了,讓我睡那兒呀。」
兩個女人發出輕輕的鼾聲不說話,他先躺在羅媛身邊,羅媛伸手將他推到床下,他繞過去,又躺在方欣然身邊,方欣然也將他推開。
李煒站在床頭,看到兩個女人中間留著老大一個空,心中大喜,關掉燈,掀開毛毯,從床尾站了進去,還就手在兩人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兩個女人都害怕被對方發現,都不敢吱聲,一動不動。李煒躺在兩個絕色美女中間,心中那個喜啊。伸出兩手,分別襲上兩座玉峰。
李煒把玩夠了玉峰,還不滿足,又一路下行。企圖開發新的領地。突然一隻小手伸過來,狠狠地握了那個直立東西一把。李煒痛得差點叫出聲來,忙收回魔手。
第二天,大清早,三人游了玉楓峽,方欣然介紹說:「玉楓峽最有看頭的其實是植物,這裡的植物資源非常豐富,其中還有一片一千多畝的原始森林,很多樹種別的地方是沒有的。你看,那片樹神奇不神奇?」
李煒和羅媛順她的方向望去,但見一片樹林,細的碗口粗,粗的一個人都抱不過來,奇怪的是,樹身都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扭過一般,呈螺旋狀。
羅媛興奮地尖叫著跑過去,照了很多照片。李煒也感到驚奇,他走過去仔細觀察後,才明白了這些樹為何會長成這樣了。
原來,在這片樹林中,生長著一種質地堅韌的古籐,這些古籐纏在胳膊粗的幼樹上,生生將樹身纏得變了形,之後,古籐雖然枯死,化掉,但樹身依然盤屈,再也長不直了,就好像還被古籐的靈魂纏著一般。
游完了玉楓峽,就到了午飯時間。三人吃過午飯,隨著浩浩蕩蕩的遊人進入紅楓峽,方欣然介紹說:「來紅楓峽,主要看峰,最有名的有:龍頭峰、獅子峰、蠟燭峰、牛角峰、三才峰、駝峰、旗桿峰等,你看,那座山峰像什麼?」
李煒和羅媛抬頭望去,只見一坐孤峰,拔地而起,又細又高,就像一桿槍,插在群山之中。一看便知,這定是旗桿峰了。
李煒和羅媛都讚歎造物的神奇。
羅媛興致很高,在山道上跑上跑下,一會就喊腳痛。李煒讓她坐在道旁的石頭上,脫去她的運動鞋,退下絲襪,只見晶瑩如玉的美足上,打了好幾個水泡,讓李煒憐惜不已。
方欣然小心地從樹上摘下一枚刺,將她足上的水泡刺破,擠出水,疼痛才減輕了一些。
羅媛腳痛,自然不能再登山了,三人便往回走。李煒見羅媛腿一跛一跛的很難受,乾脆將他背起來。羅媛抱著李煒的脖子,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一下子幸福得不得了。
三人回到華南,天已經黑了,安頓好羅媛,李煒正想去方欣然家和她再續前緣。手機響了。是童無忌打來的,約他去水上人家吃飯,說書懷回來了,咱三個好久沒聯繫了,今晚沒事,老朋友一起敘敘舊。
余書懷是他們當年共同的朋友,原來也在政府工作,後來下海做起了生意,據說做得還不錯。
自從童無忌當了蔣柏的秘書,兩人形同陌路,很少聯繫,更別說坐在一起吃飯了。李煒隱隱覺得招待余書懷,只怕是個借口,這個童無忌肯定是有事求自己,這頓飯怕不那麼好吃,但童大秘開了口,也不能不去。
李煒開車來到水上人家,走進包房,包房裡除了童無忌和余書懷外,還有一個女孩,李煒不認識。
李一進門,余書懷便熱情地迎過來,將他拉到身邊,童無忌則屁股也沒抬一下,淡淡地說:「李煒來了,就等你了。」
余書懷一邊給杯中倒酒,一邊歎道:「才一年沒見,你們一個是大局長,一個是華南第一秘,真讓人羨慕呀。」
李煒笑道:「我這芝麻小官,那比得上你這百萬富翁?」
余書懷說:「得了吧,要不咱倆換換,讓咱也過過當官的癮?」
幾個人一齊笑起來。
四人幹過兩杯後,童無忌拍拍身邊的女孩說:「還不快點給你們李局長敬酒,你的事成不成,可全靠他了。」
李煒掃了女孩一眼,這個女孩瓜籽臉,大眼睛,身材高挑,確實算得上個大美女,只是嘴唇很薄,給人感覺比較刻薄。
女孩雙手捧著一杯酒遞向李煒說:「李局長,我可是您手下的一個小兵,以後還請李局長多多關照。」
李煒接過酒,端在手中,看著童無忌說:「無忌,那兒拐來這麼一個大美女,也不給兄弟介紹一下?」
童無忌說:「顧彩虹,我女朋友,在永樂中學教書。」
李煒說:「原來是嫂子啊,失敬失敬。」
李煒喝著酒,心道:現在正是調動人的時候,童無忌這時候帶著她請自己吃飯,八成是想讓自己將他的女朋友調進城。可是今年城裡所有學校的空崗都要用來招聘的,總不能為他開例吧。
女孩也敬余書懷一杯,余書懷接過酒說:「兩位什麼時候辦事,早點告訴我一聲,無論我在哪兒,都要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童無忌哈哈笑道:「到時候少不了請你。不過能不能辦事,就看李煒的了。」
李煒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調笑道:「你辦事,干我什麼事,難不成你不會辦事,要我教你?」
童無忌本來還想端著架子,讓李煒自己開口問,或者自動給自己把事辦了,誰知李煒一點不上路,只好說:「你嫂子說,如果進不了城,就不和我結婚,你是教育局長,執掌著所有教師的調動大權,你說干你事不幹你事?」
李煒說:「原來這樣啊,你在永樂中學教什麼課?」
顧彩虹說:「我是教數學的。」
李煒說:「今年二中三中都要招聘教師的,好幾個數學教師崗位,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以嫂子的水平,應該能夠招上。」
顧彩虹看了童無忌一眼,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悅。
顧彩虹人長得漂亮,肚子裡卻沒多少東西,根本就是花瓶一枚,當年她進鶴師,就是老爸花了五萬元托關係塞進去的,在永中,說是數學老師,根本就代不了課,人家看著童無忌的面子,讓她管理圖書。如果參加招聘,估計第一輪筆試就會給刷下來。
童無忌一張臉立馬垮下來,冷冷地說:「這麼說,還必須參加招聘?」
心中罵道:媽的,如果她有實力能通過招聘,老子還用看你的臉色麼?你以為你這張臉好看啊。
李煒見童無忌拉下臉,心裡也不舒服,面無表情地說:「今年所有進城的教師都要經過招聘,這是局黨組決定的政策,我也沒有辦法。」
童無忌陰著一張臉道:「咱們兄弟之間,就不要玩這些虛的了吧?招聘?那不過是糊弄老百姓的花活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李煒淡淡地說:「你硬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余書懷眼看兩人越說越不愉快,忙勸道:「李煒,不就一個人嘛,你就想想辦法嘛。」
李煒歎了口氣說:「余哥,你不知道,進城教師必做通過招聘,是我自己訂下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城裡學校就那麼些崗位,鄉下的老師都想進城,沒個規矩怎麼行?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如果這口子一開,事情就失控了。」
余書懷又勸童無忌說:「多大的事呀,就讓彩虹參加招聘,也未必招不上嘛。」
童無忌冷笑一聲道:「不用給我們講大道理了,不就是錢嘛,你說個數,五萬塊夠不夠?」
說著氣乎乎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卡扔在桌上。
李煒也冷笑道:「童大秘書的錢我怎麼敢收,我只怕前腳收了錢,後腳就有紀委上門了。」
童無忌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冷冷地盯著李煒,李煒也迎向他的目光,毫不退讓。
最後,童無忌慢慢地拾起那張卡,裝進兜裡,緩緩地站起來說:「我擦亮眼睛看著,你能不能把教師招聘搞成。」
說完拉起顧雨虹說:「走吧,這飯咱不吃了。」
李煒穩穩地坐著說:「慢走,不送。」
余書懷將兩人送出去,回來埋怨李煒說:「你這人真是的,就是不能辦,話不會說溫婉一點嘛。」
李煒歎了口氣說:「你不覺得無忌已經完全變了嗎?」
余書懷也歎道:「是啊,好大的架子,求人也沒有這麼求的呀,不說了,喝酒喝酒。」
兩人都覺得心裡不痛快,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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